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岸站在門口,手裏拿著藥膏:“姚錦濘在嗎?”
姚錦濘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走過來。
喬岸看到她手裏拿著針,那巨大的水泡慘不忍睹。
原本隻是來送藥的,想到顧嘯對她的照顧,就順帶著多做了一手,幫她把水泡挑破了。
“......塗上藥膏之後,不要用創口貼,自然露著,不要沾水,養幾天就好了。”
喬岸做事仔細溫柔,幫她抹上藥膏後不忘叮嚀幾句。
姚錦濘看了眼油亮亮的手,不再那麼腫.脹得疼了。
她想問是不是顧嘯讓他來的,可想到室內還有其他人,就隻道了謝。
白一菲看在眼裏,聽在耳朵裏,喬岸走後,也隻是輕哼了一聲。
但忽然間,學員間就悄悄在傳話,說姚錦濘跟喬岸有一腿。
“......有個狐媚姐姐勾引顧總也就算了,她跟喬岸還有那關係,以後誰還敢得罪她?”
“考什麼試啊,幹脆直接給她發畢業證就得了,我們呐都是她的陪襯。”
姚錦濘就在洗手間的格子間裏,聽到那些人的背後議論,雖然心裏堵,可出去澄清就有用了嗎?
也不知道顧嘯有沒有聽到這些有的沒的傳言。
如果顧嘯聽到了,他又會是什麼表情?
嗬,他什麼都不知道,能有什麼反應。
姚錦濘自問自答,為不該有的煩惱失落的笑了笑。
顧嘯當然有所耳聞,他看了眼喬岸。
喬岸低著腦袋連忙解釋:“我隻是給她挑了水泡,誰想到那些人......哎,女人就愛瞎傳話。顧總,您別當真。”
喬岸覺得自己必須解釋清楚。
他可沒有跟老板做連襟的意思。
顧嘯淡淡的瞥他一眼:“跟她保持距離。”
喬岸扯了個笑,舉起手發誓:“我跟她絕對沒意思!”
顧嘯白了他一眼,背著手,走在前頭去會議室。
喬岸鬆了口氣,拍拍胸口。
“喬助理。”姚慕茵突然出現,嚇了喬岸一跳。
“姚小姐。”
姚慕茵笑了下,眼睛微微一動:“喬助理,你緊張什麼?”
喬岸:“你突然從我身後出來,我當然嚇到。”
“哦,那是我的錯?”
喬岸哪敢,笑著打哈哈:“怎麼會......姚小姐來有事嗎?顧總馬上有個會議要開。”
其實按照顧嘯的意思,姚慕茵不該常來公司晃悠,但姚慕茵這次還真是為了事情而來的。
“喬助理,我想問一下,我妹妹......這次考核通過了嗎?”
在喬岸盯視的眼神下,姚慕茵渾身不自在,又補充了一句:“你也知道,錦濘是我推薦進去的。她第一輪就刷下來的話......”
“姚小姐請放心,錦濘小姐已經通過考核了。”
“通、通過了?”姚慕茵驚訝的聲音都提了下,又馬上笑,“那真是太好了。她......挺爭氣。”
從大樓出來,姚慕茵就變了臉色。
可惡,居然讓她躲過去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培訓中心的夥食太好,姚錦濘發現自己變胖了。
從體重稱上下來,老師看了她一眼,報數:“姚錦濘,四十四點五。重了一公斤。”
姚錦濘點點頭。
培訓中心每個星期都會稱重,體重不能過百。
雖然距離一百斤還有很大距離,她不用像別人那樣焦慮,可還是覺得奇怪。
不應該啊,每天的課程那麼繁重......不過,現在不用一天打幾份工,有可能長肉。
姚錦濘的骨架細,身上能藏肉,胖了一點也覺察不出什麼。
“......你這個月的大姨媽來了嗎?”身後傳來別人的議論。
“有,但是少了,隻有三天。”
“啊,你至少來了三天,我這個月都沒有來。”
“太緊張了,每天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我都懷疑我下個月也不會有了......”
姚錦濘腳步放慢,想到自己。
糊裏糊塗的發現,自從她進了培訓中心,大姨媽就沒來造訪過!
這個念頭,嚇得她心跳都加快了起來。
不、不可能的,那件事後,她吃了事後藥,不可能懷上的!
看,別人的大姨媽也不正常,而她還經常被人針對,壓力更大!
胖了,隻是壓力大,多吃了幾口飯,以後少吃點就行了。
姚錦濘壓了壓胸口安慰自己,可盡管如此,還是心神不寧。
培訓中心的生活用品都是統一采購,有什麼需求列清單,姚錦濘當然不敢要求買驗孕棒。
如果......讓顏鈺給她快遞進來呢?
姚錦濘更不敢了。
顏鈺肯定會問東問西,她要找什麼理由讓她買?
而且,萬一被人發現了呢?
因為總想著這事兒,上課走神,被老師批評了一頓。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傳出來的。
在學員們的努力爭取下,他們迎來了一場舞會。
每個人都在挑漂亮裙子,化精致妝容,力爭豔壓群芳。
姚錦濘不想當顯眼包,在臉上輕描淡掃的弄了幾筆,就當化妝過了。
她穿了條綠色碎花背帶裙,在一眾濃妝淡抹的女人堆裏,顯得寡淡,但看著年輕鮮嫩。
“姚錦濘,你這樣打扮可真清新。”白蕊抬手,想撩撥一下姚錦濘的長發,姚錦濘往後退了一步。
上次那顆糖的事情,還沒找她算賬呢。
茶器碎裂,她找不到元凶,但是糖的事,她心裏明白著呢。
也不知道她弄的什麼東西,身上隻癢了一會兒,在她為自己據理力爭時,那股癢癢居然過去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白蕊笑了下:“你這反應,好像我手上帶鉤子似的。”
姚錦濘也笑笑:“沒,隻是頭發不好整理,怕弄亂了。”
白蕊勾了下唇角,走到一邊坐下。
老師們都來參加舞會,人數顯得多,令人意外的是,顧嘯竟然也來了!
姚錦濘一眼看到他,心跳就咚咚加快,下意識的,手貼在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