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鈴聲響起,埋在沈晚意脖子處的徐誌陽抬起頭,眉頭不滿地一擰。
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臉色一變。
不知道電話裏頭說了什麼,徐誌陽整理衣服,俯身,溫柔地氣息噴在沈晚意的耳邊,溫柔道:“寶貝,等我。”
“回來後我一定好好疼愛你。”
徐誌陽的聲音如同惡魔般,令她渾身發顫。
“哢噠”
房門關閉,沈晚意眼睛睜開,望著潔白的天花板,久久雙眼才聚焦。
她十分感謝那通電話。
否則她今晚上的肯定過不去。
此時沈晚意頭發淩亂,臉頰紅腫,浴袍鬆垮。沈晚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現在隻想衝上去質問薄寒川。
光著腳,撿起地上有血跡的刀藏在袖口裏,上樓。
到了薄寒川的房門前,她按了門鈴,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應。
薄寒川在外地出差一般不會去應酬,他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看好戲。
沈晚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在薄寒川麵前,她始終是跳梁小醜。她是有錢人的棋子,他們可以隨隨便便的操控她。
再次鎖好門窗,挪動沙發堵門,雙腿顫抖走去浴室,打開冷水,任冷水從頭到尾的衝刷,手不斷的被徐誌陽摸過親過的地方。
洗到皮膚發紅才願意從浴室裏出來。
睡前手裏緊握一把刀,整個人縮在一起,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打濕了枕頭。
明天見到薄寒川,她一定拿著刀插進他的心臟處。
握著刀的手緊了幾分,手心沁出一層汗。
沈晚意睡得迷迷糊糊,不敢放鬆警惕睡著,她害怕徐誌陽會突然間進來。
第二天一早醒來後,沈晚意臉色蒼白,臉頰上還留著巴掌印痕跡,換了一身衣服,化得妝容足夠把臉上的痕跡遮蓋。
不允許薄寒川看到她如此的落魄。
黑色的托特包裏藏著昨晚的刀,心七上八下不安的跳動著。
挪開沙發,打開門,看到映入眼簾是徐誌陽,薄寒川站在徐誌陽的身後,薄寒川高出徐誌陽一個腦袋,徐誌陽看起來更像薄寒川的保鏢。
看到薄寒川那一刻,內心的恨意和怒火一直翻滾著,他到底怎麼樣他才能放過她。
她沒有罪,有罪的是她的父親,為什麼所有人要將罪加在她們一家的身上。
小手緊緊地攥著一起,指甲陷入肉裏,這點疼痛比昨晚聽到事情更心痛。
然而薄寒川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晚意,目光落在女人的脖子上,白皙脖子上紫色印記十分突兀。
垂在兩側的手不由自主攥著,怒火充斥在胸前裏,想抓住她的肩膀,質問她。
薄寒川額頭地青筋不斷跳動,盯著她的眼神宛如盯著一個死人。
這個眼神落入沈晚意的眼裏,是薄寒川不滿昨晚她對徐誌陽態度。
真是一點也不挑,玩爛的男人也要,不怕得病。
沈晚意臉上掛起笑容,笑容疏遠而冷漠,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意。
推開徐誌陽,快速的在包裏拿出刀往薄寒川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