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惻吃完林菀眠喂得藥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直到下午才醒過來,渾身精神百倍,完全沒有發燒帶來的難受酸疼,他不免驚異那可藥的威力。
看到林菀眠沉沉睡在他身邊,淩惻的眉眼柔和一瞬,起身去衝了個澡,換好衣服去了公司。
離開之前還叮囑傭人,不要去打擾林菀眠。
他離開沒多久,林菀眠就被敲門聲吵醒。
隨後徐雅進來,眼神冷淡的睨著林菀眠:“趙姨叫你過去一趟,快點。”
林菀眠立刻起身,簡單的洗漱一番,心情忐忑的去了趙文媚的房間。
她知道淩惻和趙文媚不對付,現在他離開淩家,不知道趙文媚找她想幹什麼。
林菀眠剛一進門,便看到趙文媚坐在沙發上,豔麗的容顏滿是不懷好意。
她心裏不由得一個咯噔,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隻聽趙文媚似笑非笑的說道:“菀眠,你應當知道淩家是個大家族,有不少規矩,你是剛嫁進來的新媳婦兒,我身為淩家主母,自然要給你好好立規矩。”
林菀眠心神緊張的站在門口,抿唇沒有表示。
“第一點,新媳婦兒進門要給主母奉茶。”說完,她瞥了一眼徐雅。
她立即提起茶幾上的茶壺,將一個茶杯倒滿了水。
水汽蒸騰冒煙,一看就是剛燒開的滾水,林菀眠的臉色都有些泛白。
“還愣著幹什麼?端起來給我奉茶。要跪下!”趙文媚眼神幽暗,聲音陰冷的命令道。
徐雅滿臉幸災樂禍。
“跪下!”趙文媚冷冷的說。
林菀眠咬著唇,眼神倔強,不願意給她下跪,更不願意給她奉茶。
她如果是淩惻的親生母親,她跪下毫無怨言,但她不是。
而且趙文媚儼然是在故意為難欺負她。
見林菀眠膽敢忤逆自己,趙文媚心頭火起:“讓她給我跪下!”
她身後兩名保鏢立刻上前按住林菀眠的肩膀,巨大的力氣壓著她跪在地上。
膝蓋“嘭”的磕在地上,疼的林菀眠眼睛泛紅。
“夫人,若是二少爺知道......肯定會生氣的。”布丁看到這一幕,連忙開口勸道。
她不忍心看到林菀眠受到這樣的磋磨。
啪!
徐雅轉頭就是幾個巴掌抽在布丁的臉上,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替她說話?”
布丁被打的臉頰通紅,林菀眠急的不斷掙紮。
“這麼不聽話的下人要了也無用,給我把她拖出去打死!直接丟進池塘裏。”徐雅言語間根本就不把布丁一條命當回事。
林菀眠連忙打手勢:【不要,放過她,我願意奉茶!】
趙文媚滿意的勾唇,漫不經心擺擺手:“行了,隻要你乖乖奉茶聽訓,我自然可以放過她一個小小傭人。”
扯著布丁的保鏢立刻放手。
“二少夫人......”布丁死死咬著唇,望著被欺負的林菀眠,心痛難當。
林菀眠咬咬牙,上前端起茶杯,燙的她手不斷哆嗦,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端起來遞給趙文媚,緩緩跪下。
趙文媚居高臨下睨著她,卻根本不接茶杯,任憑她端著滾燙茶杯。
林菀眠的手已然被燙的通紅,可她為了布丁,不敢將茶杯放下,又朝著趙文媚的位置遞了遞。
忽然,一陣力道從腰間傳來,林菀眠不受控製身體前傾,手一抖,茶杯扣翻,滾燙的茶水結結實實撒在趙文媚身上,燙的她慘叫一聲,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
趙文媚勃然大怒,一巴掌抽在林菀眠的臉上:“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故意燙我!今天我就打死你!
趙文媚那一巴掌力道極大,把林菀眠抽的摔倒在地。
她還來不及痛呼,趙文媚一腳就踹在她身上。
“你不就是因為這個賤種才成為二少夫人,真以為自己了不得?我看你沒了孩子該怎麼辦。”趙文媚發狠了想要踹林菀眠的肚子。
林菀眠慌亂的用手死死護住小腹,縮成一團,任由趙文媚踹在身上。
趙文媚表情猙獰而扭曲,雙眸帶著快意的瘋狂,嘴上謾罵不停:“你這小賤人還敢護著?這麼想留下這個孽種?”
林菀眠眼淚朦朧的搖頭,胳膊上已經被高跟鞋踢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可她半分不敢放鬆。
她想解釋,她肚子裏的寶寶不是孽種,這是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可趙文媚才不管如何,隻想讓她肚子裏的東西消失。
見她被踹的幾乎神誌不清,還死死護著肚子,洶湧的怒火幾乎燃燒了她的理智。
“把她的手給我扯開!”趙文媚聲音尖銳的叫來保鏢。
兩名保鏢立刻上前,林菀眠意識到趙文媚想要幹什麼,用盡全身力氣縮成一圈,在地上打滾,想要拒絕他們的觸碰。
但她的力氣根本抵抗不過兩個人高馬壯的保鏢,很快護著肚子的手就被硬生生扯開按在地上。
透過朦朧的淚,林菀眠看到趙文媚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然後緩緩抬起了腿對準她的肚子,高跟鞋的尖頭正對腹部!
恐懼霎那間攥緊林菀眠的心臟!
【不要!】
“夫人,不要!”布丁看到這一幕嚇得幾乎破聲呐喊。
可她被徐雅攔的死死的,沒有辦法護住林菀眠。
下一瞬,伴隨趙文媚猖狂大笑,高跟鞋狠狠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