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柳家股東和長輩也紛紛搖頭暗歎。
“飄雪不是伯伯說你,你爺爺的生命攸關,你竟然請了這麼個人來,不是玩鬧嘛!”
“對啊,你看他從頭到腳,那一點像是能治病的樣子?”
“別說是治你爺爺的病了,讓他治個發燒感冒我都信不過。”
“你實在太讓你爺爺寒心了,當初他老人家把柳家總裁的位置交給你一個女子,已經是對你寵愛有加,你竟然這樣對待他老人家!”
“你們!”柳飄雪猛然咬緊了牙關。
她一心想救爺爺。
可這些人是什麼想的,她又如何不知。
不過是被二叔柳振東買通了,想爭奪她柳家繼承人的身份罷了。
“小姐,我懷疑今天刺殺我們的就是二爺派的人!”老陳在柳飄雪耳旁低聲說了一句。
柳飄雪咬了咬牙,看向身旁的林江:“先生,你真的有把握嗎?”
“不清楚,得看看病人的病情!”林江應道。
柳飄雪聽到這話,眼神有些暗淡。
其實柳家繼承人的位置,她並不在意,就算讓二叔柳振東得逞了又能如何。
可她若是眼睜睜看著爺爺在她眼前不治而亡,無法接受!!
父親臨終前也交代過她,柳家皆是異心之人,她雖是女子卻也要肩扛起整個柳家。
爺爺在的時候,爺爺庇護著她。
如今爺爺倒了,她卻不能庇護爺爺,不能庇護柳家。
柳飄雪的鼻頭一酸,一股無力感襲來。
“不過天下的病,十之有九,我都能治!”一道輕鬆的聲音響起。
柳飄雪眼前一亮,再次看到了希望:“當真?”
林江淡然一笑:“先進去再說吧。”
老爺子臥室外。
一眾柳家長輩神色低沉落寞。
柳家老爺子是柳家的半邊天,若是倒了,柳家在湘江的威望也就不複存在了,他們這些人的利益將受到直接的影響。
就在這時,一位六旬老者,穿著精致的西裝從老爺子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見走來的柳振東,他搖了搖頭,道:“柳總,您父親的病情已經到了惡化晚期,隻怕是無力回天了,就算是國醫聖手趕來也救不了。”
“真的救不了嗎?”柳振東攥緊了拳頭。
本來還想著這次能救了父親立下大功,日後在權位之爭的時候,柳家的那些股東和長輩也能站在他這邊,如今看來這個計劃是行不通了。
“爺爺!”
柳飄雪險些癱坐在地,臉色有些發白。
惡化晚期?
那是絕症啊!
真是神仙來了也難救。
“柳總,大小姐,節哀吧。”
“老爺子一生風光,後事安排的妥當一些,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能出力!”
幾個年邁老者,都是湘江的大佬,也是柳家老爺子的老夥計,出聲安慰了一句。
生老病死人之常態。
為今之計,除了接受還有什麼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那些趕來給柳家老爺子治病的醫界巨擘,各大名醫也紛紛低下了頭。
老爺子的病情他們是知道的,確實如同秦教授所言,大羅金仙來了也治不好。
“要不讓我試試吧!”
一道輕盈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彙聚到了林江的身上。
一個穿著布衣布鞋,身上還沾染著一些土灰的年輕人,從頭到腳都透露著山裏來的鄉土氣息。
“試試,你試什麼?”柳振東冷聲問道。
“試試看我能不能治啊!”林江應道。
四下眾人皆是一怔,眼角抽.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小子瘋了吧?他在說什麼胡話呢?”
“秦教授都沒辦法,難不成他以為他的醫術比秦教授還高?”
“這人是誰啊?誰讓他進門的?”
房間裏傳來小聲議論。
“飄雪,這是你帶來的人,趕快讓他給我出去,你個不孝女,想讓你爺爺安息都無法安息嗎?”柳振東冷嗬道。
柳飄雪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看向了林江:“先生,實在是抱歉,我也沒想到爺爺病情已經如此嚴重,讓你白跑了一趟,你還是......”
“試試又何妨,別人治不了的病,也不一定我就治不了!”林江聳了聳肩道。
場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秦教授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年輕人,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醫術當真在我之上?”
林江輕飄飄的撇了秦教授一眼:“我無意與你比較醫術,病人危在旦夕,作為醫者,我隻是不想袖手旁觀罷了。”
嗬!秦教授一聲冷哼,轉身看向柳振東:“柳總,既然這位先生如此自信,那不妨讓他一試,看他的本事是不是真如他的嘴那麼厲害!”
“這......”
柳振東僅是猶豫了一瞬便嘴角上揚,將目光落在了柳飄雪身上:“這可是你請來的人,若是出了問題,你付得起責任嗎?”
“我......”柳飄雪咬了咬。
“放心,相信我!”林江笑著拍了拍柳飄雪的肩膀,徑直走進了房間。
床上躺著一個身材枯瘦的老人,看得出來受病痛折磨已久。
林江的手攥在了老人的手腕上,微微皺眉,臉色有些嚴肅,老頭確實已經病入膏肓了。
治是治不好了,不過吊命吊個十來年,他還是能辦到的。
“起!”
一聲輕嗬。
林江一拍腰間,幾枚銀針淩空飄浮而起,穿梭在空中。
秦教授身體一震,雙目瞪得渾.圓,瞳孔在顫抖。
“這......這是傳說中的禦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