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死寂,男人緊盯著她。
燭光裏,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脖子上還有被掐過的紅痕,而她一雙眼竟死死地盯著他大腿那裏,看得他怒火上湧。
幾乎是身形一閃,便抬手鉗住她纖細的喉嚨,瞳孔微眯,危險碾了過去,“深更半夜,這幅樣子衝進來,怎麼,侯府的寡婦終是耐不住寂寞了?”
他說得那樣咬牙切齒,聽得衛臻無地自容,好似自己曾怎樣得罪過這個男人,竟讓他恨極了似的。
前世這樣,現在還這樣。
衛臻想不明白隻能認命,閉眼道,“千歲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可千歲雄姿,這麼多年卻要裝成個太監,難道不覺得憋得慌麼?”
“你便權當妾身耐不住寂寞……”
衛臻咬牙,竟是不顧他的侮辱,一把扯了他的腰帶,纏了上去!
紅綃落,風光無限。
殘存的意識也被眼前的景象吞沒,她的舌舔了舔他的手。
眼神已經失去了聚焦。
男人手一抖,罵了一句什麼,一把掃落桌上的東西,將她拋在了案上……
“她在那邊!”
街上,突然傳來一聲疾呼!
緊接著,侯府的人湧了上來!
“皇宮禁令,違者,殺!”
門口倏然出現一排大內侍衛,刀光湛湛守在了門口,侯府眾人嚇破膽,撲通跪地,“草民不知貴人在此……”
“滾!”
緊接著,外麵沒了聲息。
這些聲音,在腦海裏恍惚著,衛臻感覺自己被拆了,男人的動作更像是一種報複與懲罰。
一瞬間的熟悉感湧上來。
頃刻之間又被疼痛衝散。
她疼得落淚,迷糊問了一聲,“敢問,妾身可曾得罪過大人?”
要這樣粗暴地對待她?
男人身子一頓,眼底百轉千回轉瞬即逝,恍恍惚惚聽見他問,“本座比不上顧長卿那個廢物?”
“……不!”
衛臻眼底沁出灼熱的淚,搖頭,“大人豈能跟他比,他不配!”
男人眯眼,似有一瞬被取悅,溫柔起來。
但這溫柔轉瞬即逝,迎來的是更猛烈的欺辱。
她咬他,抱著他哭,在混亂中沉浮。
無意識問他一句,“你為何,就那麼恨我……”
以至於,前世處處打壓,看她像見了隻蒼蠅一樣?
男人眸子倏地一縮,停了下來。
似回想起很多事情,突然索然無味起身,換好了衣服。
背對著她,徒留她根本聽不見的一聲低語,“你若真知曉本座是誰,便不會這麼問了。”
曾經將他棄之如敝履,如今自己送上門,還敢問他?
“嗬!”
一聲冷笑後,屋裏安靜了下來。
門外傳來低低的詢問聲,飽含敬畏,“大人,對麵是長陽侯府的別院,裏麵的人要殺嗎?”
男人扭頭,看向桌上的女子,神情複雜。
他沒有憐香惜玉,但也有些分寸,身上雖然留下無數痕跡,卻也沒有傷口,反倒是她,在自己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明明做錯事的是她,到頭來卻質問他是否得罪過他,簡直可笑!
一瞬間的寒意湧上心頭,他眼底湧出一絲戲謔,道,“留著吧,有好戲看。”
那嗓音,嗜血、危險,令人膽寒。
猶如地獄之王,愛極了看別人廝殺,渾身是血掙紮哭喊的模樣。
屋外沒了聲息。
對麵衣櫥裏,全是各種衣服,可他卻隻是整理好了自己,就那樣端坐在桌邊,欣賞著桌上自己的傑作。
那場麵足以令任何一個女子屈辱自殺。
衛臻是被凍醒的。
醒來時,她躺在一片狼藉當中,渾身上下疼得像是被馬車碾過一樣。
猛地掙紮起來,卻見對麵那男人紅衣如血,無限的矜貴狂邪當中,一抹危險至極的戲謔從眼底湧出,正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而她身上,哪怕一絲絲布料都沒有。
桌上兒臂粗的紅燭,已經下去了十之八 九,堆了一攤紅淚。
也不知他就這樣,看了她多久!
“啊!”
衛臻羞臊難當,本能地發出一聲驚叫,一把扯過邊上的布料將自己裹起來,光腳落地時,臉已經紅成了蝦子,恨不能當場死掉。
可是不能。
她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
還沒叫那些渣滓們付出代價呢!
咬牙片刻,她強行壓了的羞臊,抬眼看向男人,嗓音微顫,“大人,不如你我做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