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山本想解釋什麼,被顧晨攔住。
隨後顧晨快林皓然一步將柳薑頭頂上的銀針拔掉。
“哭夠了沒?哭完去看病。”顧晨冷言道。
“你...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
蕭薔怒視顧晨道,欲再次出口怒言時,懷裏的兒子身上一顫,緩過神來,叫了一句“媽。”
林嫣然看著兒子,眼睛一亮。
“薑兒,你沒事了?”蕭倩一臉激動著,看著兒子。
“我沒事,媽,你別擔心。”柳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眼神在對上顧晨時,一想到那個被一巴掌打開腦袋的場景,身體還是忍俊不禁著顫抖了下,倉皇著收回了視線,這個男人真可怕!
“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蕭倩抹淚點頭。
“太好了!”柳管家一旁欣慰道。
“媽,我們讓林神醫給爸爸看病。”柳薑道。
“好!”蕭薔一改剛剛惱怒的態度,笑臉迎到顧晨麵前,“林神醫,剛剛是我太過激了。不要跟我一般見識,請您看看我家老公吧。”
在場的人除了蕭薔和柳管家,眾人皆一臉無奈。
顧晨微眯雙眸,淡道:“我不是神醫。”說完朝莊園內走去。
“這...定是我惹怒了神醫...”蕭薔慌了,以為是自己剛剛冒犯了林神醫,林神醫生氣了。
“媽,他不是林神醫。”
“啊~”
“這位才是。”柳薑指著林皓然道。
蕭薔愣了下,立即拉著林皓然的胳膊一頓吹捧。
小小的烏龍過後,幾人在蕭薔的帶領下進入了柳家主劉虎的臥室裏。
還未走進臥室,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
“呦,表哥命可真硬。”
“是你!”柳薑瞳孔猛震。
“表哥,你說什麼?我可聽不懂。”柳傑大肆笑道,好不怕自己的陰謀被公之於眾。
這一刻,柳薑很確定剛剛那幾個特種兵就是柳傑派去的。
“你...”柳薑氣結著雙眼通紅,雙拳緊握,卻又無能為力。
“我看,是你想快點繼位著京城中醫協會的位置吧,想謀害自己的父親。”
“都說虎毒不食子,我看這柳薑是連禽,獸不如了。”
柳傑一連兩句的冷嘲道。
“兒子,你可不能像你表哥學。”一旁一直看戲的柳獅假意警告自個兒子道。
“爸放心,我不會做出有悖人倫的事情,隻要我繼承了家業,自當為大伯治好病,還請父親寬心。”
“那就好!”
柳獅滿意地看向自個兒子,同時明目張膽的宣布出兩人的野心。
“柳傑,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不要打擾林神醫給我爸治病。”柳薑怒斥著自己的表弟。
“二弟,你們不是誠心來看病人,就給我出去。”蕭薔蕭牆嗬斥道,並不知道自己兒子剛剛險些無命回來。
“嫂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見你們亂投醫,你忍心大哥遭罪。再說我們本就是學醫世家,你還找什麼野醫。”柳獅虛情假意道。
“你們...”蕭薔氣的發抖。
柳獅和柳傑見自己占了上風,將鄙視的目光放在了柳薑背後的三個人。
顧晨慵懶著靠在門框上,一臉無事關己的模樣。
林皓然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柳虎。
當目光落在一旁的江易山身上時,柳虎和柳傑瞳孔瞪大,一臉的恐慌。
隨即換上恭維的嘴臉,柳獅父子倆推開蕭薔母子倆。
“江帥,您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也好提前準備招待您呀。”柳獅一臉諂笑。
“是呀!江帥,你現在可是我們京城少年戰神,豈能怠慢了你,快坐,快坐,我去給你泡茶。”
柳傑也不輸自個父親的態度,直接當起了倒茶仆人。
“夠了,不需要。”
江易山語氣不爽,嚇退了柳獅父子倆。
柳獅本想說些什麼讓江戰神高興起來時,眼睛瞥到有人已經坐在了大哥床邊,手已經搭在脈上。
此刻的柳傑也發現了,一臉憤怒,上前一步欲要去將給大伯號脈的林皓然拉開時,突然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來。
雙腳離地,咽喉被掐住,呼吸困難,眼珠子凸出,驚恐的看著顧晨。
“咳咳咳...”柳傑艱難的掙紮著,一張臉憋得紫紅,手指不斷用力,企圖掰開顧晨的魔爪。
“你...敢!”柳獅驚懼大喊。
柳薑見識過顧晨的手段,但是還是不忍心血親死在自己麵前,欲上前說好話時,被自己的母親一把拉住,眼神示意不要多管閑事。
正在柳薑猶豫不定時,一股冰寒至骨的力量將柳傑往牆上一扔。
“嘭!”
