“薑大人要是想烏紗帽戴的穩一點,少不得眼睛要明亮些。”
蔡護衛走了,薑父臉色鐵青,怎麼也沒想到今日自己丟了這麼大的臉,也拂袖離去。
平氏看著托盤上一錠錠的金子,兩眼冒光恨不得直接奪過來,她垂涎道:“你還沒嫁人,這金子我就先收到庫房去了。”
薑婉寧把這托盤遞給落雪,淡淡地道:“我馬上就不是薑府的人了,收什麼庫房裏。”
平氏身邊的老嬤嬤伸手要去奪托盤,被落雪避開了。她揚起手就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過去:“這後院是夫人做主,一個下賤婢女敢忤逆夫人,就該給點教訓。”
落雪嘴角滲出血,瞪著老嬤嬤:“我的主子是小姐,我隻聽小姐的。”
薑婉寧冷眼掃過,老嬤嬤不僅半點懼意沒有反而還一臉的不屑。她眯了眯眼:“很喜歡教訓人?你再用力點,就不怕把人打死?”
“她要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命!這府裏若還有人不聽夫人的話,認不清到底誰才是主子,照樣得死!”
話音剛落,老嬤嬤就直接被甩了出去,緊跟著“砰”的一聲,人直接落在地上,一片血泊。
平氏呆了瞬間後爆發出慘叫聲,後退怕被血沾到,哆嗦著手指頭指向薑婉寧:“你......你這是要殺人!”
“她要是死了,那也是她的命!這府裏若還有人不聽夫人的話,認不清到底誰才是主子,照樣得死!”
薑婉寧把剛剛老嬤嬤說的話一字不差的送回去。
“可......可你的婢女還沒死呢!”平氏瞪著眼睛。
“那又怎麼樣,我婢女身子金貴的很,死了都不夠給她償命的。”薑婉寧冷聲道。
自從原主慘死她穿越過來了,這平氏母女或是下毒或是製造各種意外,但都沒能弄死她,最後想出來了揭皇榜,借相爺的手弄死她。
現在不僅安然無恙回來了,係統也激活了,這要是再任由這些魑魅魍魎這麼欺負她,二十二世紀的特工之王就白當了。
薑婉寧帶著落雪離開,徒留怨恨的平氏母女在那幹瞪眼。
棲遲苑。
落雪的臉頰被打的又紅又腫,還被那老嬤嬤隱藏在手指裏的頂針給刮傷了。
“小幺小幺。”
“在呢。”
“我的積分能換取什麼治療外傷的藥?不留疤的那種,給我一份。”
“好的,請稍等。”
滑落,薑婉寧就感覺到手裏一熱,低頭一看。
竟然是創口貼!
她有衝動把這隻幺雞給剁了熬湯!
“積分已經全部換光,加油賺積分吧。祝好運。”幺雞的語氣怎麼聽都有些幸災樂禍。
好在薑婉寧平時不能出門,就都在院子裏種草藥打發時間。她迅速到院子裏拔了幾株對外傷止血消炎要奇效的草藥,搗碎後敷在落雪的臉頰上。
“這幾日都不要碰到水,吃的也要清淡些。”薑婉寧道。
“是。”落雪起身,“小姐晚上想吃什麼?要不奴婢給你做麵湯?”
“行。”薑婉寧伸了伸懶腰。
隻是還沒開飯,平氏的兒子薑裕德就帶著小廝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鼻孔朝天地看著薑婉寧:“聽說你今天拿了不少金子。”
薑婉寧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礙著你眼了?”
“你還沒有出嫁,這銀子就該入庫房讓母親好好收著。”薑裕德趾高氣揚走了進來,把桌子上瓶瓶罐罐都給砸了。
落雪想要上前阻止,但被薑婉寧眼神阻止了。
薑婉寧輕聲說道:“這金子我可是要孝敬給祖母的。”
這聲音淹沒在碎片聲中,薑裕德根本就沒有聽到。
薑婉寧唇角揚起一絲冷笑。
頃刻間,地上一片狼藉。
薑裕德一掌拍在桌子上,兩手撐著桌子:“薑婉寧我警告你,你最好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我母親大發慈悲,你就是街邊一條狗。不,你連狗都不如!”
薑婉寧緩緩站起來,扭了扭手腕:“薑裕德,你知道現在是夏天嗎?”
薑裕德看傻子一樣的神情看著她:“誰不知道。”
“那你知道夏天什麼最多嗎?”
“什麼?”
“蚊子。”
話音剛落,薑婉寧就連著打了薑裕德四五個耳光,打完才甩甩手:“這些蚊子也真是的,怎麼就喜歡往人臉上盯呢?”
薑裕德捂著臉後退兩步:“薑婉寧,你......你竟然敢打我?!”
薑婉寧一臉委屈:“我在幫你打蚊子啊,我這人就是太善良了,見不得薑家的獨苗被蚊子盯著。”
薑裕德麵色陰鶩的瞪著薑婉寧,想起母親和阿姐說的這人最近失心瘋了一樣,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他眼珠子一轉,自己被打了,父親和母親都心疼的很,就頂著這個傷口去找祖母,讓祖母狠狠的教訓這個賤人!
薑裕德指著薑婉寧:“你給我等著!”他又讓小廝去放在梳妝台上的托盤黃金拿走。
落雪急得不行:“小姐,那都是五殿下給您的,三少爺怎麼說拿走就拿走?”
薑婉寧毫不介意:“無妨,指不定幾日後就雙倍奉還了,況且這金子就是個燙山芋。”她回頭看到一旁放著兩件孔雀錦做的衣裳,捏了捏鼻梁,“這還有個燙山芋沒送走。”
一炷香後,老夫人身邊的婢女彩月就來請薑婉寧了,說是老夫人有請。
薑婉寧到的時候,薑府的主子們基本都在。
一看到她,薑婉晴就對老夫人道:“祖母您也別太生氣,大姐姐許是因為得意一時沒收住,才對弟弟下手的。”
平氏冷哼一聲:“這不過就是去給相爺看了眼病,得了兩套衣服賞賜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薑婉寧尋了個椅子坐下:“母親這話說的,你行你怎麼沒去啊?別說是孔雀錦的衣服了,就是孔雀錦的手帕也不見你或者是二妹妹有啊。”
薑父嚴厲地喝道:“薑婉寧,還不給我跪下!”
這是剛剛沒能撒氣,現在借著這個機會,要狠狠懲戒一番了?
“卻不知父親好好的為何要我跪?”薑婉寧眨眼,故作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