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臭要飯的!”虎哥一皺眉,破口罵道。
“把你們車上的小妞交給我,我給你們留半條命。”周祿淡淡地說道。
“我留你媽!”
虎哥勃然大怒,一個臭要飯的都敢和他這麼囂張!
聽聞動靜,車上的人一窩蜂地鑽了下來。
幾人順手抄起鋼管,就要往周祿的腦門上砸去。
周祿卻一動不動,也不見他怎麼動作,身前的六人已經倒飛了出去。
身上多了無數個豁口,仿佛兩個被打爛了的破口袋,昏死在了一堆枯枝敗葉之中。
周祿沒有理會他們,鑽進了黑色麵包車。
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孩兒,他微微一怔,兩隻手指搭在她的脖子上。
“很常見的蒙汗藥......等等,她中了玄陰毒?”
女人昏迷的原因是中了蒙汗藥,但周祿卻敏銳地覺察到,她身上還有一種潛伏已久的劇毒!
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會漸漸侵蝕人的神智,毒性陰邪無比。
中毒者最後會淪為下毒者的傀儡,行屍走肉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祿咧嘴一笑,幸好自個兒修習的鳳凰玄功是純陽功法,自己還是童男之身,是此毒的天然克星。
而且五年來,他吃昆侖仙草就像是吃飯似的,早已百毒不侵。
順帶著全身的體液也是一種寶藥,可解百毒。
“得,便宜你這小姑娘了。”
周祿搖了搖頭,在麵包車的前座找了一個保溫杯。
他思索了一下,要不往裏頭吐點唾沫?效果可能沒有那麼好啊......
思前想後,他最終在自己的手背上劃開了一個小口子。
他的血液是金紅色的。
周祿把腦瓜搖得像是撥浪鼓。
“自打我修煉以來,渾身上下還沒破過扣子,這下山一趟,遭災啊!”
他的一隻手並指如劍,指著傷口,頓時幾滴血液飄到了自己的嘴裏。
他扶起女孩兒,她的身子軟若無骨,身上更是散發著淡淡的處子幽香。
這丫頭倒是怪好聞的,周祿心中嘀咕。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頓時四片唇瓣已經貼在了一起。
一股暖流已經順著口腔渡了過去。
純陽之血,再配上他體內的鳳凰真氣,轉瞬間就能拔除劇毒。
隻是還沒渡兩口過去,仿佛因為懷抱過於溫暖,女孩一下子給熱醒過來了
女孩悠悠醒轉,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個臭乞丐的懷裏,而嘴唇還傳來一陣陣特別的感覺。
舒服得讓人沉醉,一瞬間,她甚至還想沉迷其中,不願醒來了。
可很快,她意識到了不對。
“啊!流氓!”
立馬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還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兩隻眼睛瞪得滾圓。
周祿不屑地掃了她胸口一眼:“這麼小,就別捂著了......我都不屑看。”
“我......我至少有個D!流氓!”
女人聽到周祿的話,臉色更難看了,漲紅了臉,憋了半晌才罵了一句。
嘴唇上殘留的觸感,更是讓她不知所措。
周祿鬆開她,翻了個白眼。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救你,你還這麼說小爺我。”
女人這才冷靜了下來,逐漸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自己剛才一下飛機,就被兩個黑衣人控製住了。
要是剛才沒有周祿......
她忽然覺得一陣陣的後怕!
雖然不知道那兩人的身份,但後果不堪設想啊!
看著身邊的臭乞丐,雖然周祿穿得破破爛爛,可意外的是,他長得很清秀,破爛的外套下頭露出來的身軀,也是很魁梧,肌肉線條分明。
“我......我叫夏雪初,剛才的事兒謝謝你了。”
夏雪初說道,隻是想到那場親吻,她一瞪眼:“但一碼歸一碼!你個臭流氓。”
周祿大搖大擺地躺在車後座。
“沒事兒,舉手之勞,我叫周祿,準備回方濟城老家提親去。”
看著周祿那一副臭屁的德行,分明不想解釋剛才接吻的事兒。
夏雪初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爬到了駕駛座,想著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周祿看著她晃動的大屁股,心裏嘀咕道:“這屁股......是個生兒子的相啊。”
“那正好,我家也在方濟城,這車還能開,趁著那倆人還沒回來,我送你一程。”
說著,夏雪初已經發動了車子。
“對了,你剛才......剛才幹嘛親我?”
夏雪初到現在都對這事兒耿耿於懷。
別看她往日裏一副媚態,可家教很嚴,到現在都沒有怎麼接觸過男人。
周祿看著窗外飛馳的美景,打了個哈哈。
“幫你解毒呢,你最近是不是時不時昏厥休克?”
