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晴冷冷地瞪著男人,語氣不卑不亢:
“我得好好活著,然後看你怎麼死!”
“哦?”薑西野像是聽了大笑話,語氣諷刺,“看來你跟你弟弟一樣恨我,不過我提醒你,下次,我就送他去牢裏。”
“你!”
莫雨晴氣的眼前發黑,像刺蝟一樣,完全不示弱:
“你別得意,總會有報應!”
“報應?”薑西野眼底複雜的光芒一閃而逝,他聲音冷,“我隻信人定勝天。”
就在這時,艾倫在拐角處叫她:
“小雨,有客人點曲子了。”
莫雨晴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得為生計賺錢。
她趕緊拉好衣服,剛要係扣子就被男人推到牆壁上。
她氣急敗壞:
“你想幹什麼?!”
“這兒,”薑西野眼神複雜幽暗,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潭,目光盯著她受傷的肩頭,“這點小傷,也能成為你撩人的資本?”
莫雨晴愣了兩秒,回神之後抬眼跟他對視,挑釁地笑:
“怎麼,吃醋了?”
“吃醋?”薑西野伸手,恰到好處地捏住她受傷的地方,拇指用力,聲音沉得嚇人,“你也真自信。”
尖銳的疼痛傳來,疼的莫雨晴差點尖叫出聲,她五官扭曲,下意識喊:
“疼!”
“疼就對了,”薑西野眼睛朝走廊裏攥緊拳頭的男人掃了一眼,說,“少在我眼皮底下添堵,你知道我脾氣不好。”
說完,他抬腳就走。
進包廂的時候,他手指下意識搓了一下。
那女人就是天生嬌氣,隻是表麵傷,骨頭好好的。
至於一副活不起的樣子?
莫雨晴拖著受傷的肩膀,隻彈了一支曲子,就疼的直冒冷汗。
不過她根本沒機會往下彈,韓銘宇親自過來,說有人聽吉他反胃,今晚取消演出。
莫雨晴心裏門清。
肯定是薑西野那混蛋搞的鬼。
一個晚上標配是五支曲子,客人點歌會加錢。
平常都是十支曲子打底,今晚第一次沒彈夠,那混蛋顯然還是不想給她活路。
她換了衣服,問了韓銘宇那混蛋的包廂號。
今晚,無論如何也得把小峰帶回去。
韓銘宇小聲提醒:
“薑西野身邊有姑娘,你看準機會進去,別掃興。”
莫雨晴咬牙:
“麻蛋,那都是老子的錢,用老子的錢把妹,遭天譴吧他!”
“你歇歇吧,先把人要回來,”韓銘宇在旁邊警告,“我這地兒還想混呢,要是惹了那尊大佛,我還活不活?”
莫雨晴根本沒當回事,她倒要看看那混蛋現在有多會玩。
沒離婚的時候正經的不行,恨不得沒日沒夜地工作,現在原形畢露了。
雖然一路都氣勢洶洶,但走到門口,她確實有點怵。
主要那男人油鹽不進的樣子,想起來就讓她火大。
推門的手稍微有點猶豫,後麵的韓銘宇又幸災樂禍:
“嘖嘖,勸我的時候熱血沸騰,怎麼現在慫了?”
“你才慫!”
莫雨晴罵了一句,伸手把門推開。
裏麵場麵正火熱,音樂聲開的很大,頭頂上流光燈開著,忽明忽暗的氛圍,怎麼看怎麼不正經。
突然有生人進來,打擾了正摟著女人嗨皮的興致,沙發上的男人開罵:
“哪兒來的搔貨,懂不懂規矩。”
莫雨晴在薑西野麵前慫,可從沒在別人麵前服過軟,現在被罵,直接就衝到那男人麵前,舉巴掌就扇:
“嘴巴是不是吃屎了!”
沒想到會有這麼彪悍的女人,這一巴掌還真把男人打蒙了。
莫雨晴微微彎腰,手拍著男人的臉,開口警告:
“以後學著說人話!”
“草,你是什麼東西,”男人反應過來,端起高腳杯就潑。
莫雨晴沒躲開,隻好一閉眼,後知後覺地發現身上沒涼。
睜開眼一看,發現麵前站了個男人。
肩寬腰窄,背挺得筆直,是薑西野。
剛才撒潑的男人一看不對勁,趕緊起身,胡亂拿了紙巾就擦:
“薑總對不起啊,我喝多了,眼睛一晃,沒看到你,我是想潑那個不長眼的騷......”
“劉總,”薑西野任憑他一個勁兒地擦襯衫,自己不緊不慢地從煙盒裏拿了支煙出來,剛塞進嘴裏,就有姑娘幫忙點著,他抽了一口才揮手拂開男人幫他擦襯衫的手,悠悠地說,“脾氣不小啊。”
被稱為劉總的男人連連搖頭:
“哪裏哪裏,在薑總麵前哪有什麼脾氣,這襯衫我賠......”
薑西野彎腰把煙盒放回到茶幾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煙盒正懟到一瓶打開的軒詩尼上。
“砰!”
酒瓶子被推倒。
酒水泂泂往外流,正灑到那位劉總的襠裏。
“嘶——”
旁邊姑娘驚叫一聲,趁機說:
“劉總,我陪您去隔壁房間換換衣服吧?”
劉總尷尬得想鑽到地縫裏,卻不甘願離開,還沒忘此行的目的,趕緊說:
“薑總,咱們先談談合作吧?”
薑西野眯著眼睛,語氣隨意:
“還是先換衣服吧,我還沒有這樣談合作的習慣。”
劉總一看今天沒機會了,像個泄氣的皮球,一起身就指著莫雨晴罵:
“你給我等著,老子讓你以後都混不起。”
“去給我倒杯酒,”薑西野沒搭茬,下巴倒是朝著莫雨晴點了點,看她沒動地方,又補了一句,“再笨手笨腳的,就罰你。”
“這——”
劉總沒想到場麵會如此,他尷尬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剛想把一肚子氣撒出來,現在發現這女人後台是這位正主。
莫雨晴開始愣了一下,有點不相信那混蛋會向著她,現在看來,那混蛋是把她當陪酒姑娘了,故意羞辱她的。
不過眼下,她也能忍,看那劉總吃癟的樣子,心裏尤其爽,索性順坡下驢地抱著薑西野的胳膊撒嬌:
“你襯衫都是定製的,就這麼算了?”
“這個啊?”薑西野挑眉,垂眸看向女人,聲音淡淡,“你跟劉總說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