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花兮微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會有喜,難不成是她與人私通……
祁韌看向花苡的眸光一沉 ,她是故意的!
花苡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祁韌,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但她很快就垂下了眸子,露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花江鴻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她怎麼會……
“王太醫,你可是診錯脈了,我女兒還未出閣怎麼會有喜?”他鐵青著臉看向王太醫。
王太醫伸手擦拭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王爺,我診出來的的確是喜脈,若是您不相信不妨讓其他幾位太醫為郡主診脈看看。”
花江鴻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是那種不知廉恥的人,他上前拉過另外幾位太醫為花苡診脈。
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她懷了三個月的身孕……
花江一臉震驚的看著花苡:“兮微,你…你怎麼會……”
花苡抬頭眼眶濕 潤的看著他,剛想說什麼,話還未出口整個人繼續幹嘔起來。
看到這一幕要數花長樂最高興了,如今花兮微未婚先孕讓父王丟盡臉麵,她倒是要看看父王還會不會繼續寵她。
同樣高興的還有裴皇後,如今查出花兮微有了身孕,皇帝斷然不會將她納入後宮,這一點倒是如了她的意。
武文帝的臉色卻是難看了下去,他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女人。
誰知居然懷了身孕,這讓他起了厭惡之心,可她那張臉和身段又叫他心裏有些蠢蠢欲動。
裴皇後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皇帝,強忍著笑意看向花江鴻怒道:“平陽王,今日是皇上給太子選太子妃的日子,你將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兒帶進宮,你是想禍亂皇家子嗣嗎?”
花江鴻聞言臉色大變,他連忙上前跪在花苡身邊:“臣不敢,臣也不知道小女她為何……”
裴皇後並沒有要聽他解釋的意思,冷聲道:“身為未出閣的女子,居然未婚先孕,這般不知廉恥的人就該即刻杖斃!”
聞言,花苡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那樣子看起來柔弱至極。
竟讓在場一些世家公子生了保護之心。
隻有祁韌知道她是裝的。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花苡,他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若是敢胡說八道,他一定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花江鴻反應過來,上前扶起自己的女兒:“皇上,此事是臣的家事,理應由臣自行處置。”
裴皇後還想說什麼,武文帝先她一步道:“理應如此,不過朕還是想聽聽兮微郡主知不知道自己有身孕的事。”
花江鴻的額頭冷汗直冒,不管兮微今日怎麼回答,她的名聲都已經毀了。
可他好不容易才把兮微找回來,不能不管她。
花苡重新跪直了身子,聲音哽咽:“回皇上,臣女並不知曉自己……”
裴皇後冷笑:“你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子,難不成還不知道自己被毀了清白嗎?本宮看你就是想要禍亂皇家子嗣。!”
“臣女…臣女沒有。”花苡抓著自己的衣擺聲音帶著哭腔。
武文帝冷眉:“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花家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花江鴻身子一僵,曲雪迎也帶著花長樂跪在了他們身邊。
曲雪迎看著花苡眼中厭惡之色不加掩飾。
花長樂更是小聲咒罵:“花兮微。你就是個掃把星,一回來就想害死我們。”
花苡壓根兒就不搭理她,在自己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眼淚從臉頰滑落:“回皇上,是三月前,臣女與母親走散後在城外遇到了土匪,他們搶了臣女的東西,還……”
“幸好千歲爺路過救了臣女,若不是千歲爺碰巧路過救了臣女,臣女恐怕早就不在了。”
“臣女真的不知道自己…自己有了身孕……”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看向了祁韌,不禁想到他剛剛說的話。
他說看著花兮微有些眼熟,還說三月前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難道指的是花兮微被毀清白的事情……
祁韌握著佛珠的手緊了幾分,原來在這裏等著他。
她倒是不怕自己拆穿她。
武文帝看向祁韌:“祁愛卿,可有此事?”
祁韌神色淡淡:“確有此事。”
簡單明了四個字。
裴皇後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難得九千歲也會英雄救美。不過也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祁韌抬眸掃了她一眼:“皇後的意思是覺得本座應該見死不救?”
一時,場中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裴皇後也沒有料到祁韌會這般囂張,當著皇帝和諸多大臣的麵頂撞自己。
太子祁子瑞的眸子也冷了幾分,卻也沒有說什麼。
武文帝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既然是這樣,那此事就怪不得兮微郡主,說起來她也是受害者。”
花江鴻明顯鬆了口氣,曲雪迎卻是看了他一眼神色冷了幾分。
他越是對花兮微好,她就越厭惡花兮微。
祁子陽還記恨祁韌之前羞辱他的事,他看了一眼花兮微突然來主意。
他上前道:“父皇,兒臣覺得祁督主和兮微郡主很是般配,他之前還救過兮微郡主,不如您將她指給祁督主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愕然。
雖然說早在多年以前就有宦官娶妻,可這花兮微已經懷了身孕。
如今三皇子提出來讓皇上將她指給祁韌,這不是當著眾多人的麵給他戴綠帽子,打他的臉嗎。
花苡也抬眸看向祁韌,她今日的計劃隻是想讓旁人以為她跟他有關係,同時讓花江鴻顏麵掃地。
卻不曾想祁子陽突然冒出來幫了她一把,將整件事情推到高 潮。
她倒是很好奇祁韌會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是當眾戴上這頂明晃晃的‘綠帽子’,還是讓祁子陽難堪。
還真是有些期待他的反應呢。
武文帝也來了興致,如果能讓祁韌難堪,他也很樂意。
他笑著問:“祁愛卿,你覺得三皇子的提議如何啊。”
祁韌把玩著手中的佛珠,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臣也覺得三皇子提議不錯,畢竟,臣在救兮微郡主的時候與她有了肌膚之親,也該為她負責。”
他頓了一下,目光落在花苡身上,意味深長道:“說不定,兮微郡主腹中的孩子還是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