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德納悶兒了,這神醫也太神經了,這才一句話而已,被拒絕很正常,用商道的話講,沒有談不成的生意,隻有不夠豐厚的利潤。
直接忽略吳病的這句話,走向謝富安。
“侄兒,這草你買成多少錢?叔叔翻倍給你。”
“錢不多,但是草不給。”
“翻兩倍!”
“不是錢的問題。”
“翻五倍。”
“這草實在太難得了,我也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那就翻十倍。”
謝富安也不再言語,轉身就要走。
一個身影突然閃現到他跟前。舉起拳頭就砸向謝富安。
接著又是一拳,兩拳,三拳......
在大家還沒弄清狀況的時候,已經劈裏啪啦打了七七四十九拳了。
葉興德中間想要去抓住拳頭,卻不想被拳頭震飛出去,險些倒在地上。
“這七七四十九拳,值不值這一捆草?”
謝富安傻傻站在原地,身上中了這麼多拳,卻安然無恙,甚至身上都感覺不到疼。
這不是最令他驚訝的,最令他驚訝的是,如此年輕就會這套“舒筋鎮骨拳”。這個年輕人還沒有把脈就知道他患有“凍骨症”,隨著年齡增大,他的肌肉會變得越來越僵硬,骨頭會像被冰雪冷凍一樣發冷,刺骨鑽心的疼。
十年前有個老遊醫給他施了一次這套“舒筋鎮骨拳”後,讓他過了七年的正常生活。三年前疾病開始發作,而且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嚴重。
可惜遊醫因使了這套治療的拳法後身體變得虛弱,不久就歸西了。他父親也是遍訪名醫,一直都沒有找到醫治的方法。而且,這個疾病也是他家族不傳的秘密,因為這個病導致他不能享人間極樂,孤獨一世。他弟弟也因此才早早的結了婚,給家族延續香火。
回想起重重,謝富安眼睛裏有了光。重重的點了點頭。
“值!先生可願......”
“願。但是......”
“小桃,把草給這位先生。”
“公子,這怎麼行,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是你製香必須的材料啊!”
“少廢話。給。”
提著火仙茅的小桃這才不情不願的把草給了吳病。
吳病還是表示了感謝,一周後,還他這草。盡管謝富安一再表示不用還了,吳病還是堅持要還。他不喜歡欠人東西,不虧錢才能心安。
“這是什麼操作?”
“被打了還給草。謝公子是被打傻了吧?”
“吳神醫,你這是什麼招數,我都沒看清,還被你強勁的力量彈開了。簡直沒看出來啊,看著瘦瘦弱弱的身材,力量卻是驚人。速度也非常快。”葉興德一改傲慢做派。
薛濤更是直接給吳病一個熊抱,豎著大拇指,連連誇讚,真乃神人也!又許下了許多不著邊際的承諾,當牛做馬一類的話。
“還想不想救你老爹了?”
“開車呀,給老子!”吳病一巴掌拍在開車小弟的腦袋上。
葉興德親眼見識吳病的能耐後,更加疑惑。這人怎麼把謝富安打了,謝富安還乖乖的把草給他了。之前都死活不給的,連老子的麵子都不給。
到底是邪術,還是醫術?
