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斷碑山,二十幾座古樸的青石建築簇擁著一座大殿。
正門上懸掛著一口牌匾,上寫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秦王閣。
大殿中燈光通明,趙晨風戰戰兢兢的彎腰而立,將秦川被殺的經過,講述一遍。
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雙眼通紅的看著秦川的屍體,悲憤交加,恨意滔天。
“敢殺我兒子,我要你碎屍萬段,屠你滿門,全家雞犬不留,祭奠我兒子的在天之靈!”
他滿腔怒火堆積在胸口,仿佛要炸裂一般,仰天嘶喊,震的整個大殿嗡嗡作響。
秦川乃是他們秦家的希望,秦王閣的希望,花費二十年,傾盡所有,才培養出來的天才。
可是現在全毀了,被一個無名小卒給毀了。
無論是作為秦王閣閣主,還是作為秦川的父親,他秦四海都絕不會放過對方。
趙晨風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唯恐被波及。
“你說叫陳天銘的雜碎,隻用了一根手指,便打敗了我兒子?”發泄過後,秦四海語氣冰冷的質問,仿佛要把人凍僵一樣。
趙晨風渾身發抖,急忙將陳天銘和秦川交手的情形,詳細描述一遍。
秦四海瞳孔閃爍過一絲驚疑不定,若是沒猜錯,那陳天銘起碼也是青龍級。
可是,青龍級又如何,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說,一個無名小卒也算不上強龍,真以為有點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敢殺他兒子,不擇手段也要弄死對方。
“陳天銘還讓我傳話,把想將楚青辭培養成爐鼎的人全叫上,他明天正午,要殺上秦王閣!”
聽聞此話,秦四海一掌拍出,剛猛的勁氣席卷,不遠處的一把椅子轟然碎裂。
“好狂妄無知的雜碎,殺我兒子,還敢揚言殺上秦王閣,當秦王閣是什麼地方?”
“看來我多年不出手,沒有立威,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我滿足他,要他知道知道秦王閣究竟有多恐怖!”
秦四海咬牙獰笑,他原本打算連夜派人,就算將整個天海城掘地三尺,也得抓住陳天銘。
但此刻他改變主意了,威嚴的喝令道:“來人啊,通知下去,秦王閣勢力範圍內的所有武者,明天上午必須來秦王閣集合。”
“秦川去世的消息,不得對外界透露!”
沒擊殺凶手之前,若傳出去,秦王閣的威名何在?
“是,閣主!”聽差的護衛答應一聲,立刻去辦。
秦四海又冷聲吩咐道:“趙晨風,回去告訴你爹,全麵向楚家施壓。”
“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楚家的公司破產倒閉,楚家全家到秦王閣跪地受死。”
趙晨風恭敬道:“是!”
說完,他才轉身離開,心底長出一口氣,剛剛秦四海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秦四海震怒,陳天銘和楚家全家都得死!
秦王閣乃是天海城最強勢力之一,威名遠播,底蘊深厚,養著眾多武者,常人眼中的高手如雲。
秦四海發號施令,召集所有武者集合,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
命令傳出,掀起軒然波濤,不亞於十級地震。
秦川被殺的消息,也在秦王閣內部傳開。
一個無名小卒居然敢殺少閣主,簡直是做大死,他的家人,甚至親朋好友也得陪葬!
眾多武者摩拳擦掌,想著斬殺凶手,給少閣主報仇,好立下大功,得到重用。
一時間,風起雲湧,一場血雨腥風即將降臨!
當晚後半夜,萬盛集團便開始采取行動,對楚家的榮華集團進行全方位打擊。
......
第二天,楚家別墅,楚青辭這位集團總裁,還沒等起床,電話便被打爆。
榮華集團的所有合作方都提出解除合作,貨源被截斷,流動資金被凍結。
集團內的各部門經理,副經理,甚至主管,紛紛辭職,相關工作全部停滯。
僅僅第一波攻擊,便讓榮華集團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儼然大廈將傾。
這便是秦四海的報複,而且僅僅隻是開始。
噩耗一個接一個傳來,楚青辭接電話都接到麻木了。
“怎麼會這樣,一夜間怎麼徹底變天了?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她無比抓狂,不明緣由之時,接到了萬勝集團董事長趙建業的電話。
“楚青辭,你現在是不是很無助,榮華集團受到的所有打壓,都是我們萬勝集團和秦王閣做的。”
“榮華集團等著破產倒閉吧,限你中午之前,帶著你父母和你的雜碎未婚夫,到秦王閣受死!”
楚青辭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幕後黑手是誰,緊咬銀牙道:“趙老板,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建業陰惻惻的道:“為什麼?問問你的雜碎未婚夫就知道了,敢不去,你們也得死,楚家雞犬不留!”
掛斷電話,楚青辭心生強烈的無力感,一臉絕望,楚家連萬勝集團都對付不了,更別說秦王閣了。
秦王閣隨便派幾個高手武者,就能屠滅她的全家。
呆愣片刻,她忽然衝出房間,直接闖入陳天銘的臥室,一把掀開了被子。
陳天銘隻穿著四角褲,躺在床上,驚愕道:“幹嘛?我沒答應跟你結婚,你別那麼猴急,想生米煮成熟飯。”
楚青辭正在絕望的氣頭上,完全無視,指著鼻子,大喊道:
“陳天銘啊陳天銘,瞧瞧你辦的好事,嘴巴毒的不饒人,狂妄又自大,不聽勸,非要得罪秦川,我們楚家都被你連累死了,你也得被秦王閣打死!”
她還不知道秦川被殺的消息,以為是陳天銘昨晚得罪秦川引起的。
陳天銘毫不在意道:“有什麼好嚷嚷的,不就是秦王閣嘛,我今天就去把他們統統滅了!”
“滅秦王閣?你咋不上天呢?都是你口無遮攔闖下的大禍!”
楚青辭又是一陣抓狂,陳天銘剛到天海城一天,就闖下了殺身大禍,真是作死小能手,誰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