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姐妹之間發生點爭執是常有的事，這就想要了你妹妹的命，你心腸怎的如此歹毒！”

一聽這話，照月立刻跪下，眼淚汪汪望著裴三爺：“父親！不知女兒做了什麼，竟要被這般冤枉！”

突如其來的變故倒是讓照玉照冰也有些茫然。

要誰的命？

照錦抽抽搭搭的說道：“我隻是提議背背女戒，七姐姐你便擠兌我，我不過反駁兩句，你就......”

聽不過去的照冰直接打斷她：“八姐姐好沒道理，分明是你先罵七姐姐是小賤人！”

一聽這話，裴三爺眉頭一皺，看向裴照錦：“你說這話了？”

照錦眼睛一紅，眼淚立刻洶湧而出：“我知你們姐妹與七姐姐關係好，可你也不能這般冤枉我......”

謝氏臉色難看，白了一眼多事的照冰，才道：“錦娘這意思是照玉照冰一起說謊了？那不如將在場的姐兒都叫來問問......”

“嫂嫂何故嚇唬我錦娘，她已經這樣了，難不成還能編瞎話！”鄭氏不滿道。

裴大爺冷著一張臉：“行了，都少說兩句！”

好好的除夕夜，宅子裏又是著火，又是要殺人，這要是傳出去，隻怕是要被人說“治家不嚴”，因此他也是憋了滿肚子的火！

說話間，他轉頭看向照月：“月娘，你隻消說清楚，是不是你推錦娘下水的？”

照月驚駭的瞪大雙眼，黑白分明的眼瞳裏滿是不敢置信：“推她下水？大伯父，月娘真的不知道！”

她說著，眼淚吧嗒吧嗒直掉！

“你還敢狡辯！”鄭氏怒斥，懷中的女兒還在瑟瑟發抖，她自是心疼不已，“你看看錦娘都被你害成什麼樣了！若不是豐哥兒及時趕到，這會兒我見著的就是錦娘的屍首了！”

裴大爺不滿鄭氏的打斷，隻是看著照月：“你自己說。”

照月依舊是那句話：“大伯父，我沒有，我真的不明白八妹妹為何這麼冤枉我。”

“七姐姐整晚都跟我們其他姐妹們在一塊兒，哪兒來的機會推她下水！父親，你別相信她的鬼話！”照冰脆生生一句話喊了出來。

照玉想要攔都沒能攔得住！

“月娘，你當真不曾離開過？”裴三爺問。

照月知道，這事兒一查便知，撒謊沒有意義：“我的確離開過，但也不過是在角門處同白苓說了幾句話，父親不信可以傳白苓來問話。”

照錦搶白：“白苓是你屋裏的女使，她自會幫著你說話！”

一直沉默不語、冷眼相看的王氏忽然開口：“豐兒，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是，祖母。”裴照豐為人素來板正，他便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帶人一路尋找兩位妹妹，最後在西邊芙蓉園小徑上遇到九妹妹，她慌慌張張抓住我說八妹妹落水，我便趕緊帶人趕到池塘邊救人......”

待到照豐說完，王氏才問：“這麼說來，你並未看到是誰推錦娘下水？”

“回祖母，是的。”

照錦可憐兮兮道：“祖母，是誰推的我，我還能不知道麼？”

說著，她看了一眼一直瑟縮在旁的照桐。

就聽照桐怯生生道：“我本是去尋八姐姐的，遠遠瞧見兩人爭執，我便不敢過去，誰料七姐姐忽然推了八姐姐，見人落水，她便跑開了。”

她小心翼翼看了照月一眼：“可是我也不會水，隻好去喊人，幸好遇到了大哥哥，否則......”

說著，她也掩麵哭了兩聲，那樣子，似是被嚇得不輕。

照月心中了然，這分明是設了“連環計”等著她呢！

“九妹妹，分明是你先追著八妹妹出去的，怎麼還落在了七妹妹後頭？”照玉冷不防問了一句。

照桐一愣，一時被問得慌了神。

照錦忙道：“那是她找錯地方了，她先是以為我回了院子，便找了過去。”

照月忽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