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呼吸一窒。
顧寒城惡劣一笑,“怎麼,監察長是想丟了頭上這烏紗帽,來保溫家嗎?”
王柏川連忙堆起笑容,“不不不,我哪敢,顧總,溫小姐,你們慢慢聊,我們不說了......”
溫酒卿正要開口,王柏川就像是逃命似得一溜煙跑了,溫酒卿啞然。
顧寒城冷笑,“溫酒卿,你這又是睡到哪個男人床上,拿到的邀請函?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褲腰帶那麼鬆呢?”
那惡毒的話像是無形的利刃刺穿她的心臟。
她麵色微白。
旁邊的蔡敏敏立馬拉住了顧寒城,“寒城,你別這麼說溫姐姐。——溫姐姐,你別在意,寒城就是這個壞脾氣。”
那溫柔小意的模樣,好似兩個人親密無間。
明明是個小三,卻能裝作一副正宮的模樣。
這兩個人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般配!
溫酒卿冷地一笑,“你們惡心到我了,滾遠點。”
蔡敏敏臉色倏而一白,眼眶委屈的發紅,顧寒城眼眸半眯,瞬間怒道:
“溫酒卿,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強?整個北城,除了季家,我顧家最大,沒有人幫得了你,你還做夢翻身呢?這輩子都不可能!”
溫酒卿冷而一笑,“那又怎樣?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下賤,但沒關係,隻要能打敗你,我怎麼樣也無所謂!”
說完,她轉身要走。
顧寒城眸底的怒火滔天,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那劇烈的疼痛好似要將她骨頭捏斷一般。
蔡敏敏臉色肉眼可見的難堪。
“放開!”
顧寒城正要拽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而這時大門忽然敞開,本躁動的人群一下子安靜。
隻見那保鏢貼心的打開大門,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形,鬆形鶴骨,男人身姿鶴立雞群,那冷感的白皮襯得薄唇鮮紅,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而那雙眼睛更是堪比桃花般多情,氣質矜貴,隨性,而他一入場,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走了上去。
“季總,來了?”
“季少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那吹捧的聲音層出不窮。
顧寒城要拖著她走,溫酒卿見狀,她立馬著急的道,“季賀笠!”
在一眾‘季總’‘季少’的尊稱中,溫酒卿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顧寒城明顯一頓,溫酒卿什麼時候認識季賀笠了?
溫酒卿趁著他露神,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她快步上前,走到了季賀笠跟前,眾人看著這個膽大的女人。
季總混不吝的名聲在外,桃花債不少,也不算不新鮮,但是他從不在重要的場合與女人廝混,把場合分得很清。
所有人不由暗罵她愚蠢,都樂見其成的看她笑話。
溫酒卿心臟狂跳,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一笑,“季總,你上次說要投我們的項目,現在想好了嗎?”
季家要投資溫家?
這句話瞬間在人群中炸開。
季賀笠黑眸深沉,對視上她狂跳的雙眸,他好似一眼看破了她的心虛,就在眾人等待他的答案時。
他薄唇微勾,“當然,我很看好溫家的項目。”
這話一出,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溫家是攀上了季家了!莫非這溫酒卿是拿下了季總,這才敢叫季總的大名?
不少人錯愕、混亂之間,又轉而豔羨的看向了溫酒卿。
溫酒卿知道,她賭贏了。
就正如季賀笠說的——有什麼需要盡管提。
他在兌現她的承諾。
而她要借他的勢。
溫酒卿拿起酒杯,感激一笑,“那我就敬季總。”
季賀笠眼眸滾過一絲暗欲,“客氣。”
溫酒卿舉杯將酒飲盡,卻沒注意到身後的顧寒城眼眸寒如冰川。
......
溫酒卿用水撩過臉,降下臉上的酒溫。
方才借了季賀笠的勢頭後,不少老總都來向她攀談,她喝了不少,行情遠遠高處在溫家頂峰時期。
而方才還在顧寒城麵前拒絕了溫酒卿的王柏川,也私底下發了短信,表示不用審查,可以先通過審核,後麵手續慢慢補齊,隻要讓她在季賀笠多提幾句就行。
好似一下子所有人都變成了好人。
這就是權利以及財富,帶來的一切。
她笑了,笑的有些荒謬,她擦幹手,走了出去,而在無邊無際的走廊處,溫酒卿看到了一道身影。
男人身姿挺拔,在走廊的盡頭抽煙,那姿態像極了他們發生關係的第一晚。
他眸光淡淡看了過來。
溫酒卿心臟一跳,在這樣的場合,她不再叫季醫生,而是一句:“季總。”
季賀笠倦懶的眉眼看著她恭順的模樣,他嗬地笑了一聲,“怎麼不叫名字了?”
溫酒卿呼吸微頓,“剛才是我失態了,以後不會了,季總,我先進去了。”
季賀笠眼皮一撩,那若有若無的眼神掃過她身上這一襲露腰的黑天鵝長裙,他抵了下唇間而軟肉,輕笑,“溫小姐,你借了我的勢,是不是該給點補償?”
他笑色撩人。
溫酒卿手指攥緊,果然,她就知道季賀笠不可能白幫她。
她道:“你想要什麼?”
“自己想。”他淡道,含了一口煙,又吐了出去。
溫酒卿心臟緊擰,季賀笠不缺錢、不缺權。
她步伐上前,扣住他夾煙的手,他輕微挑眉。
溫酒卿將他手往下拉,傾身而下,紅唇銜住煙嘴,吸了一口。
下一秒,她緩緩踮起腳尖,紅唇印在他的薄唇上,口中爆珠的薄荷煙在唇間交織纏mian,她的心臟在狂跳。
一口煙渡完,她迅速退開。
“可以了。”她道。
季賀笠看著她菲薄雪白的臉頰,眸底滾過欲色,旋即低低一笑,“不夠。”
溫酒卿心頭一顫,她顫唇,有些羞恥,“那你還要怎樣。”
男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那滾動的喉結,“含這兒。”
溫酒卿瞬間大腦一嗡。
男人壞笑的看她。
溫酒卿手指握得出汗,在他不動聲色的注視下,她清楚她的身份,她不能拒絕。
她隻能硬著頭皮踮起腳,紅唇一口含著了那tu起的喉結,瞬間猶如觸電的感覺在兩人心頭不語而同的震開。
溫酒卿隻覺得自己瘋了。
“溫酒卿!”一道薄涼的聲音頓時在身後,怒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