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雙臂和手都能動,那我們從明天就開始鍛煉吧。簡單的幾個動作,能幫你促進氣血循環。”
霍爭暉剛要拒絕,鹿瀅突然附身靠近,英挺的瓊鼻幾乎抵住了他的唇瓣。
花瓣似的嘴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你不做的話,我就再找爸多要一些好處。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本事。”
“......”
她怎麼能這樣狡詐?!
霍爭暉眯起雙眼,盯著鹿瀅近在咫尺的唇珠,視線不由自主地漸漸往下。
如此纖細雪白的脖子,自己隻要伸手一掐,就能輕鬆地擰斷。
然後沉默良久,他最終隻是咽下了一口唾液,齜了齜牙:“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能不能以後離我遠點,不要總是這樣,湊近了和我說話?我嫌棄你的口水,明白了?”
“沒問題,霍先生。”鹿瀅嘴上這麼說,手卻得寸進尺地在他胸口按了一把,“這裏應該也有感覺吧,你能自己坐起來嗎?”
霍爭暉強忍著掀翻她的念頭,咬牙道:“上半身是有知覺的,但是坐不起來。”
“哦......這麼說,那是從腰腹部開始出問題的。”鹿瀅伸手在他的肚臍四周揉了揉,“這樣也沒有感覺?”
霍爭暉擰著眉頭,仿佛在克製著什麼,“…沒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結合他易怒的脾氣,多半就是中焦淤堵,氣血不運,肝氣鬱滯。
“對了,你把舌頭伸出來,”鹿瀅再次視線上移,“我看下你的舌苔。”
霍爭暉愣住。
他突然想起來了昨天的那個誤會。
“隻是......看看舌苔?”
這麼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不可能這麼正經吧。
鹿瀅麵露疑惑,“是啊,不然還能是為了什麼?哦對了,還得聞聞你有沒有口臭。”
霍爭暉反駁:“我才沒有口臭!”
“好好,沒有就沒有吧,快點伸出來給我看看。哎呀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比小孩子還磨嘰?”鹿瀅有些不耐煩了。
霍爭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神情有所怨憤。
而後躊躇了良久,才賭氣似的吐出舌頭,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回去。
“你幹嘛呀,我還沒看清楚呢!”鹿瀅瞪起圓溜溜的眼睛。
霍爭暉心道真是事兒多,見她還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又勉為其難地吐了一次。
鹿瀅這才看明白了。
“舌質紅嫩光滑,舌薄白......而且附著的津液很少,看起來十分幹燥,很明顯是肝腎陰虛的表現。中醫認為,痿症與腎的關係最為密切,腎為先天之本,主藏精、主骨生髓先天稟賦不足,精虧血少以至於不能營養肌肉筋骨,從而會導致肌肉的萎縮。”
鹿瀅說著,又伸手摸了摸他脖子、胳膊和後背。
“皮膚以幹燥居多,看來的確是肝腎陰虛。”
霍爭暉不屑地笑了笑,對她的論斷根本不信,“你怎麼不直接說我是腎虛?十個男人九個虛,補腎就完了,是不是啊大中醫?”
鹿瀅不悅地蹙眉。
“你不懂就不要胡說,這根本是兩回事。”
霍爭暉卻懶得聽她講,不痛快地擺擺手:“看完了就趕緊出去,把李管家叫進來。”
“你有事隻管跟我說,叫他做什麼?”鹿瀅氣鼓鼓地問。
要不是係統非要她給霍爭暉治病,她才不會受這份委屈。
“我要小解,你也要在這兒看著?”霍爭暉戲謔地對她挑動眉毛。
鹿瀅心裏一聲冷哼,卻是眨了眨眼,勾起殷紅的嘴角:“我是醫生,什麼沒見過
?你隻管尿就是了,還怕我會笑話你不成?”
一瞬間,霍爭暉的臉色又青又白:“…滾~!”
此回合鹿瀅完勝,笑眯眯地把李管家喚了進來。
待他小便完畢,鹿瀅故意當著他的麵,詢問道:“李管家,他剛才小便是什麼顏色的?每天尿多少次?有尿頻、尿痛、尿急、血尿等症狀嗎?”
李管家逐一細細答之。
霍爭暉憤然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這個居心叵測的壞女人,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