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宛懸在空中的手指狠狠攥緊。
這幾句話,刺痛了她的雙耳。
他竟然說她用慣了......物件......
他的話像一盆冰水從天而降,將她整顆心都凍住了。
他說的沒有錯,自己隻是他買來的情人,不是嗎?
林清宛心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她早該想到如今是這個結果。
挺好的,早點丟掉我吧,好讓我自由。
敲了敲門,裏頭傳來熟悉那個字。
“進。”
傅俞衡搖晃著手裏的威士忌,死死地盯著林清宛,眼裏閃爍著陰森的光芒。他的目光太直白,讓林清宛感覺很尷尬。
"你怎麼現在才來?"
林清宛深呼吸一口氣,緩解了內心那股強烈的窒息感,她抬起頭來看向對方,聲音淡漠,"抱歉,下班路上堵車了。"
“嗬......”
傅俞衡不屑地嗤笑一聲,隨即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眼底的嘲諷刺痛了林清宛。
“不是要辭職的人,還這麼努力工作給誰看。”
下一秒,傅俞衡捏起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他的目光陰冷而充滿了侵略性,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甚至有種窒息的恐懼。
“我想在離職前把該做的做好。做給自己看......”
說到後麵林清宛聲音都在顫抖,她隻是想在死前完成好自己的團隊作品。
傅俞衡彎下腰緩緩靠近她,呼吸纏繞在一起,兩人間隻剩一根手指的距離。他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聲音冷厲,"可笑,我允許你離職了嗎?"
"......"
林清宛無語,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他最討厭被人忤逆,尤其是這個女人!
就因為這個女人想要離開公司,又想要擺脫和自己的關係。
心裏不知名的煩躁令他不知道多少杯酒下肚,可心裏的鬱悶依舊揮之不去。
林清宛被迫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臉色鐵青,眼神淩厲,讓她心慌。
可更多是委屈籠罩著自己,一股酸澀湧上鼻子,眼眶也紅了。
林清宛緊抿著唇瓣,一聲不吭。
他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女人,明明眼底都泛紅了卻還是這麼倔強,向自己服軟有那麼難嗎?
兩個人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坐在一邊的薑翰忍不住咳嗽一聲,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別欺負一個小姑娘了,你不是要找我說事嗎?”
傅俞衡這才鬆開手,拿起桌上的手帕擦幹淨自己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碰了什麼臟東西。
她終於擺脫了他的控製,喘著氣,緩解了心裏的緊張感。
她不敢再去看那個男人的眼睛,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想逃,可怎麼也逃不走。
"過來坐。”傅俞衡坐在沙發上,冷冽的聲線像是命令一樣。
林清宛低著頭,緩緩移動腳步走到他跟前,坐下來也隻是坐得遠遠的。
她在賭氣,她不想離這個人這麼近。
這點小心思傅俞衡一眼就看透了,他忍不住皺眉。
他伸出手將她扯到自己懷裏,將她固定在自己腿上,一條胳膊橫亙在她胸口,將她禁錮在懷裏,"坐過來,聽不懂?"
林清宛掙紮著,可他抱得太緊了,連呼吸都困難,哪裏能動得了半分。
"你別亂來,有人還在。"林清宛臉上帶著一抹紅暈,聲音細若蚊呐,她實在是太窘迫了。
伸出手胡亂推搡著他的胸脯,可她的力氣在傅俞衡麵前簡直是微乎其微。
"別亂動。"聲音低沉而暗啞。
這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周圍靜謐得可怕,連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傅俞衡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她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氣息,讓她臉頰發燙。
"放......放開......"林清宛掙紮著,想要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環境。
傅俞衡卻絲毫不理會她,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灼熱的溫度,"別動。你不是想救你母親嗎?"
林清宛心頭一顫,死死抓緊傅俞衡的手臂,驚訝張開嘴巴。
她第一時間不是欣喜,而是害怕,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這麼好心,他是在威脅她。
"你......你想怎麼樣?"她問得小心翼翼,聲音顫抖。
"乖一點,別惹怒了我。"傅俞衡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輕描淡寫地回答。
這是在威脅自己嗎?
林清宛心裏升起一抹恐懼,壓抑得呼吸不了。
傅俞衡勾起嘴角笑了,他喜歡能掌控一切的感覺,喜歡看著她乖乖蟄伏在自己身邊的樣子。
“薑翰,你母親這次心臟移植手術的主治醫生。”傅俞衡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薑翰,"全國唯一能救你母親的人。"
“你......你想幹什麼?”林清宛緊繃著身體,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叫囂著不安和危險。
她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她不想再退無可退。
"不想我幹嘛?我不過是想告訴你一聲,你母親的病我可以幫你治療。不僅如此,還能提供她最好的治療資源。"
傅俞衡嘴角噙著一抹危險的笑容,他的話語令林清宛的腦海一片混亂。
"我自己會籌錢救我媽媽,不需要你來。"林清宛堅決拒絕。
傅俞衡眼眸驟然變得幽深,他盯著她,似笑非笑。
"你確定?"
"當然!"
她不想因為錢插足別人的感情,傅俞衡你的白月光不是回來了嗎?
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薑翰,帶你的醫療團隊離開國內。不準讓任何一個醫生接手林小姐母親的手術。”傅俞衡輕描淡寫的吩咐著,就好像是交代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他話剛說完,林清宛頓時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傅俞衡!你是不是人啊!”
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雙手死死抓著眼前的男人的襯衫,敲打著他的胸脯。
“你不能!那是我母親的命!她不能不做這場手術,你不能這樣......”林清宛嘶聲裂肺地哭喊著,上氣不接下氣。
“哦?原來你這麼在乎你母親啊,剛剛是誰這麼硬氣的不要救?”傅俞衡如同上帝般矜貴,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一種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