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快讓開。”
盛眠晚下意識的抬眸,上方突然有藥瓶丟了下來,正好要砸在她頭頂的方向。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想要蹲下來。
隻是突然之間,她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厚實的懷抱,被輕輕一帶已經轉身來到安全的地方。
砰的一聲,藥瓶掉落下來,碎片四散。
“誰呀,這麼沒道德高空墜物?”
“還好這個小姐沒什麼事情,你看那個男人長得可真帥。”
“我要投訴這間醫院,這也太不安全了。”
眾人議論紛紛,一個個都捂著胸口。
盛眠晚長出了口氣,轉頭開口準備致謝。
隻是謝字還沒說出口,那個男人頓時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誰能想到在醫院這樣的地方,竟然會遇到司宇景,
“你還好吧?”男人緊鎖著眉頭。
盛眠晚隻覺得大腦瞬間放空,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又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身體不舒服。”
司宇景眸光深邃,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盛眠晚的手上。
盛眠晚好像突然之間覺醒了似的,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慌忙的把報告單直接塞進了口袋。
“沒......沒什麼,隻是有點感冒,來看個醫生。”
她的字裏行間盡是心虛,怕他不信她還晃了晃手中的藥袋子。
司宇景也沒多想,隻是嗯了一聲。
過了沒多久,再次聽到他開口。
“下午有事嗎?”
盛眠晚愣在原地,這是要找時間跟她去簽離婚協議,但那份文件還留在家裏。
她隻覺得心頭一陣酸澀,識趣的點了點頭。
“我現在不太方便回去取離婚協議,要不然改天再簽,你看看行嗎?”
司宇景拿著手機忙著回複幾條工作信息,直接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跟我去北城。”
“什麼?”盛眠晚還以為自己幻聽,她下意識的跟上了男人的腳步。
作為司氏集團的總裁可是忙的很,怎麼又要跟她去北城?
看到她臉上的疑惑,司宇景站住腳步回過頭來。
“明天去老宅,難道不需要準備些禮物嗎?”
盛眠晚微微垂眸,雖然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但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她簡單的應的一聲,跟著司宇景的腳步走出了醫院大門。
不遠處的回廊,夏月夕眼中躥著憤怒的小火苗,她的雙手握緊骨節泛白。
剛剛樓下發生的一切她盡收眼底。
她看到盛眠晚失魂落魄的從婦產科走出來,突然想到手裏拿著藥瓶。
她鬼使神差的就朝那個方向丟了下去,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英雄救美。
就在那一刻,她好像完全被嫉妒控製了理智她狠狠的咬著下唇,嘴裏盡是鐵鏽的味道也不自知。
突然之間,她好像抓住了什麼關鍵,盛眠晚為什麼要去婦產科?
難道是......
她心裏莫名的有一陣恐慌,那個念頭迅速的占領了她整顆心。
而另一邊,北城商場。
兩人直接走到了珠寶展櫃,選了一款碧綠的翡翠鐲。
翡翠的美低調含蓄婉約中透著大氣,相當符合老人家的喜好。
盛眠晚淺笑著眼中沒有不耐煩。
隻是很快,她就覺得頭疼欲裂,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買好了嗎?咱們先回去吧。”
突然覺得胸悶氣短,額頭已經見了汗珠子,男人默不作聲,隻是撇了她一眼,邁開長腿,轉身就走。
盛眠晚的繡眉皺成一團。
“你等我一下,我不舒服。”
話說到一半,她隻覺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聽到身後的響動,司宇景轉過頭來,看到那個女人已經臉色蒼白的昏了過去。
“盛眠晚。”
他滿是緊張的一個箭步衝過來,抱起了她微微發抖的身軀。
溫熱的手直接附上她的額頭,他眼中盡是擔憂。
這個商場離雅心名苑並不遠,開車隻有十幾分鐘的路程,他直接把她抱到豪車上,幫她係好了安全帶。
一路飛車直奔豪宅。
陳阿姨看到這副模樣,臉上很是焦急。
“先生,太太這是怎麼了?”
司宇景沒有解釋,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間並且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私人醫生。
醫生還沒到盛眠晚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不用麻煩了,我沒事,隻是有點貧血。”
“你管這叫沒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發燒,臉色也很難看?”
男人滿臉怒氣,聲音極為低沉。
“你應該知道我有貧血,感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盛眠晚撇了撇嘴,神色淡然。
盛眠晚的目光掠過室內的環境,這張床她睡了五年,這裏的一切都有她的心血,馬上就要讓給夏月夕,想到這,她隻覺得眼角泛酸。
用力的扯出一絲苦笑,她冷冷的開口。
“司總,謝謝你還關心我,隻不過不用麻煩,有時間你還是去陪夏小姐吧,她現在應該需要你。”
這分明就是在說他多管閑事。
男人的臉色陰沉的好像鍋底一樣,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不知好賴的女人。
盛眠晚無視他轉頭看向陳姨。
“陳姨,我已經沒事了,你幫我叫輛車,我這就要回去了。”
陳姨看了一眼司宇景,左右為難。
司宇景的心頭好像被烈火灼燒,他咬緊牙關。
“還愣著幹什麼?去拿鐵劑口服液和感冒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