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晴皺眉,一口氣憋到胸口,恨不得撲過去咬死這個小人得誌的渣男!
男人像是在炫耀他的戰績,眼睛上下掃她一眼,之後徑直離開。
莫雨晴氣得眼前發黑,暗暗下決心,要腳踏實地在淩州紮根。
然而,半小時之後,房東語氣興奮地打來電話讓她騰房子,說這小區要拆遷。
連她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這塊地沒有開發價值,不然這房子能堅守30多年無人問津。
要說不是薑西野搗鬼,故意跟她作對,她死都不信。
這是想趕盡殺絕!
她不得不給韓銘宇打電話,對方笑嘻嘻地說:
“房子我有,讓你住我可心虛,萬一薑西野報複我......”
“你以為你不給我房子住,他就能放過你?少廢話,準備房子,今晚我就搬。”
“不是,你這麼快幹嘛,怕你前夫再找你?嘖嘖你說他是不是離了婚才發現你的好?傳說中的追妻火葬場?”
莫雨晴冷哼一聲諷刺地懟:
“我早晚把他送到火葬場。”
幸好韓銘宇講義氣,很快把房子地址發來,雖然房子不大,但配套設施跟安保比之前那個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
莫雨晴隻用了兩個小時就把家搬了。
她跟小峰一人一個行李箱,一趟完事兒。
晚上的時候,莫雨晴照計劃演出。
右肩下午被煙灰缸砸了一下子,她沒拿著當回事,可拿起吉他才發現,整個右胳膊都疼起來了。
旁邊的貝斯手艾倫看她不在狀態,趁還沒開場,問怎麼回事,她揉著肩頭說撞牆上了。
沒想到一會兒艾倫拿了藥膏來,拉著她到洗手間的鏡子前麵,說幫她擦點藥油。
莫雨晴想推辭,不過想到自己現在這狀態,還真是生不起病,再說平常穿禮服,露肩膀也很常見,擦個藥油不算什麼。
她把衣服扯開,看到肩頭的位置紫了一片,有巴掌那麼大。
莫雨晴在心裏罵:
該死的薑西野,這是下了死手!
艾倫也被驚到,有點下不去手:
“我看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比較嚴重。”
莫雨晴無所謂地拿過藥油:
“沒事兒,你忙去吧,我自己搓就行,等下個曲子就能上。”
艾倫不放心:
“不行,還是我幫你......”
“咳咳,”角落裏男人的輕咳打斷了他們,很快淡淡的聲音響起,“我來的不是時候?”
莫雨晴翻了個白眼,真是冤家路窄。
她咬牙,深吸一口氣,跟艾倫說:
“我有點事處理,你先走吧。”
艾倫尋著男人的聲音看過去,又重新看向她,從兩個人的表情來看,似乎發現了一些端倪,也沒執著,隻是點了點頭叮囑:
“有事你叫我。”
莫雨晴點頭,看著艾倫離開,把襯衫的衣領往下拉了拉,旁若無人地拿了藥油給自己擦藥。
下一刻,薑西野就出現在半身鏡裏,臉上一副冷漠表情,開口毒舌:
“你倒是不挑,什麼樣的人都撩。”
莫雨晴搓藥油的手頓了頓,然後動作加重,卻是連眼皮都沒朝男人掃一眼。
她今天見這混蛋太多了,現在有點反胃。
薑西野當然知道她是故意這個態度,也並不在意。
目光從鏡子轉移到女人受傷的肩頭上,幾秒後他抬手吸了口煙,朝著鏡子吐出煙霧,悠悠地說:
“看樣子,這是徹底不管小峰了?”
不然不會是這個態度。
莫雨晴動作又是一頓,抬起冒火的眼睛瞪他:
“薑西野,識相的,趕緊放了小峰,不然等他繼承了公司,沒你的好!”
“繼承?”男人轉身,背靠著盥洗池,悠悠地說,“那得看他表現,目前看來,不一定有機會。”
莫雨晴恨不得手撕麵前這個混蛋,咬牙切齒地低吼:
“你敢亂來,我跟你沒完!”
薑西野嘴角一彎,開口聲音冷的像冰:
“你看我像被嚇大的?”
說完,男人抬腳就要走。
莫雨晴一把拉住他。
男人回頭,正看到女人香肩半露,白細如瓷的肌膚上,一大片青紫尤其顯眼,給人一種慘兮兮的美。
不久前的那場床笫之歡,忽然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喉結竄動幾下,低頭看看手裏星星點點的煙頭,沉聲說:
“放手。”
從離婚的那一刻起,莫雨晴就知道這混蛋是真心討厭她的,對於男人這種表現,她早就司空見慣了,不過現在顧不上什麼臉麵。
她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咬著唇說:
“小峰心臟不好,不能餓太久,你先把他放了。”
男人默了幾秒,把視線轉到別處,語氣很不屑:
“你這是命令我?”
“不是,”莫雨晴再吸氣,努力控製情緒,“你就看在我爸爸之前對你不錯的份上——小峰每天晚上都要吃藥。”
男人默了幾秒,開口聲音淡淡:
“你把藥送來,我可以不給他斷藥。”
這就是不放人的意思。
莫雨晴氣得天靈蓋都差點著火,但還是壓著脾氣跟他商量:
“你這次饒了他,我保證以後會管好他,再說了這次你,你......”
說到這裏,她臉有點紅,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才繼續:
“你也不算吃虧。”
“那你說誰吃虧?”薑西野眉頭一皺,目光淩厲起來,聲音更沉,“他說是你授意的。”
“你!”莫雨晴氣的緊緊攥緊拳頭,就差一下子砸到男人臉上了,“你是傻子嗎?我怎麼可能會這樣......”
“你也不是沒下過藥。”
男人一句話把她懟的說不出話。
她之前追薑西野總是不得其法,後來給他喝了一杯加料的酒,才算得逞。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咬牙切齒地吼:
“要知道你是這樣的混蛋,我就算死也不會......”
“你怎麼不去死?”薑西野冷漠的聲音出口,臉上明顯是厭惡的表情。
這話熟悉。
下藥那晚之後,莫雨晴說要是不結婚,就去死。
結果薑西野冷靜淡漠地吼她一句:
“你怎麼不去死?!”
後來她跑去大雨裏,狂奔了三個小時,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收到了薑西野的求婚戒指。
誰會知道那是這混蛋謀她家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