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看不起我,找死!”
眼見陳天銘伸出一根中指,這對秦川來說,無異於赤果果的鄙視。
他更加暴怒,打出的拳頭,威勢再加三分,爆鳴之聲響徹,竟真如一聲虎嘯。
四周憑空掀起一陣勁風,威力可見一斑。
秦川對自己的實力無比自信,這一拳下去,陳天銘不僅中指斷裂,拳頭和胳膊一起殘廢,還會失去所有反抗能力。
然而,下一刻,完全出乎他預料的一幕出現了。
他威猛的一拳砸在陳天銘中指上,發出“噗”得一聲輕響,鮮血迸濺。
鮮血卻是他自己的拳頭流出來的,被陳天銘的中指洞穿,如同撞上一把無比鋒利的匕首。
震驚,詫異,不解,他無法相信,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拳,居然會是這種結果。
陳天銘麵無表情,鄙視道:“就這?”
秦川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嘶吼一聲:“你,該死,給我去死!猛虎撼山!”
話音落下,秦川拿出全部實力,右腳猛地蹬地,砰得一聲,青石地麵被踏出一個碗口大的坑。
同時,他身子扭轉,肩頭勢大力猛,對著陳天銘的胸口撞去。
哪怕麵前是塊厚重的石碑,也會被他撞碎,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白費力氣!”陳天銘譏笑,依舊是那根中指,以一種肉眼難見的速度,快速戳向秦川的肩膀。
隻聽“咻”得一聲,一陣破空聲響起,伴隨著一朵血花綻放,秦川肩膀多出來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連著肩胛骨一起洞穿。
“啊!”秦川痛苦慘叫,整個人都被這一指頭的力量撞飛,重重的仰麵摔倒,四腳朝天。
陳天銘嘲弄道:“起來,繼續,你不是說,要讓我體驗一下,麵對天才的絕望嗎?怎麼表演起王八翻身了?”
秦川憤恨的雙眼充血,怒火熊燃。
那根手指,不僅打敗了他,還如同一根尖刺,狠狠紮進他的心裏,粗暴地將他最得意的天賦,他的驕傲給碾碎。
他被譽為習武天才,年輕翹楚,從小到大,身邊沒有任何同齡人能比得上自己。
然而現在,他拚盡全力,居然被一個大山裏來的土包子,用一根手指打敗了,他還算個屁的天才。
“我跟你拚了,去死吧!”他越想越氣,掙紮著站起來,如同發狂的野獸,再次撲了上前。
陳天銘則一隻手背在身後,腳下閑庭信步般躲避著秦川的猛攻,右手中指不斷點戳出去。
“噗”得一聲,秦川右手手腕處多了一個血洞。
陳天銘貓戲耗子般,譏諷道:“這就是你肆意妄為的資本?”
“噗!”
“這就是你罔顧人命的依仗?”
“噗!”
“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天賦?”
“噗!”
......
陳天銘每說出一句,秦川身上便綻放出一朵血花,慘叫聲不斷響起。
而秦川的攻擊,無論施展什麼招式,如何發力,都沒能傷到陳天銘分毫。
趙晨風看得渾身發抖,背後直冒涼氣,認知崩塌。
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完全碾壓的戰鬥......不,連戰鬥都算不上,隻能說是淩虐。
響徹天海城的天才秦川,在陳天銘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所謂的天海城天才,不過是個笑話,和真正的天才比起來,屁都不是。
陳天銘一番狂虐之後,終於停手了。
秦川則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和平時高高在上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整個身體仿佛變成了篩子,滿是血洞,鮮血染紅了全身的衣服。
陳天銘卻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居高臨下的嗬斥道:“自以為天才,不把別人的的生命放在眼裏,該死!”
“以邪法培養爐鼎,該殺!”
秦川被虐的體無完膚,歇斯底裏的咆哮道:“混蛋,就算你比我厲害又如何,秦王閣絕對不會放過你,必將你碎屍萬段!”
陳天銘嗤笑一聲:“秦王閣很厲害嘛,我在解決完你之後,下一步就是秦王閣和你口中狗屁的大人物。”
“敢用邪法將人煉成采補的爐鼎,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秦川神色猙獰,死死盯著陳天銘,恨不得撕成碎片。
“你以為打敗了我,就無敵了,秦王閣高手輩出,我父親更是青龍級高手,要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青龍級,很強嗎?”陳天銘輕蔑冷笑,一股恐怖的氣勢,洶湧著向秦川壓迫而去。
瞬間,秦川簡直要嚇破膽了,那股氣勢如同麵對天威一般,令他驚恐萬伏,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絕對不是青龍級,甚至金龍級可比的,或許隻有傳說中的宗師之境,才可能有這等威勢吧,太可怕了。
他父親在這種實力麵前,也是不堪一擊,或許,隻有動用秦王閣的底蘊,才有可能打敗對方吧。
接著,陳天銘一腳踏在秦川的胸口,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便是觸動我底線的代價!”
說完,他稍一用力。
“噗”得一聲,秦川的胸口仿佛漏氣了一樣,塌陷下去,骨頭折斷,五臟俱裂,瞳孔漸漸渙散。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心中仍舊滿是不甘。
結局不該是這樣的,應該是他碾壓陳天銘才對,他還有大好的年華,光明的前途,不該這樣窩囊的死去。
但,現實往往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他眼睛瞪的溜圓,死不瞑目。
陳天銘跟隨師父學藝時,沒少跟大山裏的野獸搏殺,他可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想殺他,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隨意地將秦川的屍體踢到一旁,目光轉向趙晨風。
這一刻,趙晨風全身繃緊,無比害怕驚恐。
陳天銘連秦川都敢殺,更何況是他。
所以......必須得認慫。
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大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