“啊~”柳傑慘叫著倒在地上,雙手捂住脖子,臉上青筋暴露,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雙腿顫抖,不斷抽搐著。
柳獅滿臉焦急著抱著兒子,雙眸噴火,恨不得殺了顧晨,“哪裏來的臭小子,居然敢殺我兒子,我讓你償命。”
“嗬嗬~”顧晨冷笑兩聲,對柳獅的話置若罔聞。
“是蠱毒。”
此刻的氣氛一下被林浩然的話給扭轉了。
“需要驅蠱。”
“當真?”蕭薔似乎有些不信。
畢竟她也不知道兒子是從哪裏得知此人的醫術高超,即使是家族裏的醫學教授們都瞧不出老公的病症,此人短瞬間就診斷出來。
“沒錯,需要驅蠱。”
林皓然的肯定的答複讓蕭薔鬆口氣。
“那快救治吧。”蕭薔催促道。
“不行!”柳獅大吼一聲,“等孫千神醫來,別相信這個野醫。”
林皓然拿出銀針,欲往躺在病床上臉色發黑的柳虎腦袋上各個穴位紮去時。
“林神醫,快請吧。”蕭薔並不想跟柳獅廢話。
“等下!”
一位頭發灰白的老頭,此人正是撐起柳家華佗之家名號的柳騰教授,在京城也是極有名氣。
柳騰雙手背後,眯著布滿皺紋的雙眼凝視著林皓然手中的銀針。
“小子,你這針下去,恐怕柳虎的真的無力回天了。”
“什麼?!”
蕭薔母子同時驚疑呼出。
“叔父,快阻止他們!”柳獅見來的人,正是家族最有威望的叔叔,頓時來了底氣。
“老三,施針。”
“是。”
林皓然得了父親的令,自然不會再顧及旁人的阻擾。
手起銀針落,銀針如飛蝗,在柳雄的腦袋穴位上刺入一根根銀針。一套嗜血飛蝗針法,短短幾秒內施展完。
“這是...嗜血飛蝗?!”柳教授大驚,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此人是誰?
為何會這失傳已久的嗜血飛蝗針法?
“啊~~”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柳虎,此刻淒厲的慘叫起來,整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
蕭薔被嚇呆,有些不知所措。
而一旁的柳獅一臉的壞笑。
你們就等著給大哥收屍吧!
“這怎麼回事?”柳薑滿臉震驚和擔憂。
林皓然一臉平靜,並沒有及時回複柳薑的疑惑,來到顧晨身邊附耳說了幾個字。
正當大家疑惑林皓然跟這個顧晨說些什麼時,隻見顧晨一把拎起病床上痛苦打滾的柳虎,赫然膝蓋向柳虎腹部頂去。
“啊~”蕭牆受到驚嚇大叫起來。
眾人皆為一驚。
“這...”柳教授有點難以置信,這又是什麼手法,從未見過。
“殺人了...”
柳獅的話未落,隻見柳虎被顧晨一膝蓋頂吐了。
口裏不斷往外吐著黑血,一股惡臭味瞬間散發出來,讓人作嘔。
“嘔~”
蕭薔忍不住作嘔出聲。
其他人實則強力忍著胃液中的反酸,還是不解著看向顧晨和林皓然,剛剛為何那般做。
恰時,讓大家再一次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柳虎臉上漸漸紅潤了起來,人也精神了起來。
“我...是好了嗎?”清醒過來的柳虎迷茫著看著房裏圍著一群人。
“老公!”蕭牆緩過神來,飛奔將老公抱著緊緊的,喜極而泣道:“你病好了!”
“柳教授,你可看清這黑血裏有何物?”林皓然淡笑道。
柳教授強忍著惡心,定眼看去,一怔,“這...是蠱蟲!”
“此蠱蟲寄養在人,體裏,不易被查出。一但任其長大,啃噬肺腑,不久後便會成一具幹屍。”
“此蠱蟲,應來自南疆。”
“這應該是有人惡意中的蠱,各位還是多注意下飲食。”
林皓然的一番話,讓蕭薔和柳薑驚疑不已。
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柳獅和柳傑聽言,眼神閃躲,灰敗著無聲離開了房間。
“南疆”二字飄進顧晨耳裏,不禁眉頭緊蹙。
又是南疆?
江易山察覺出父親的不對勁,不免俊眉也跟著皺了起來。
待柳教授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時,顧晨帶著兩個兒子走出了病房。
顧晨皺眉,病房的臭味,著實讓人難受。
“等下!二位!”
柳教授追了出來,雖然已是暮年,但手腳還算快,此刻攔在三人麵前。
“兩位,可否來中醫協會工作,我可以高薪聘請二位。”
“順便想請教下剛剛施針的小友,剛剛施展的那套是...失傳已久的嗜血飛蝗嗎?”
柳教授誠摯著邀請著,同時也不忘確定心中的猜想。
“抱歉,我隻會殺人,不會救人!”顧晨淡淡說完,繞開柳教授徑直離開。
“啊...”
“柳教授,不必恐慌。我父親,脾氣很好的。”林皓然答非所問,淡然一笑。也不回應剛剛柳教授的邀請,跟上父親的腳步。
江易山無奈搖搖頭,也隨之離開了。
“怎麼林神醫他們走了?”
待蕭薔和柳薑出來時,不見林皓然三人,不免失望道:“我還準備說做拿手的燙豬腦花給神醫嘗嘗的。”
“嘔~”
一旁的柳薑被母親猝不及防的一句話,一下腦海裏滿是顧晨一巴掌拍碎腦袋的畫麵,驚悚到胃液翻騰,狂吐不止。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蕭薔大驚失色。
恐怕這輩子,都對豬腦有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