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她的臉後,兩個護衛瞬間警惕起來,連忙拔出手中的劍指向她。
這個女人不就是他們家爺讓他們追殺了三個月的女人嗎。
她如今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
銀勾想出手,花苡卻是伸手攔住了她,她看著兩個護衛淡淡道:“我肚子裏可是懷了你家爺的骨肉,你們若是不怕他動怒的話就盡管動手吧。”
兩個護衛下意識朝她的肚子看去,對視一眼,最後還是先將她迎進府再讓人去宮裏告訴爺。
......
此時宮中。
禦書房內,
氣氛很是詭異,祁韌看著太監端過來的酒杯並未伸手去端,
而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龍椅上的男人,眼裏沒有一絲敬畏。
武文帝卻是麵帶笑意的看著他:“韌兒,明日便是十五了,你將這杯酒喝了會少受一些罪。”
祁韌把玩兒著手中的佛珠,抬頭對上他的目光:“若是臣不喝這杯酒,皇上又當如何?”
武文帝的眸子微微眯起,這些年祁韌是越發放肆了,若不是他手裏有能牽製住他的東西。
他怕是已經謀朝篡位了。
突然想起什麼,武文帝笑了起來:“韌兒,若是你不喝,那朕就隻有讓你母後和君兒喝了,到時候你可別怪做皇叔的心狠。”
祁韌的眸子沉了下去,握著佛珠的手也緊了幾分,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惡心。
武文帝一臉慈祥的看著他,隻要他母後和君兒在他手裏一日,他就得當一條乖乖聽話的狗。
“韌兒,朕也不想傷害你母後,可你也別讓朕為難啊。”
祁韌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手握成拳,指甲深深陷進手裏。
若不是祁善誠這個畜生害死他父皇,如今穿這身龍袍的人就是他,當年祁善誠勾結外人害他父皇戰死時他才五歲。
父皇死後,原本該他這個太子登基,誰知祁善誠竟讓人給他淨身成了‘閹人’,甚至將他丟在宮裏當一個最下等的太監。
最後更是以他被歹人所殺,國不能一日無君為由代為登基,坐上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
要不是母後和君兒還在祁善誠這個老畜生手裏,他早就親手將這個畜生剁碎了喂狗。
見他遲遲說話,武文帝臉上多了幾分不悅:“韌兒,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祁韌鬆開了緊握的手,剛想說什麼木風卻在這時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祁韌聽完,眸子變得陰沉起來,他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轉身大步離開了。
看著他這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一旁的大太監忍不住道了一句:“皇上,他越發不將您放在眼裏了。”
武文帝不以為然:“無妨,他越猖狂越好,隻要他母後和妹妹還在朕手裏,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逃出朕的手掌心。看他這副樣子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派人跟上去瞧瞧。”
“是,奴才這就去辦。”
武文帝看著祁韌的背影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想到宮外的傳聞,他臉上笑容越發深了。
如今祁韌成了一個人人喊殺的奸臣,隻要有他在一日。
他就是明君!
......
而這邊,祁韌一路出宮連馬車都沒坐,直接使出輕功往府中趕,可見他有多急。
等他落在千歲府時,就看見一個身材纖細,頭戴冪蘺’的女人坐在他的雕花紅木椅上。
花苡取下‘冪蘺’,看著神色陰冷的男人,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誰能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會被皇帝看重,不但賜予國姓,還封為九千歲,掌管東廠和西廠。
更是大權在握,殘暴不仁,手段凶狠,死在他手裏的人數不勝數。
就連太子犯事,落在他手裏都得脫一層皮。
想到前世查到有關祁韌身世的事情,花苡眼中的笑意越發濃烈了。
若是有這麼一把利劍在手,她的複仇大計一定會輕鬆無比。
收起思緒,花苡抬眸對上祁韌那雙深不見底的冷眸。
“千歲爺,好久不見,您可有想我啊。”
祁韌眸光陰冷的看著她,冷聲道:“你們不將她帶去暗牢,把她帶到這裏來做什麼?”
“ 回爺,屬下本來是想將她帶去暗牢,可她告訴屬下,她...她懷了您的孩子。”
此話一出,祁韌將手中一串佛珠捏個粉碎。
“你覺得她會懷上一個閹人的孩子嗎?”
“屬下…屬下…”
祁韌看著笑臉盈盈看著自己的女人,冷聲道:“滾下去!”
“是。”那護衛如蒙大赦,連忙退了下去。
祁韌鬆開手中的被捏碎的佛珠,抬步朝花苡走了過去。
“本座正愁找不到你,如今你自己倒是送上門找死,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他手中出現幾顆暗器朝著花苡的命門就打過去。
花苡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銀勾,抓起‘冪蘺’擋下直奔而來的暗器。
“千歲爺,您下手可真狠也不怕傷著我肚子裏的孩子。”
“你找死!”
祁韌手為掌狀朝她打了過去,花苡卻是笑著躲開了他打過來的一掌。
伸手抓他的手腕幾乎是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
“千歲爺,您三月前那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人家還記得您在我耳邊說我像個勾人的小妖精呢,如今這一見麵就對人家喊打喊殺,還真叫人傷心呢。”
祁韌聽到她這些調戲的話語臉色變得陰沉下去,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另一隻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抵坐在椅子上,眼裏多了幾分詭異的興奮。
“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你!”
花苡看著祁韌眸中露出一抹笑意,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祁韌被她徹底惹怒了,他剛想發力卻覺得喉嚨處傳來一股腥甜,嘴角往外溢出鮮血。
花苡勾唇,想來是他體內的毒開始發作了,她剛剛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發現他嘴唇程現出一抹不正常的青紫色,一看就知道他中毒了。
所以在與他交手的時候,她才會故意抓住他的手腕探他的脈象,故而激怒他加劇他體內毒發的速度。
見他眉頭緊皺難掩痛苦之色,花苡抬手朝他打出一掌。
反將他按在雕花紅木椅上,伸手點了他的穴。
祁韌怒嗬一聲:“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