“你怎麼知道......”
周祿咧嘴一笑:“我是神醫嘛,有什麼不知道的事兒。”
“去你的。”
夏雪初看著這小子滿嘴跑火車的模樣,也是噗嗤一笑。
沒多久,車子已經駛入了城區,夏雪初踩下刹車。
“我隻能送你到這兒了,以後在方濟城要是遇上什麼麻煩,報我夏雪初的大名就行了!”夏雪初誌得意滿地說道。
“你身上的毒我已經替你治了一小部分,不過你醒得太快,要想徹底拔除,就得......。”
周祿下了車,語重心長地說道,還特意指了指夏雪初的嘴唇。
夏雪初鬧了個大紅臉!
等她再抬起頭,周圍哪裏還有周祿的影子!
她忍不住當街大罵道:“姓周的,別給老娘找到了,想著占老娘便宜是吧,我非宰了你不可!”
說著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
周祿才懶得管那個小娘皮想些什麼。
按照婚書上的地址,很快他就找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棟獨棟的別墅。
占地麵積頗大,周祿一路上,看得出附近的居民都喜氣洋洋的。
“哎?你聽說了沒?夏家少爺要來徐家提親了?這下徐家可是攀上高枝了,一飛衝天啊。”
“你不知道,那個夏家少爺是分家的......”
“分家的地位也夠高了,夏家可是咱們方濟城四大家族之一啊。”
“徐小姐也不差,她可是咱們天南十大美人之一,我那是看著她長大的!”
“你們看那個乞丐似的玩意兒是不是往徐家去了?這種人去徐家,那是臟了徐小姐的眼!”
“......”
周祿懶得理會這些風言風語,已經走到了大宅門前。
正當他抬腿要邁入大門的時候。
一個保安伸手攔住了他:“你幹嘛?這是私人別墅。”
“我來找人的。”
“找人?”保安抱著雙臂,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戲謔。
徐家家大業大,每年來認親戚的,攀交情的,那是多如牛毛。
眼前這個臭乞丐,衣服穿得破破爛爛,一看就是來招搖撞騙的。
“對,就說是屠道真的弟子前來拜訪。”周祿認真說道。
看周祿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保安忽然板起臉來。
“給臉不要臉了?這徐家是你能進的地方?”
周祿氣定神閑地一攤手,冷眼相望:“你妻子最近是不是不讓你碰?”
原本凶神惡煞的保安一聽,頓時愣住了。
丫的,這臭小子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自己那婆娘最近還真對自己不冷不熱的。
碰一下就說自己那活兒來了,特娘的,一個月三十天都在來那活兒,鬼信啊!
隻是他虛張聲勢道:“我和我婆娘好著呢!”
周祿一隻手隨意掐了掐。
“現在你回家去,在你家門口左轉那家旅館就能看到你妻子的電瓶車,別的我不多說。”
這保安可真的慌了!他抖著手撥通了自己媳婦的電話,可傳來的是無人接聽的動靜!
他連滾帶爬得往外頭跑去,就連看守大門的活兒都管不上了!
......
幾分鐘之後,剩下的保安都紛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周祿走進去的方向。
“哎喲我的媽,這人神了,就連我痔瘡破了都看得出來了......”
“別提了,這人就連我女兒昨天掉了一顆門牙都門清,這下遇到神仙了!”
“哎哎哎!光顧著扯淡了,怎麼把這人放進去了!快追!”
......
此時的周祿閑庭信步走在徐家大院內。
這徐家大院被人施法設了玉帶纏腰的局,錢權加身指日可待。
這個應該就是師父所說的聘禮了。
隻是在周祿看來,不過是小術罷了。
要是和徐家結親,他還是要再送他們一份大禮。
他閑走之間,不遠處已經走來了一位衣著富貴的貴婦人,她一身昂貴的名牌,頭發高高盤起,濃妝豔抹之下,是一張精雕細琢的嬌顏。
看得出年輕時候,絕對是一位豔名遠播的人物。
女人戴了一條坎肩,看到周祿,也是微微驚訝。
就在這時,周祿身後跑得氣喘籲籲的徐家保安們也追了上來。
保安看著周祿和那個貴婦,趕忙上前點頭哈腰道。
“夫人,這小子說是來拜訪的,一不留神就給他溜進來了,我這就把他給轟出去!”
貴婦人看著周祿,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忙,你是誰?來我們徐家有什麼事情?”
周祿不卑不亢,從懷中取出了那份師父臨行前所托的婚書。
“屠道真弟子,周祿,前來求親徐家大小姐,徐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