在一眾大惑不解的眼神中,吳病急匆匆的招呼薛濤趕緊送他回薛安寺。
他要把火仙茅交代給可靠的人進行炮製。
而他自己還要繼續去找另外一種藥草,向陽草。
這種草生在鹽水地,陰寒之處。
薛濤依舊是派人跟著。
他們到達海邊的時候已經是入夜十分了,時間緊迫,他們隻能分頭去找。
海邊風聲浪聲淹沒了一群人,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幾十號人。幾分鐘後就散落在海岸線上。
吳病看著海岸上散落的手電的光芒。他陷入的沉思,雖然人多可以廣撒網,但是,這群人根不不了解這向陽草的習性,完全是瞎找。
告訴他們再多細節都不管用。一群大老粗,能有什麼辦法呢。
還是得靠自己。
站在一塊大石頭上麵朝大海,沒有春暖花開,隻有鋪天蓋地的黑夜,天上熹微的月光,一彎眉毛一樣的血色微光。
他巨石,朝海岸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聽說薛老爺就是在這裏搞海鮮吃的。”
“可不是嘛,這裏的海鮮最美味了,是撈海鮮最好的地方。”
“這裏經常都有人來撈海鮮。”
“咱們今晚也可以搞點海鮮了宵夜,我帶鹽了。”
“那太好了!早點找到向陽草我們撈海鮮去。”
幾個警察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吳病卻從中嗅到了危險。如果真是這樣,這裏恐怕還有人會因為誤食變異的海鮮而致病,要命。
他一刻也不敢放鬆。
現在還在沙灘上,到處都可以看到一堆一堆的火堆殘跡。走幾步還能看到有些新鮮的火堆。
咦?怎麼這堆了個灶的形狀,石頭有點點燒灼的痕跡,卻沒有柴火留下的炭和灰。
看到旁邊遺落的一個易拉罐,有種熟悉的感覺。那易拉罐上清晰的看到兩條痕跡。這讓他想起,薛震有這個小動作的習慣。和那天酒桌上劃易拉罐留下的痕跡十分的相似。
基本可以確定是薛震用過的。他自己帶戶外爐頭來燒火,那就不會用到柴火,沒有炭和灰就很容易解釋了。
想到這裏,他小聲提醒了身邊的人,大家小心,這裏可能有變異的海洋生物。
此時,旁邊的警察拍了拍吳病的肩膀,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上。
還有沒有熄滅的柴火,閃著火光。
風呼啦啦的吹著,顯得這個海邊異常的空曠。
一個黑影在火堆旁閃過。
“誰?”
身邊的警察瞬間拔出槍朝著火堆。
吳病下意識的朝地上蹲下,撿起一塊鵝卵石。
大家凝神屏氣,慢慢朝火堆移動,發現火堆不遠處有隻野貓叫了一聲,又躥進灌木叢中去了。
終於鬆了口氣。
這裏離海邊還有幾十米,而且還要去海邊的礁石崖壁上去找才能找到。
越靠近海岸線,浪潮聲音越大。腳下的沙石也變得細膩。
這裏顯然是找不到向陽草的。他帶著三個警察沿著海岸線走。
一不小心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吳病反應十分快,剛踩到軟綿綿的東西,感覺不對,立馬跳了起來。把旁邊的警察嚇了一跳。趕緊問怎麼啦。
手電照上去踩發現是一個水母,不知道死活。
這個水母的觸手特別的巨大,像一個個緊密排列的吸盤。
一個警察罵罵咧咧的用腳去踩了一下,剛好踩到吸盤上。結果被吸住了。
這是個活水母。
緊接著,其他吸盤也伸了出來,吸盤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變厚,朝他的腳伸過去。
大家都被嚇傻了,一時間還來不及反應。
被攻擊的警察慌忙朝水母開了兩槍,沒有效果。
水母的吸盤已經把鞋子死死裹住,眼看就要吞噬到腳踝了。
吳病見狀,立即拔出銀針,手腕翻飛,一眨眼的功夫,朝水母擲了十幾根銀針。
最後一針剛好紮到了水母的要害,那水母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警察嘴裏罵罵咧咧不停,但是不敢再去東一下那隻水母了。
“靠,從沒見這樣的水母,還是我見過的水母嗎?”
“是啊。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水母。以前岸邊的水母都隨便玩,基本都是死了擱淺到沙灘裏的。”
吳病也是第一次見這麼恐怖的水母,大約是跟核汙染水導致的變異有關。
“這是變異的水母,大家都要萬分小心,可能還有其他變異的海洋生物。其中可能有不少有很強攻擊力的。”
吳病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麵,警察總是趕到他前麵去。
“吳神醫,太危險了,你走後麵!”
“我不在前麵帶路,怎麼找向陽草。”
“可是這裏已經是到海崖邊上,到處都是礁石,腳下很多暗流水溝。你告訴我們朝哪裏走就行了。”
走在前麵的警察一邊攀爬著礁石,一邊回頭給吳病說。
見吳病突然站著不動,跟在吳病身後的警察也站住了。
“你們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