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鶴羽竟然會毫無征兆的讓她下車。
她也沒多待,果斷下了車。
隻是誰能告訴她,這小子把她載到什麼地方來了?
蜿蜒的沒有盡頭的馬路,連路燈都是無比的昏暗,想要打個車,卻發現馬路上駛過零星的車輛,卻沒有一輛停下來的。
她覺得她跟這位二世祖犯衝,以後還是盡量避著他走。
要停車好歹停在城市道路吧,停在這算怎麼回事啊?
她拿出手機試圖打車,卻發現信號時有時無的,網絡也加載不出來。
她再怎麼樣,也還是個女人吧,他倒好,車子開走時,那麼果斷不留餘地。
......
陸承洲氣急敗壞的回到了綠水灣公寓。
他進屋時,看到餘茜茜正一臉悠閑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桌上還擺放著各種水果。
餘茜茜應該是在追著一個綜藝節目,看到興頭上的時候,還不時的哈哈大笑,完全沒有將自己當成外人。
陸承洲站在門口,她都沒有發現。
陸承洲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之前和司念在這間房子裏的點點滴滴。
司念雖然是司家的二小姐,嬌生慣養的,但對他從來都是乖順又溫柔。
曾幾何時,房間中都是她忙碌的身影。
在他進屋時,會主動幫他脫掉外套,準備好拖鞋,整齊的放在玄關處。
也會親自幫他煮飯,洗衣。
這也是之前打動他的地方。
雖然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但是為了他,學會了做不少的事情。
雖然對外人或許性格跋扈了一些,但是對他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
之前的司念似乎在不經意間被他弄丟了,然而現在......
看到餘茜茜一臉享受的躺在曾經司念躺過的地方,陸承洲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的煩躁。
似乎聽到了他走路的聲音,餘茜茜連忙從沙發上起了,找到遙控器按了暫停,電視上的畫麵立馬定格住了。
“承洲哥,你回來了。”
陸承洲什麼話也沒說的脫去了外套。
餘茜茜要上前去接的時候,他卻拿著外套不著痕跡的扔在了沙發上。
餘茜茜的麵色微怔,“承洲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聞到了一陣酒氣,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你怎麼還在這?”陸承洲換了鞋之後,語氣淡淡的問。
餘茜茜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我不是一直都在這的嗎?”
自從接近了司念之後,她就搬了過來,跟他們住在一起,一直都是這樣,怎麼他今天突然說到這件事了?
“之前司念把這套房子掛在了中介公司,你不是知道麼。”
陸承洲不痛不癢的掃了她一眼。
餘茜茜臉色一紅,“我…我以為你和念念隻是簡單的吵架,會和好的,所以也就沒當回事,而且…念念肯定會相信你的,我才沒有......”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管怎麼樣,這間房子你都不能再住了,出去另找住處吧。”
“什麼......”
餘茜茜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承洲,似乎不相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之前,他一直都對她柔聲細語的,今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這麼冷漠,居然還主動趕她走,難道是司念跟他說了什麼?
“這房子我以後也不會再住,跟司念結婚之後,會有另外的住處,所以你還是盡快找住處吧。”
聽到他的話,餘茜茜的眼眶逐漸紅了,“承洲哥,你…你趕我走?”
看到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陸承洲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你也知道,這套房不是我的。”
“可是我又能去哪呢?念念對我的誤會太深了,現在連你也容不下我了嗎?”
餘茜茜的眼眶流下了兩行淚水,我見猶憐。
陸承洲盡量不去看她那張臉,在回房間之前,最後交代了一句:“不管怎麼樣,你最近就開始找房子吧,過幾天這房子應該就會租出去了。”
望著陸承洲決然轉身的背影,餘茜茜原本楚楚可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意。
好啊,司念,你是要做到這個份上吧,我看陸承洲到時候沒辦法娶你了,你又會如何收場!
司念,憑什麼你就能擁有這一切,憑什麼你三言兩語就可以剝奪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
司念走得腿都快酸了,手機的信號還是很薄弱,更沒有想到的是,天上竟然飄起了小雨,不到一會兒功夫,雨勢漸漸大了起來。
原本就沒有信號的手機,還被雨水淋了個濕透。
她在心裏低咒了好幾聲秦鶴羽那個殺千刀的,然後在路邊找了一個勉強能避雨的公交站待了一會兒。
天色已經黑沉了,冷風嗖嗖的刮著,即便能勉強遮一下腦袋,這雨勢被冷風吹得傾斜,也將她身上淋了個濕透。
她靠在站牌上,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加上今天喝了幾杯酒,倦意漸漸襲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凍醒的,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麵前逐漸靠近的黑影。
她嚇了一跳,以為是看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拿起包就朝那人打了過去。
重重打了兩下之後,那人卻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製止了她。
那人的力氣極大,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心想著今天可能要完了,這荒郊野外的,指不定遇上了什麼流浪漢......
沒想到這次沒有栽倒陸承洲手裏,竟然會讓一個二世祖混子給拿捏了!
正想著,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打夠了嗎?”
司念的肢體立即僵住了。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這聲音…不正是那個二世祖的嗎?
手機也壞掉了,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麵容,而且這裏也沒個路燈,黑漆漆陰森森的,隻能聽到滴滴答答的雨聲。
隨後,手電筒直接照到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