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內,炎國所有的朝臣全部都彙聚於此。
龍椅之上的炎皇看向三皇子問道:“你剛剛不是說,平陽郡主正在處理事情,馬上就能到嗎?”
“這都什麼時辰了?楚國長公主與使團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她人怎麼還沒來?”
炎皇口中的平陽郡主正是洛晴雪,而三皇子剛剛回來的時候,並沒有把蕭宇將洛晴雪睡了的事情,說出來。
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等到楚國人來了之後,他再將事情說出來,這樣的話,炎皇就沒有處理這件事情的時間了。
耽誤了與楚國之間的對戰,兩罪並罰,蕭宇這次必死無疑!
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三皇子裝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半天也沒有開口。
炎皇見他這幅模樣,不由的提高幾分聲音,“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望……還望父皇贖罪!大哥他……他也隻是一時糊塗……”
三皇子直接跪到了地上,語氣中裝出一副緊張的模樣。
炎皇聽三皇子這麼一說,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疑惑:“宇兒?平陽郡主沒有來參加比試?關宇兒什麼事?還不快說?”
“這……這……父皇,此事關乎於皇家顏麵,兒臣……不敢妄言。”三皇子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炎皇有些生氣。
炎皇微微震怒,“這都什麼時候了?剛剛傳來的通報,楚國的人都已經進宮了,馬上就要到太和殿,你還不快把事情給朕說清楚!”
“父皇,真不是兒臣有意隱瞞,這件事情原本兒臣是想私下裏向父皇說的,但事到如今,兒臣也隻好將此事說出來,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三皇子裝成一副一臉為難的樣子,開口道:“剛剛兒臣去請平陽郡主的時候,卻發現大哥他出現在了平陽郡主的床上……”
“什麼!這個逆子!”炎皇的拳頭用力的敲擊在龍案之上,劇烈的聲響讓太和殿內所有的人皆是心頭一顫。
三皇子繼續開口:“平陽郡主說了,所示將大哥治罪,她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與楚國比試。”
“平日裏他荒唐也就算了,今日……今日他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不快派人將他給朕抓過了!”
另一邊,完事後的蕭宇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床上的洛晴雪卻有些擔心的說道:“楚國公主乃是年輕一輩的第一才女,要不然還是我去與她比試吧?”
“你都說了,你未必能贏她,所以還是我去吧,你好生休息,等我回來咱們繼續!”說著蕭宇便推門走出了房間。
剛一出門便看到一群侍衛正向他走來,為首的太監直接對其身後的侍衛吩咐道:“將大皇子蕭宇拿下!”
說著,一群侍衛便向蕭宇衝來,蕭宇可不會束手就擒,一個照麵的功夫便將侍衛都放倒了。
當他來到太監麵前的時候,太監早已是嚇得癱軟在了地上,驚恐的說道:“殿下……奴婢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還請殿下不要為難奴婢……”
“沒用的玩意,還不給本殿下帶路?”蕭宇輕笑著說道。
很快,蕭宇便被帶到了太和殿內。
來到殿內,蕭宇便好奇的觀察了起來,不說別的,這宮殿還真是氣派。
炎皇見一臉輕鬆的蕭宇,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你個逆子,犯下如此大錯,竟還是這幅不知悔改的模樣?朕今日便治你個死罪!”
一旁的三皇子則是急忙開口道:“父皇,大哥他也隻是一時糊塗,才玷汙了平陽郡主,這其中定然有所誤會,還請父皇息怒啊,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便是想辦法讓平陽郡主前來比試。”
蕭宇哪裏聽不出三皇子話中的意思,這分明是在提醒炎皇,他的罪可不止有這一條。
果然,三皇子話音剛落,炎皇便開口道:“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快去將平陽郡主請過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陛下,平陽郡主剛剛遭受到了這般打擊,隻怕是不會出來見人了,現在若是讓大殿下去,隻怕會火上澆油啊!”三皇子的老師,首輔蘇哲開口說道。
炎皇怒道:“那你說該讓朕怎麼辦!楚國的使臣馬上就到了!”
蘇哲繼續開口:“陛下,我們不如順勢而為,這次楚國來的突然,所以我們隻能派平陽郡主出戰。”
“但若是陛下此時治罪於大殿下,處理皇家之事,倒也可以借此機會拖延……”
“拖延什麼?”
一聲英氣十足的女聲響徹在太和殿內。
隨後,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隻見一身穿男服的女子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這女子麵容美麗,清秀絕倫,身穿淡青綢衫,手中輕搖折扇,渾身散發著一股掩不住的雍容華貴之氣。
此人正是楚國長公主楚玨!
楚玨看向炎國眾人,“既然定下了今日比試,那便是今日比試,本公主不管你們炎國在這裏演的是什麼戲?”
“但今日的比試,無論怎樣嗎,都不會取消,你們若是派不出人來嗎,那便直接認輸好了!”
楚玨雖是女子,但楚國乃是大陸第一強國,所以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瞬間壓過了炎國的群臣。
隨後,不等炎國的人開口,楚玨直接將一幅畫卷展開,上麵正是她為這次比試所做的詩!
倒影秋光,回首想、雲飛風起。
人世間,許多疑惑,夕陽流水。
昨夜癲狂今日雨,年年苦在心靈裏。
稻穀睡,田野席平廉,吾衰矣。
今朝熟,芳盡是。
多嫵媚,殘陽美。
柳依然陶醉,斷枝丟子。
意盡難消沉萬古,
黃標落地群兒喜。
約幽人,相對說淒涼,漁人指。
楚玨傲氣的說道:“詞牌名滿江紅,詞名秋色,請炎國諸位應戰!”
看到楚玨的詩詞,炎國眾人臉色無不變得難看起來,不說別的,就這滿江紅的詞牌名,整個炎國文壇,聽都沒有聽過,又有誰能對的上?
一時間太和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之中。
“我當是多厲害詩,不就是滿江紅的詞牌嗎?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