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遲疑了一下,連忙搖頭說道:“沒事,走吧!”
“你這狀態能是沒事的樣子嗎?到底出啥事了?”郝承誌急切地問道。
“真的沒事,就是風大迷了眼睛而已。”戴清歌說道。
“老婆,咱倆是夫妻,有什麼事都要一起承擔,希望你跟我說實話,別瞞著我好嗎?”郝承誌神色誠懇地說道。
“唉,那我說了你可千萬別去跟人打架呀!”戴清歌說道。
“到底出什麼事了?”郝承誌追問道。
戴清歌咬著嘴唇,氣憤地說道:“還不是那個鄭大河!我不是懷著孩子嘛,廠裏照顧我,不讓我在一線幹活了,讓我在收發室上班,管理收發報紙和信件的工作,這些天我閑下來的時候,給你織了一個大紅圍脖,今天剛織好,就被鄭大河那家夥給搶走了!他也太無恥了吧!非說這個圍脖是給他織的!”
“什麼?可惡!”郝承誌使勁咬了咬牙。
“哎呀,算了老公,我明天找廠長告狀去,讓鄭大河把圍脖還給我也就是了,你別生氣呀,他那人就那樣,太討厭了。”戴清歌說道。
“不行!這家夥不教訓他一頓怎麼得了?我這就找他去!”郝承誌氣憤地說道。
“老公,可不能打架呀,把人打壞了是要吃官司的。”戴清歌神色焦急地攔住郝承誌說道。
“老婆,鄭大河那個畜生都欺負咱們到這個地步了,我能輕易放過他嗎?今天非得跟他點顏色看看,你別攔著我!”
郝承誌一把甩開了戴清歌的手,快步闖進了惠民服裝廠。
他來到車隊,正巧看到鄭大河戴著戴清歌織的紅色圍脖,正在那裏吹牛呢!
“大家看到沒有?這圍脖,是咱們廠的一枝花戴清歌給我織的!多漂亮呀!”
旁邊有工人質疑道:“你可拉倒吧,戴清歌人家有老公,會給你織圍脖?你這八成是從人家手裏搶的吧!”
鄭大河氣憤地說道:“放屁!這就是她主動給我的,我倆這關係,嘿嘿,大家都知道了吧!”
他還要繼續吹牛,冷不丁就感覺脖子一緊!
緊接著,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
鄭大河一回頭,就看到了郝承誌那張充滿怒火的臉,原來是郝承誌一把抓住了圍脖,使勁地勒住了鄭大河的脖子。
“你......你瘋了!你放手!”鄭大河憋得臉色通紅,都快喘不上來氣了。
啪啪啪......
郝承誌左右開弓,連打了鄭大河十個大耳光子,把他打得嘴角都滲出了鮮血,臉腫得好像紅燒豬頭似的。
就在此時,廠裏幾個跟鄭大河比較要好的男工,快步走了過來,厲聲嗬斥道:“你誰呀?幹啥到我們廠子裏來行凶?快把人放開!要不別怪我們不客氣!”
郝承誌一把將圍脖從鄭大河脖子上摘了下來,但緊接著從兜裏掏出來一把大剪子!
作為裁縫,他這把又快又鋒利的剪子是隨身攜帶的,方便回到家也能裁剪服裝。
陽光的晃耀下,這把剪子顯得格外的閃亮,光芒逼人!
“你......你要幹什麼?”鄭大河嚇得連退了好幾步,顫聲說道。
“老公,別衝動啊!”戴清歌連忙過來攔著郝承誌。
郝承誌再次甩來戴清歌,奔著鄭大河就撲了過來。
鄭大河已經退無可退了,後麵就是牆壁。
郝承誌竄到他麵前,揮動剪子,奔著鄭大河的襠部就刺了過去!
啊!
現場的人全都嚇傻了!
戴清歌閉上了美目,芳心一片死灰。
這下子完了,郝承誌這一剪子下去,就算不出人命也得讓鄭大河殘廢。
鄭大河更是嚇尿了!
就在郝承誌的剪子刺進襠部傳來陣陣涼意的時候,鄭大河眼睛一閉,心中一片哀嚎。
“完了,我太監了!”
“命根子就這麼沒了!”
噗呲!
鄭大河頓時嚇得小便失禁,尿水從順著兩個褲腿流了下來。
但是過了好半天,鄭大河沒有感受到應該來的痛感,他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這才看清楚!
原來,郝承誌這一剪子,並沒有廢了他的命根子,而是刺破了他命根子下方的褲子,整個剪子釘進了牆裏。
雖然沒有真正傷到鄭大河,但這一剪子也把鄭大河給連人帶褲子釘在了牆上。
現場的人全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這一剪子足紮得夠狠也夠準的啊!
就在此時,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大喊道:“住手!”
眾人回頭一看,全都大聲地打著招呼。
“廠長好!”
原來,來人正是惠民服裝廠的廠長萬成功,身旁還跟著副廠長陸慶春。
萬成功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陸慶春厲聲說道:“廠長,這不是明擺著嘛,有廠外小流氓到廠裏鬧事打人,太囂張了啊,趕緊報警!”
“不是這樣的!他是我老公!”戴清歌連忙站出來,向萬成功說道:“萬廠長,情況是這樣的,車隊司機今天搶走了我給我老公織的圍脖,我老公聽到這事,很生氣,就跟鄭大河打了起來。”
郝承誌一把將剪子從牆上拔了出來,對著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的鄭大河說道:“姓鄭的你記著,下次再敢欺負我老婆,我就剪了你的命根子!”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鄭大河早就被郝承誌嚇破了膽,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郝承誌轉頭望向萬成功,正色說道:“剛才不是有人要報警嗎?那好哇,盡管去報!鄭大河搶了我家的東西,就是搶劫罪!我追回我們家自己的東西,跟他發生了衝突,到時候看警察怎麼判吧!”
萬成功馬上說道:“這位同誌,其實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鄭大河是我們廠的工人,平時就是愛開玩笑,你也別太介意,你看你這氣也出了,這事就算了吧!”
“行,但是我希望你以後好好管教你的員工,不要欺人太甚!”郝承誌將剪子揣進兜裏,拉著戴清歌走出廠子。
“你小子這臭毛病要是不改!早晚要了你的命!”
萬成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鄭大河一眼,然後眼光落在了剛才被郝承誌的剪子紮過的牆麵,頓時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