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了?”
電話的那頭,張大山眉頭緊鎖,也緊張得坐起來。
“動用機會”這幾個字可不是隨便亂說,張大山曾經答應過張雲,這一生,她可以有三個無條件求他辦大事的機會,無論是不是他同意的,她要求,他就必須辦到。
上一次,她已經動用了,為了許哲特效藥臨床應用的事情。
一般來說,張雲這麼開口,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所以他有些不淡定。
但是張雲一開口,他就鬆了口氣。
“爸,你救救許哲吧,他被治安署的人帶走了,那人我認得,叫劉棟,之前還來我們家裏為難你的,後麵不是給你輕鬆解決了嗎?你肯定是有辦法的。”
“你先別著急,先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記住,不許瞞我,要是被我發現你瞞我,這機會我就不能給你。”
張雲不敢瞞張大山,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
張大山聽了眉頭緊蹙,“小雲,你知不知道,個人私藏腔支就犯法了,還傷了人,這事情非同小可。”
“你別跟我說這麼多,道理都懂。這些我都知道,這不是在求你幫忙想辦法嗎?事情要不是這麼嚴重,我還需要求您嗎?”
“你真的那麼喜歡許哲?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值得你為他這麼付出嗎?”
張雲著急了,“爸!!我不光是為了許哲,你知不知道,這次許哲傷的那個就是之前跟你說的戴勇!為什麼傷他,你應該也清楚了吧?”
“戴勇?!”
“是的呀,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硬要往我們醫院塞特效藥的戴勇。”
說起許哲傷的是戴勇,張大山陷入沉思。
“爸,戴勇這些人幹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那邊不是也請了專家測試過他們的藥雖然能治病但是對人體的傷害極大,甚至會要了人的命。”
見張大山不說話,張雲接著說,“爸您是不知道,他們為了能拿下醫院這個單子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差點就把許哲的媽,徐阿姨給害死了。”
“還有這種事?”
“是的呀,我真的不隻是為了許哲,他們這些人為了利益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的,要是給他得逞了,不知道得多少人跟著遭殃,這可是玩命的藥,病人吃下去,傷害是不可逆的,甚至死亡。”
張大山聽罷,終於鬆口,“這樣吧,這件事情,我可以考慮一下,但是得重新召集一個董事會,看一下他們是什麼看法。”
張雲這才鬆了口氣,“謝謝爸爸,改天回去給你做糖醋排骨!”
“你這丫頭,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但是許哲是有老婆的人,我勸你不要這麼執著。”
“放心吧爸爸,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的,我也就是在背後默默支持他,幫助他,除非他哪天自己離婚了,不然我不會做出傷害他們家庭的事情。”
“誒,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醫院裏那麼多年輕才俊你不找,你偏偏就看上這個一無所有的許哲。”
“爸,你這是反話吧,你不也是很欣賞他嗎?若非這樣,你也不會支持他吧,我不相信你就是因為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就答應幫他。”
“你這丫頭,怪我平常把你慣得,對了,你剛說戴勇他們找人傷害了許哲他媽,還給他媽打了什麼東西,有沒有證據?”
“爸,我正要說這事呢,許哲今天叫我找監控,但是去到監控室門關了,管監控點的人也找不到了,肯定是戴勇做了手腳,爸你說這事怎麼辦才好?”
“交給我吧,兩個小時候,保證你能見到他。”
......
張家父女在醫院想著計策救許哲,另外一邊許哲被帶進一個昏暗的審訊室。
上車的時候,許哲就已經被他們蒙住頭,一路被送來這裏。
一上車,他的手機也被沒收了,腔也被沒收了。
許哲四下看著這裏的布設,連個攝像機都沒有,哪裏是正規的問詢。
但是人還是劉棟那幫人,戴勇卻不知去向。
“夠牛逼的,小護理工都帶腔了,還要殺人。”
主審的人也是劉棟,張口就一副黃牙,隔著一張桌子都能聞到味道,手還點著一根煙。
他朝著許哲的臉噴了一口煙,隨後把煙一掐,桌子“啪”的一聲,朝著許哲大吼:
“你知道我們的法律是什麼樣的嗎?!你知道你持有腔支要判什麼樣的刑嗎?!你還敢開腔?!況且你打的還是戴老板,他們戴家給我們城市帶來多少GDP帶來多少就業崗位,你知道嗎?!就你這樣的垃圾也敢傷他!”
許哲依然是一言不發,他知道和這樣的垃圾說話,是絕對沒有任何用處。
他們之所以敢這樣審訊他,肯定也是料定許哲身後沒有任何人的支持。
畢竟他許哲孤家寡人,哪怕死了也沒人牽掛。
湖畔一家是絕對不會幫他的,養母在醫院也是生死未卜,戴勇搞死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說!你這腔是從哪裏來的?!”
“這腔哪裏來的,你還真不配知道。”
見許哲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這麼囂張,劉棟也火冒三丈,“很好,不說是吧?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來人!”
“你敢?!”
劉棟見許哲這麼激動,覺得十分可笑,周圍的人也跟著笑起來,他們幫戴勇辦這麼多次事,搞那麼多人,還真沒有見過一個這麼傻,敢明著跟戴勇對著幹的。
“我就敢,怎麼了?許哲,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從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我的審訊!”
“我也實話跟你說了吧,20秒後會有一個頭銜比你頂頭上司還要高得多的人來敲這扇門。”
“嗯?然後呢?”
“然後你會被叫出去,你會看見兩個人。你們總署的一把手和這位軍官。最後你的頂頭上司,也就是這位總署,會親自過來將我放行,再然後在座的各位,一個都逃不了,你們會因為和代勇走得太近而受到牽連。”
聽罷許哲的話,周圍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見過傻的,也見過瘋的,你這種又瘋又傻的,還是頭一回,裝什麼逼!死到臨頭了,你到底說不說!?”
劉棟說著,伸手就要過去想要掐許哲脖子。
突然,外麵想起了一陣“噠、噠、噠......”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一下緊接著一下,節奏感十足,連這房子都感覺到震顫。
緊接著,一陣急迫的敲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