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繼母趙文媚慌張的聲音:“阿惻!雅兒割腕自殺了,你快點去看看她!”
淩惻緊皺眉頭,十分不悅。
聽到這番話,林菀眠的手指不由得輕輕攥起,望著淩惻,心底產生一絲微小的期待。
他......會去看望徐雅嗎?
淩惻心中不爽,但轉念心中便有了決斷,看向林菀眠說道:“你先把衣服換了睡覺,我去看一眼徐雅。”
說完,他便換好了幹淨的襯衣和褲子,一撩頭發,淡然的出了門。
身上還濕淋淋的林菀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癟了癟嘴,垂下的眼睫遮掩住水亮杏眸裏的難過。
心裏傳來悶悶的感覺,林菀眠不由得苦笑。
此時,淩惻一出門就被趙文媚帶著去了徐雅的房間。
“阿側,你跟雅兒畢竟青梅竹馬的長大,雖然不應該打擾你洞房花燭,但總不能不顧雅兒的死活。”趙文媚說的語重心長。
淩惻把她的話當做耳邊風,聽過就算了。
很快,來到徐雅的房間。
趙文媚第一時間推開門,喊道:“雅兒,阿惻來看你了。”
淩惻施施然的進去,漆黑的眼底透著漫不經心。
哢噠——
他回頭發現趙文媚根本沒進來,反而還把門給反鎖了,不由得眯了眯雙眸,了然。
“二少爺......”徐雅的聲音泛著虛弱,夾雜著期待。
淩惻來到她床邊,掃過她的手腕,上麵的確有一道刀痕,但......
不過刀痕上撒著大量鮮血。
淩惻差點笑出聲,真以為他沒見過割腕是什麼樣?
徐雅手腕上的血,顏色都不對。
“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淩惻壓下心中的湧動,沉聲問道,冷著臉盯著徐雅。
徐雅臉色故意抹粉,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格外蒼白。
她淚眼盈盈的望著淩惻,苦笑著說:“二少爺,你應該知道雅兒對你的心意。”
“我知道,不應該打擾你洞房,可是......咳咳、那個女人真的配不上你。”
“如果她真是個千金大小姐,和你門當戶對,雅兒都會心甘情願把你讓給他。”
“但她不是,就是因為肚子爭氣!”
徐雅說著,掀開被子從床上跪起來,身上的半透明性感睡裙更是誘惑,她一步步挪到淩惻麵前,抬起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二少爺,我真的很愛你,就今夜一次,你陪陪我好嗎?”
“隻要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擾你......”徐雅聲音柔/軟帶著絲魅惑,指尖輕輕下滑到他的胸口,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
但淩惻卻不為所動,甚至眼神都沒飄一下。
“你的手腕傷口很深,我現在派人送你去醫院。”
淩惻冷靜的說道,正向去叫管家過來。
徐雅頓時愣住,仔細觀察著淩惻的表情,發現他十分正常,根本就沒有動/情的樣子。
怎麼會?
她親自下的藥,自然了解那藥性有多強悍,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根本不可能跟林菀眠做些什麼。
心中不甘,徐雅咬咬牙,整個身體都貼在他身上,吐氣嗬蘭:“二少爺,你就滿足一下雅兒這唯一的要求好不好?這麼多年雅兒也沒求過你什麼。”
淩惻心中不耐,正要推開她,徐雅餘光卻注意到林菀眠從外麵進來,眼底劃過一抹算計。
她忽然扭頭在想要去吻淩惻的唇,卻被他下意識躲過。
但林菀眠卻根本沒看到她被推開的一幕,在徐雅吻向他嘴唇的那一刹那,她心口泛起悶悶的疼,轉身就跑了出去。
甚至不想在這個房間多待一秒......
可林菀眠剛要離開,卻被淩惻叫住:“林菀眠,站住!”
他陰惻惻的聲音格外有辨識度,其中還夾雜著冰冷如霜的涼意,林菀眠下意識停下腳步,渾身發僵。
這個男人的聲音仿佛都透著無法反駁的力度,仿佛會將人割傷。
林菀眠不得不承認,她沒有那麼大的勇氣,非要和他對著幹。
更不敢深想,為何看到他和徐雅親密的一幕,心裏十分不舒服。
見她停下腳步,淩惻眸底劃過一絲滿意:“過來。”
林菀眠扭頭看向她,微微蹙眉,眼底閃爍著排斥和不願意。
淩惻微眯起雙眸,不悅道:“別再讓我說第二次,過來!”
他不容置疑的語氣根本不容林菀眠拒絕,她輕咬下唇,不情不願挪著小碎步來到他麵前。
下一刻,腰間多出一隻大手,將她攬入懷中。
而徐雅,早就在想要偷襲淩惻的那一刻,就被推到床上,甚至都沒得到淩惻一個多餘的眼神。
此刻,她眼眸深處正蘊藏著濃濃怨毒,死死瞪著林菀眠,心底的怒火節節攀升。
憑什麼這個賤女人一出現就奪得淩惻的所有目光和注意力?
明明她才是他青梅竹馬,應該娶的新娘!
越想徐雅越是不甘心,恨不得活生生撕破林菀眠那張楚楚可憐精致的臉。
哪怕她的臉頰兩邊多出兩道粉色的疤痕,這張臉仍舊礙眼至極。
林菀眠被淩惻禁錮的腰都有些發疼,微微蹙眉的推拒他的胸膛。
她那點小貓的勁道讓淩惻勾了勾唇,垂眸凝視著她有些委屈的臉龐,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戲謔問:“怎麼?不高興了?”
林菀眠沒有回答的意思,隻一門心思要把他推開,要逃離他的懷抱。
“別亂動!”淩惻的聲音驟然陰沉下來,仿佛一條毒蛇在她的耳邊吐信子,陰冷的聲線讓林菀眠的身體下意識不敢亂動。
見她這麼乖,淩惻輕笑一聲,表情也緩和了幾分,低聲道:“放心,我沒讓她碰到。”
林菀眠一怔,下意識看向他的雙眼,眼神詢問:【真的?】
“吃醋了?”淩惻心情倍感愉悅。
林菀眠臉一紅,連忙表示:【沒有】
她怎麼會吃醋?
這個男人胡說八道!
不過她心裏那點不高興的情緒隨著他的話煙消雲散。
這種事淩惻沒必要說謊。
徐雅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仿佛有種誰都插不進去的親密。
她嫉妒的雙眼幾乎冒出血絲,身體微微顫抖的咬牙,故作虛弱的開口:“二少爺......我頭好暈......”
她的聲音喚醒還在黏膩在一塊的兩人,林菀眠下意識看向她,臉色蒼白,但顏色似乎有些不太對?
不像失血過多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