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賀笠如約找來了醫生給媽媽做手術,術後效果很好。
溫酒卿一直緊揪著的心,才鬆了一點。
這天,她正在醫院照顧媽媽。
一個臉上有刀疤,長的凶神惡煞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幫的小弟,出現在病房內。
“溫小姐,您父親生前向我們組織借了一筆錢,七天後就要到期,七天後往這個卡裏麵打一千萬。否則後果自負......”刀疤男嘴裏叼著根草,大咧咧地威脅。
“什麼?!怎麼可能?!”
“不承認啊?那好,那就讓你媽媽起來評評理吧。”說著便講目光盯向病床上的媽媽。
“好,你們別動我媽,七天後我還就是了。”溫酒卿強撐著身子,腰板挺的筆直。
刀疤男輕蔑一笑,摸了一下溫酒卿的臉,然後推門出去......
溫酒卿眼眸發紅,心頭那座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聲音啞的哭的不出來。
若不是顧寒城的逼迫,父親怎麼會鋌而走險,去借高利貸。
想到這兒,溫酒卿瞪圓了眼睛,渾身滿是戾氣和絕望,每每想到顧寒城和蔡敏敏。
她都想拉著他們下地獄。
可是看著身旁的母親,溫酒卿卻是舍不得,她眼底掙紮出一道光。
溫氏還有一個項目可以做,隻要能在三天後提前完工,那麼就有五千萬到賬。
到賬了,那溫氏就還有絕地重生的機會!
溫酒卿看向秘書。
秘書麵色發白,“溫總,工地被人舉報後,商會勒令整改停工了。”
溫酒卿瞬間大腦一片黑,被人舉報了?她瞬間能猜到是誰了,除了顧寒城,誰還會這麼費盡心機的害她。
她努力冷靜下來,“需要多久。”
“半個月。”秘書顫唇道。
溫酒卿呼吸沒差點上來,半個月不長,但這半個月足夠要了溫氏的命!
資金運轉不過來溫氏隻能宣布破產,到時候就不是幾千萬的事情了,而是十個億的天價債務。
“有辦法聯係到商會的人嗎?”溫酒卿不願意放棄,繼續道。
秘書搖搖頭,“我已經打電話問過了,那邊不肯見。”
不肯見......她瞬間痛苦地笑了兩下,商會不會平白無故的針對人,這除了顧寒城的授意,還能有誰?
秘書又道,“不過後天下午,商會會舉行宴會,要是有邀請函,就可以見到商會的負責人,隻要能見到,那溫總,我們就還有機會。”
可商會的宴會絕非那麼好進的,特別是這次邀請了M國知名的投資鬼才巴菲,不少人都想要跟他探討最近的金融風向,所以能拿到邀請函隻有整個北城最頂尖的家族才能拿到。
溫家已經在破產邊緣,怎麼可能拿得到邀請函,除非有一個實力很雄厚,背景強大的人為她舉薦......
她腦海第一時間浮現了矜貴、疏淡的臉。
——溫小姐,要不要跟我?
——你可以考慮一下。
可是她拒絕了他。
他還會答應嗎?
不管他答不答應,她必須得去一趟。
況且,那個男人對她應該是有興趣的。
隻要有興趣,那麼她就有機會。
海光醫院。
“請3、0、2號患者,請進D號病房就診......”那頭傳來機械的播報,溫酒卿站了起來,走向了D號病房。
她先是敲了門,裏頭傳來一陣低沉悅耳的,“請進。”
溫酒卿推門而入,一股清冽的消毒水的味道撲鼻,她一抬頭,一雙漂亮漆黑的桃花眼一同看向了她。
男人明顯頓了一下,旋即那手中的鋼筆在指尖轉動了兩下,季賀笠淡道:“溫小姐?”
溫酒卿關上了門,“是我。”
季賀笠看見她特意上了門的小鎖,他眸色閃過一絲玩味,旋即微揚了下巴,“請坐。”
溫酒卿吸了一口氣,坐到了季賀笠的跟前。
季賀笠拆開筆帽,“有什麼症狀?”
溫酒卿睫毛顫顫,看著男人帶有探究的目光,她心臟不由快了兩下,她抿唇,“心臟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季賀笠抬了下眼,看著她麵色紅潤,他寫下一行字,“持續症狀多久了?”
“兩天。”
兩天,正是他們那晚之後分開沒見的時間。
季賀笠看著她清豔靈動的雙眸,裏麵有幾分稚嫩勾引的笨拙。
意圖太明顯了。
季賀笠嗓音依舊平靜,淡道,“過來,我給你聽診一下。”
溫酒卿手心有些冒汗,她知道她的手段有些笨拙,但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想到公司裏一樁樁事件,等著她去處理。溫酒卿心一狠,刺啦一聲,將襯衫的扣子撕開。
裏麵隻穿了貼身的吊帶,露出一截細腰,在燈光下皮膚更顯得白透無暇,而她臉上浮現的一抹殷紅,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溫酒卿抬腿,坐到了季賀笠前麵的桌子上,微微傾身,將身體在他的麵前毫無顧忌的打開。
“季醫生,這樣可以聽的到嗎?”她刻意壓低聲音,帶著絲絲縷縷的魅惑。
季賀笠淡漠地看著,眸底卻閃過一絲欲,喉頭一滾。
他屈著手指,輕輕敲了桌,支著下巴看她,“溫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