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下班後,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陸靳川給她買的公寓內。
陸靳川答應她的條件辦到了,作為交換,時然自然要履行情人的職責。
一想到晚上陸靳川會來到這裏,並很有可能會和她發生關係,她就覺得心寒。
沒有愛情的欲*望,不過是為了繁衍下一代。
但陸靳川很顯然連繁衍下一代的想法都沒有,而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泄欲的工具。
手機鈴聲響起,時然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會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患者,所以經常會有患者來聯係她,問她一些關於疾病方麵的事。
時然以為又是哪個患者,便接起電話。
“你就是第一醫院的醫生?”電話那頭是一個語氣暴躁的男聲。
“你憑什麼說我女兒患有雙相情感障礙?她現在正是高三,要緊關頭。吃了你開的藥後,她昏昏沉沉,整天都睡不醒,更別說學習了!”
患有雙向情感障礙的女孩,這幾天時然接待了不少。
但是還在高三階段的,應該就任小甜一個了。
時然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解釋。
“任小甜休學過兩年,就是因為生病了,而且她有自殘傾向,你們看她的胳膊就知道了,這是抑鬱的表現。她有段時間精力過剩,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氣,一天隻睡四五個小時,這是輕躁狂的表現。”
“所以很明顯,你的女兒是雙相情感障礙,並不是你們家長認為的青春期叛逆,我開出的藥是治療雙相的,精神類藥物有副作用是很正常的。”
“副作用一般服用藥物一到三個月就會消失。”
但是任小甜的爸爸顯然聽不進去,一味的攻擊時然。
“你這個庸醫!我女兒沒有病!我和她媽媽都好好的,女兒怎麼可能是精神病!”
接下來便是一些汙言穢語。
時然害怕任小甜的父母給她斷藥,還想繼續說話。
結果她的手機被一隻寬厚的大手拿走。
陸靳川果斷掛掉電話,眼神涼薄。
“這就是你的工作?”
時然聽到陸靳川輕蔑鄙夷的語氣,忍不住冷笑一聲。
“沒錯,我是第一醫院精神科的醫生,任務就是治病救人。”
她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工作,在陸靳川眼裏一文不名。
和陸靳川這種人,又有什麼好多講的。
“辭職。”
陸靳川點了一根香煙,煙火在昏黃的燈光下忽明忽滅。
“我不會辭職的!”時然據理力爭,氣的肩膀微微顫抖,“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連帶著也看不起我的職業,但我時然不是你的金絲雀,你休想將我困住籠子裏。”
陸靳川掐滅香煙,冷冷道:“你別忘了,你和我簽了一年的合約。工作會讓你變得疲憊,怎麼能更好的服務我?”
時然拳頭緊握,指甲陷入掌心的軟肉裏。
“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同意,你死了這條心吧!至於服務你,我會拿出百分百的精力,絕對讓你滿意。”
“畢竟伺候人這件事,我有的是經驗。”
“有的是經驗……嗬嗬,你還伺候過哪個野男人?你的師兄許司禮嗎?”
陸靳川狠狠掐住時然的下顎,墨眸中滿是危險。
時然憎惡陸靳川不分青紅皂白,對她隨意汙蔑。
她明白不論做什麼,都改變不了在他眼中愛勾引野男人的形象。
既然陸靳川願意這麼想,她便隨他的意好了。
“是又什麼樣?我心甘情願伺候別的野男人,至於你,必須得付錢!”
時然昂起頭,一臉的倔強和不服輸。
陸靳川的臉色,瞬間變得黑如深淵,他咬著後槽牙。
怒意幾乎要化成實質,噴薄出來。
時然害怕的心臟抖了抖,但片刻後便堅定下來。
“陸靳川,合約的內容我會遵守,但你沒資格過問我的私生活!”
“是嗎?”
陸靳川怒極反笑,“那你便好好遵守,你該做的吧。”
說完,他一把將時然壓倒。
時然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任憑他隨意施為。
估計在陸靳川的心裏,自己也就這點用處了吧。
嬌滴滴的未婚妻喬顏,肯定承受不住他這般霸道的索求。
也隻有她,一介玩物,能夠滿足陸靳川。
陸靳川眸子變得幽暗深沉,他掐住時然的脖子。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時然囚禁在這件房子裏。
讓她除了自己,再也不能和別的男人接觸。
時然睜開眼,看到陸靳川仿佛一頭失去控製的野獸。
不知為何,時然心頭一陣陣悲哀。
她從來不乏追求者,可為什麼偏偏誰都看不上。
反而會愛上隻會折磨她的陸靳川呢?
陸靳川越來越失控,直到良久後,一切歸於平靜。
陸靳川強硬的按住時然的肩膀:“你明天去辭掉工作,我不允許你再出去花枝招展的勾引人。”
“不可能。”時然一口否決。
“我就是要花枝招展,要讓所有人都愛上我。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可能對我隨心所欲。你隻是買斷了我這一年,不是一輩子!”
陸靳川一想到一年後,時然就會逃跑,眼神便變得涼薄起來。
“憑什麼你有了喬顏,我就不能有別人?”
時然一想到陸靳川對喬顏的溫柔,就心頭一痛。
她為了陸靳川流產過兩次,但在他的心裏,卻連嬌滴滴的未婚妻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時然,你可真賤啊!
陸靳川漠然道:“就憑你,也配和喬顏相提並論?”
果然,陸靳川就是這麼想的。
時然明白,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工薪階層,而喬顏是有權有勢的白富美。
她隻會頂撞陸靳川,而喬顏溫順,以陸靳川為重,本來五指不沾陽春水,都可以為了陸靳川去學習廚藝。
陸靳川視喬顏如白月光,也沒什麼奇怪。
時然灰心絕望之時,手機再一次響起。
陸靳川想要奪走手機,時然連忙握著手機往臥室跑,將門反鎖。
電話那頭,任小甜哭著說:“時醫生,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父母現在認定我就是叛逆,根本沒有病,想要把我送去平章書院。”
平章書院,臭名昭著。
裏麵不聽話的孩子,就會被電擊懲罰,進去輕則脫一層皮,重則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