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堂堂一代女帝，哪怕當流民的時候，也沒被老鼠禍害過。

今兒個倒是托了薑凡的福，與老鼠親密接觸。

“死薑凡，臭薑凡，你還在那兒笑，快，快幫我捉老鼠啊！”

姬漪霜定在原地，不敢動彈，花容失色，淚花都落了下來。

“嗬！”

薑凡冷笑道，“你不是很能耐嗎？一隻老鼠就把你嚇成這樣？”

“你……”

姬漪霜無言以對，漲紅了臉，恨恨地看著他。

“好了，官人。”夏晴嗤笑道，“你趕緊幫幫小四吧，別真的讓老鼠咬一口。”

“真是人菜話多又麻煩。”

薑凡一臉嫌棄地走過去伸手進去，“別亂動，這玩意兒天性容易受驚，要是他亂鑽，那就壞事了。”

“好，好，我不動了。”

姬漪霜現在是真的怕了，隻敢愣在原地。

可心裏，卻暗罵薑凡耍流氓。

“官人，小心它咬你的手。”夏晴踮起了腳尖張望，憂心忡忡。

“放心，你家官人沒那麼傻。”

薑凡貓著身子，一隻手在裙子裏摸索，另一隻手摁住了姬漪霜的腰部。

彈軟的觸感，令人陶醉！

嘖嘖……這是我的娘子啊！

真像是做夢！

“你幹嘛？”姬漪霜察覺到了異樣，俏臉“唰”一下就紅了，額前沁出了細密的香汗。

“我告訴你，不要亂摸啊！”

羞死人了！她堂堂女帝，若是換了兩個月前，哪個男人敢對她動手動腳，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不摁著，它再往上跑，你負責啊？”

薑凡白了她一眼，手上卻沒閑著，要是那小東西也是真奸滑，不斷地在裙子裏竄來竄去，搞得他都用手丈量了一遍姬漪霜的臀翹。

這誰能頂得住啊？

姬漪霜也從未有過這種體驗，強忍之下，氣息有點粗重。

“喂，你，你好了沒？有完沒完？”

“好了！”

薑凡猛地拽住了它的尾巴，一下子扯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哼！該死的老鼠！”

姬漪霜氣急敗壞，瞪著薑凡，拿著鏟子就想要了鼠命！

但薑凡覺得，她這一鏟子更想打在他的腦袋上。

“慢著！”

薑凡趕緊將那小動物拎了起來，憐惜道，“這可是寶貝，你一鏟子掄下去都拍成肉餅了，還怎麼吃呢？”

“什麼？！”

姬漪霜看著那老鼠模樣的東西，忍不住一陣幹嘔，“你要吃老鼠？你惡不惡心啊？”

“老鼠還能吃嗎？”

夏晴和周芬也是皺了皺眉，這玩意兒，又臟又惡心，怎麼吃？

“你們懂什麼？這玩意兒可不是老鼠，它是竹鼠，肉質鮮美，回味無窮，在我們那兒賣的可貴了。”

“你們那兒？”

姬漪霜疑惑道，“你不就是大槐村人嗎？這裏的人，可不吃老鼠。”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總之，你們相信我，這玩意兒賊好吃！”

“真的假的？”

夏晴幾個月都沒見過葷腥了，一想到有肉吃，忍不住咽口水。

“官人不會騙你們的，趕緊再挖點竹筍，天快黑了。”

“是呢。”

夏晴和周芬又開始賣力挖筍，姬漪霜無奈，隻好加入，反正，她不急。

待會兒這玩意兒味道怎麼樣，一嘗便知。

至於薑凡……

這小子是跟竹鼠杠上了，一會兒的工夫，又抓了五六隻，串了一杆子。

“嘔！”

薑漪霜越看越惡心，“誰愛吃誰吃，我不吃！”

等天色徹底暗下，薑凡終於帶著三個老婆回家了，不過，一進門就聽見有人在哭。

“沒事了，小五，壞人已經走了，官人馬上就回來了。”

“該死的！”

薑凡挑著竹鼠，趕忙衝進了家門，老三和小五嚇壞了，趕忙撲進了他懷裏。

“嗚嗚嗚……官人，剛剛黑燈瞎火的，有個人翻牆進來，又被紮的逃走了，我們好怕。”

