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顏在屋子裏呆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她這院子裏連個奴婢都沒有。
好歹她也是個王妃啊,真是太欺負人了。
對了,原主嫁過來有個陪嫁丫鬟?
人哪去了?
白鳳顏在腦海裏搜了一圈兒,有了答案。
她是有個陪嫁丫鬟名字叫冬青,前些日子好像因為犯了錯,被管家罰到後院打雜去了。
原主真是糊塗啊,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
白鳳顏哪裏還坐得住,她在這府裏沒有個可信的人,這個冬青倒是忠心耿耿,可惜原主是個糊塗的。
她起身往外走,一路尋到後院兒尋找冬青的身影。
“小賤人,趕緊把這些衣物都洗了,否則今晚上就別想吃飯。”還沒踏入後院兒便聽到一個婆子惡聲惡氣的咒罵。
其中還伴著一個姑娘低低的啜泣聲。
白鳳顏快步幾步進了門,隻見一個婆子一手叉腰,一手拿著一個木棍,正在教訓冬青,她露在外麵的手臂上滿是傷痕。
那婆子見她好欺負,拿起棍子就往她身上打,四周滿是看好戲的奴仆。
冬青嚇的雙手抱住了頭,可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落到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隻見一隻白嫩的手腕,死死的攥住了那婆子的手,循著手腕往上她看到了白鳳顏的臉。
女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老刁奴,本王妃的人你也敢動。”
話落她手上微微用力,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那婆子便如殺豬一般尖叫起來:“我的手,我的手斷了,疼死我了......”
“真是吵死了。”白鳳顏眉頭微皺,一腳將婆子踢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龐大的身軀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婆子惶恐的抬頭看向白鳳顏,眼裏露出驚詫的神色,但僅僅隻是一瞬便硬氣起來:“你,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沈姑娘的人。”
以前的白鳳顏在府裏沒有存在感,下人們陽奉陰違慣了沒人把她當回事兒。
都暗地裏把沈月柔當成寧王妃。
這婆子為了討好沈月柔經常拍她馬屁,沈月柔便讓她做了後院的兒管事。
她竟然分不清誰是大小王了,竟然敢拿沈月柔來壓白鳳顏。
真是不知死活。
白鳳顏把冬青扶了起來,聽到婆子的話身子微滯。
她回頭冷眼看向那婆子,眸底一片冰寒。
上前,一腳踩住婆子的身體把她壓向地麵,她微微俯身麵上帶著淡笑,說道:“別人喂你幾天剩飯剩菜,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明明她的臉在笑可落在四周人的眼裏,卻十分恐怖。
如同修羅降臨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能置人於死地。
那婆子身體抖成了一團,她不住的後退,想要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白鳳顏上前踩住她的斷掉的手,笑的更加柔和了:“來人,把這老刁奴發賣了去。”
一般被主家發賣的奴婢都是犯了大錯的,這樣的人身上有了汙點,是沒有主家再會買的。
隻能賣到做苦力的地方,一般都是礦場和沙場。
那種地方吃不飽穿不暖,動作稍慢點就會挨鞭子,堪稱地獄。
比起在王府當奴婢,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婆子嚇的臉色發白終於意識到了害怕,她跪在白鳳顏腳下不停的磕頭:“王妃饒命,饒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現在想起她是王妃了,可惜已經晚了。
白鳳顏一腳踢開她,看向一邊的侍衛,道:“如今是本王妃在掌家,怎麼本王妃的話你們聽不見嗎?還是說想要跟這個老刁奴一樣,想要違抗本王妃的命令?”
眾侍衛全都露出惶恐的神情,違抗命令可是死罪,誰敢不聽。
兩名侍衛急忙上前把婆子拖走了。
冬青一臉詫異的看著白鳳顏,這還是那個忍氣吞生,討好每一個人的王妃嗎?
雖然她跋扈,但心裏莫名的爽啊。
“冬青,跟本王妃走。”白鳳顏挺直脊背,氣勢凜然,路過的方奴仆紛紛退讓。
她如同女王一般高揚著頭施施然離去。
就連跟在她身後的冬青,都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主仆兩人回了青樸院,白鳳顏在椅子上坐下,對著冬青道:“以前都是本王妃太軟弱了,沒有護住你,但從今往後不會了,誰打你你就打回去,出了事由我擔著。”
冬青的眼睛都放亮了,連連點頭:“多謝王妃,奴婢記住了。”
白鳳顏看到她身上露出來的傷痕,有些不忍。
她心中默念外傷藥,一瓶外傷藥膏便出現在她手中。
“這個藥膏你抹在傷處,不出兩天就好了。”
白鳳顏把藥膏放在桌上,冬青猶豫了一下便拿了過來,她小心的挖了一些抹到傷處,清清涼涼的,傷處果然不疼了。
“王妃,真的好厲害啊傷口果然不疼了,你從哪裏得來的藥膏,如此好藥給奴婢用真是太浪費了,還是還給你吧。”冬青想著這麼好的東西給自己用了太可惜了,還是留給王妃吧。
白鳳顏看這丫頭一臉憨憨的模樣,不由的道:“一瓶藥膏而已,讓你收你就收著。”
“哦。”看白鳳顏要生氣了,冬青隻得又把藥膏拿了回來。
雖然白鳳顏的臉色有些臭臭的,可她心裏卻是歡喜的。
王妃變了,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