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你等著,我馬上過來找你!你告訴我地址。”
聽到任小甜有危險,時然的心莫名的慌亂。
她對這個女孩有種不知由來的親近感。
任小甜剛把地址報完,電話那頭就響起男人怒斥的聲音,接下來電話就被掛斷。
時然立馬打開臥室門,往外麵衝去。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陸靳川一把握住時然的胳膊,神情淡漠,字字紮在時然心上。
“又要去見哪個野男人嗎?”
時然眼裏黯然一片。
自己在陸靳川心中就這麼不堪。
明明是為了工作的事,陸靳川也不會相信。
“你給我待在這裏,哪也不許去!”
陸靳川拖著時然,就往臥室裏走。
“你放開我!任小甜還等著我去救她!我要是遲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任小甜,這又是哪個野男人?”
陸靳川眸子幽深涼薄,剛解決完許司禮的事,又冒出一個任小甜。
時然就這麼饑*渴?
“任小甜不是男人,她是一個女孩子!”時然哀莫大於心死,身子緊繃,拳頭緊握。
她可以被陸靳川誤會,但是不能讓任小甜受傷害。
“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救她!”
“好一個時然。”陸靳川語氣很重,聲音像是從牙縫裏一字一字蹦出來般,“你是不是在騙我?偷偷去跟別的男人私會?”
“不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任小甜是我的患者,是一個高三的學生,她馬上就要被父母送進平章書院了!”
聽到平章書院,陸靳川才反應過來。
“這是別人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
“我不管誰管?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我怎麼能夠辜負她的信任。你快放手!我要打車過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時然猛然一個掙紮,竟然掙脫了陸靳川的鉗製。
她飛快的打開門,向電梯走去。
陸靳川跟在她身後,冷漠道:“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送你。”
時然在這個時候,也不願意浪費時間。
等車開到了地方,就聽到任小甜在大聲呼救。
“我不去平章書院!我隻是生病了,吃藥就會好的!爸媽,我求求你們了,放開我!讓我去學校裏讀書!”
“平章書院也能讀書,等你叛逆期過了,我們接你回來高考。”
時然忍不了,一下子衝上前去,將任小甜護在身後。
“小甜爸,小甜媽,你們好。我是任小甜的主治醫生,我叫時然。雙相雖然是重性精神疾病,但是隻要吃藥,堅持治療,就有很大的康複可能——”
任國軍見到時然,一下子被驚豔到了,但是下嘴還是毫不留情。
“就是你這個賤人誤導我女兒,讓她以為自己有病!”
任國軍看了一眼陸靳川的超跑,說出來的話更加下流:“我還以為你原本隻是一個庸醫,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傍大款的臭女人!”
“你能治好任小甜嗎?你隻能教壞她,讓她也學會傍大款!”
“小甜爸,請你放尊重點!”
時然義正辭嚴,雖然身材羸弱嬌小,但是在任小甜的眼裏,她就是白衣天使的代名詞。
“時醫生,求求你帶我走,救救我!”
“救你?”任國軍推了時然一把。“我是你父母,難道會害你,要你輪到一個外人來救?”
時然被推了一下,腳下一個趔趄。
一雙溫暖的大手托住她的腰。
陸靳川將時然摟在懷中,眼神冷冷的盯著任國軍。
要不是有他在,時然怎麼鬥得過一對成年男女。
電光石火間,時然的衣服滑落,露出半個肩膀,肩膀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陸靳川立即扯過時然的衣服,替她整理好。
時然一刹那,在陸靳川眼中看到關心。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陸靳川怎麼會關心她。
時然剛站穩,就聽到任國軍連珠炮一般的羞辱。
“你這個賤人,剛和狗男人上完床,就來我家搗亂!你這樣的女人,廉價至極,我怎麼可能把女兒交給你!”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陸靳川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危險。
“我說,這個婊——”
話還沒說完,任國軍就被陸靳川一拳揍倒在地。
時然是他的女人,隻有他可以羞辱,其他人都不可以說她一句壞話。
他又用力的踹了任國軍一腳。
任國軍蜷縮在地上,不停的痛哼。
陸靳川看到任小甜的確如時然所說,隻是一個需要被救助的高三學生後,不再對她抱有敵意。
“走。”陸靳川對時然和任小甜道。
任小甜立馬小跑著跟在時然背後,拉著時然的手。
陸靳川看到時然和任小甜緊握的手,心裏有些異樣的不爽。
“放手。”
任小甜被嚇到一般,立馬鬆開了。
“你對小女孩說話客氣點,別嚇到人家。”時然皺著眉頭,安撫的拍了拍任小甜的肩膀。
陸靳川聽到這話,雙眸冷了下來。
他和時然相識四年,時然對他的態度,還比不過一個病人。
回到公寓後,時然笑著對任小甜道:“你去次臥睡吧,這裏很安全,沒有專用卡,你父母是進不來的。”
任小甜這才破涕為笑,揉著通紅的雙眼感謝時然。
“謝謝時醫生,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好。”
時然溫柔的摸著任小甜的頭頂:“你先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等你高考完上大學了,再搬出去也來得及。”
任小甜有些受寵若驚:“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你們了?”
她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陸靳川一眼。
“會。”陸靳川冷冷道,“你明天就搬出去,我會給你準備一套全新的房子。”
任小甜有些害怕陸靳川,聽到他這樣說,隻好點點頭,雖然她還是更想和時然住在一起。
時然想到,自己會和陸靳川在這個房子裏做那種事。
也就不好意思留下任小甜。
“小甜,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時然拍了拍任小甜的肩膀。
任小甜點點頭,“嗯”了一聲,走進次臥。
陸靳川等任小甜離開,思考了一會兒,道:“你想要工作也行,明天來我的公司。”
時然覺得荒謬,冷笑著開口。
“你把我塞進你的公司,就不怕你的未婚妻吃醋嗎?”
話音剛落,陸靳川的手機響起。
“喂,靳川嗎?”喬顏在電話那頭撒嬌,“你不是說你在公司加班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