“別怕，別怕。”

薑凡將竹鼠給了夏晴，左擁右抱安慰著她們，“放心，官人在呢。”

“等明天了，我一定給你們討回公道！”

“好了，都不哭了，官人給你們做好吃的。”

姬漪霜跑到陷阱旁一看，撿起了一塊破布，“喂！過來看，這應該是那個斜眼的衣服。”

“嗯，沒錯。”

薑凡將破布收起來，惡狠狠地道，“明天再去找他算賬！”

“夏晴，你帶著妹妹們，趕緊把竹筍削皮煮了吃，我去給大家弄肉吃。”

老三和小五不知道情況，一聽到有肉吃，饞的直咽口水。

可姬漪霜是個很會潑涼水的人。

“瞎樂什麼？老鼠肉，你們吃嗎？”

“啊？！”

老三和小五看著那串成杆的竹鼠，忍不住幹嘔。

“哎呀，小四，你就別嚇唬她們了，官人既然說它是竹鼠，很好吃，那肯定不會騙我們，都別愣著了，快來幫忙。”

夏晴已經越來越有大姐風範了。

“你這麼向著他，以後，他會越來越放肆！”

姬漪霜氣不過，出言擠兌。

豈料夏晴隻是微微一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們在苦難中被官人收留，有了容身之地，他對我們這麼好，不打不罵，我們應該感激才是。”

“我夏晴沒怎麼讀過書，但我能分辨好壞。”

“你們看……”

她指著薑凡認真處理竹鼠的樣子，喜上眉梢，“沒覺得咱們官人不是普通人嗎？”

“照我說，他早晚會成為人中龍鳳，我們要好好輔佐他才是。”

“就他？”

姬漪霜搖了搖頭，麵露苦澀，又想起了往日種種，不禁唏噓，或許，她應該認命？

等她回過神，其他姐妹已經去幫忙了。

“哎，你們等等我啊！”

這兩個月，已經磨掉了女帝的傲慢，再不去幫忙，就得被人嫌棄了。

“哇塞！好香啊！”

很快，清香撲鼻的一鍋竹筍熟了。

大家都餓得不行，站在鍋灶旁，翹首以盼，蠢蠢欲動。

“好了，都不要急，等我慢慢分，這第一個，應當是我們官人先吃。”

夏晴揭開了鍋蓋，被燙的摸了摸耳朵，先用筷子紮了一個最大的，帶著姐妹們，來到了薑凡旁邊。

“官人，您先吃！”

夏晴和眾姐妹一齊喊道。

“謔！”

這一幕，嚇人一跳。

不過，薑凡確實享受，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娘子們真乖，你們先吃吧，我給你們弄肉，待會兒再吃。”

看來，讓夏晴當大姐，是最正確的選擇。

“官人，您不吃，我們怎麼敢吃呢？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祖宗禮法不敢違背，請官人先吃。”

“去特娘的祖宗禮法，我的家我做主，趕緊去吃，誰吃的少，我就休了誰！”

“官人……”

此時，夏晴等人已經感動的熱淚盈眶。

長期生活在壓抑的環境中，不曾被人用真心待過，薑凡的每一縷柔情，都令她們受寵若驚。

“去吧，去吧。”

夏晴回了廚房，趕緊給姐妹們分食。

“好吃，太好吃了。”

小五馮寶寶先咬了口，軟糯可口的竹筍，簡直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真的耶！”老三何燕妮將自己的一根掰斷，遞給了姬漪霜，“小四，你愣著幹嘛？快嘗嘗啊！”

“這個，真的能吃嗎？”

薑漪霜直吞咽著口水，可先前在竹林大放厥詞，放不下麵子。

“你再不吃，可沒了。”

夏晴逗趣道。

“好吧。”

薑漪霜懷著忐忑的心情，咬了一口，“這……真香啊！”

哪怕在皇宮中，她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素菜，這竹子下麵的東西，居然這麼好吃，那薑凡到底怎麼知道的？

她三口就將半根竹筍吃完了。

“大姐，再來一根。”

“哈哈……”

姐妹們笑成一團，鍋灶前成了風卷殘雲的現場。

“小四啊，你還嫌棄，就你吃的最多，看來，今晚第一個入洞房的肯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