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和搜尋了整整一天,愣是沒找到宮女玉兒的消息。
他便回到了王叔文府邸。
“大人,那玉兒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搜尋了所有能搜尋的地方,始終沒見到人也沒見到屍體。”
王叔文眯著眼睛:“南玉郡主府去過了嗎?”
王安和點頭:“去過了,但是郡主府上,沒有任何人。”
“人影沒有,也沒有任何生活過的氣息。”
王叔文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不急,反正還有兩天時間,我們找不出什麼,秦淵未必能夠找到她!”
“但明天給你最後一天時間,哪怕是將整個大乾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她給找出來!”
“是!屬下遵命!”
隻要玉兒不會落在秦淵的手上。
對王叔文來說,怎麼著都一樣。
一旦找到玉兒,她的下場,隻會與順子相同。
王叔文冷哼著:“就憑你一個廢物太子,還想要跟我爭鬥!”
“要勢力沒勢力,要權利手中的權力也不多。”
“隻是依仗著大乾的律法行事罷了。”
“等到三天後,我看你還怎麼蹦躂得起來!”
他胸有成竹。
炯炯有神的眸子裏麵,倒映著火光。
那火光愈演愈烈,像是要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噬。
——
東宮之中。
秦淵看著外麵的景色,笑盈盈地對著玉兒說,“你如果不答應,我倒是不會逼迫你。”
“王叔文不會答應你的事,我答應你,給你錢遠離皇宮。”
“隻是,在你想好之前,我要給你看一件東西。”
玉兒吞咽著口水。
她平日裏見到秦淵的次數並不多。
但關於秦淵的傳言,她倒是一點都沒少聽。
此時,她偷偷摸摸地打量著秦淵。
這才意識到,秦淵本人,與外界的傳聞,相差甚遠!
別說是廢物太子了,她根本沒瞧著廢物在哪!
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刺在人身上,看似是詢問她的意見。
其實本意便是如果不站出來指認,她會被送出皇宮,不再管她的死活!
她在心裏細細盤算著。
其實一旦出宮,她也有自己的計算。
“不知太子想要給奴婢看什麼?”
秦淵打了個響指,方進忠便命人抬著架子,走到東宮門外。
“殿下,已經給您帶來了。”
秦淵點頭,甚至沒給玉兒一個眼神。
“走,本宮給你看的東西來了。”
玉兒不知為何心跳得十分厲害。
她戰戰兢兢地跟在秦淵身後,兩人踏出東宮之後,秦淵便命人將架子上的白布掀開。
結果架子上麵,赫然躺著一具屍體!
這屍體不是旁人,正是順子!
“認識吧?”
玉兒渾身戰栗:“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秦淵笑著說道:“我隻是想要一個活人出來為本宮作證。”
“是以你猜猜這人死了之後,對誰最為有利?”
那玉兒瞪大了眼睛。
雖然南玉郡主府之上,宮鬥的戲劇很少上演。
但她深知這些宮裏麵的彎彎繞繞。
秦淵這話,她清楚得很。
誰想要殺了她,結果淺顯易見!
秦淵如果想要殺了他們這些宮女侍衛,根本不必要偷偷摸摸!
秦淵轉頭,他打量著玉兒:“眼下你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了嗎?”
玉兒跪在地上:“奴婢知罪,但對方位高權重。”
“他們以奴婢全家老小的命相要挾。”
秦淵也明白。
這宮女當真是個聰明人。
一句話便知道他在說什麼,同樣一句話,也點明她想要什麼。
“本宮答應你。”
雖然秦淵沒有具體說要做什麼,但玉兒已經知道,她現在安全了。
她跪在地上:“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方進忠,將屍體拖下去吧,並讓葉劍仙。”
“將屍體送回原來的地方,不可讓人有絲毫察覺。”
“是,殿下!”
方進忠畢恭畢敬地帶著架子及上麵的屍體,離開了東宮。
眼下,秦淵倒是好奇,南玉郡主去了哪裏。
依照著玉兒和葉傾城的話來說,南玉郡主並沒有在郡主府。
當然,也沒有在她之前的將軍府。
大將軍府上,縱然有各種嬤嬤、婢女和侍衛等,但這些人都說。
南玉郡主將他們從郡主府帶回來後,便再也沒見到南玉郡主本人了。
眾人皆不知南玉郡主,這是作何安排。
秦淵揉了揉眉心:“算了,還是等她自己來找本宮吧!”
——
大皇子秦嘉瑞喝下去藥物後,臉上再次變得蒼白起來。
他麵前的太醫唯唯諾諾地說道:“接下來隻要少服用,氣色就能慢慢恢複。”
秦嘉瑞點頭:“好,這段時間裝病也為難你,給我調配這些藥物。”
“秦淵竟然變化這麼大,我也沒必要再繼續裝病下去。”
“二皇子是我的二弟,太子乃是我的三弟。”
“如今兩人相爭,我這個當大哥的,自然是得幫襯著些。”
太醫心領神會。
“大皇子放心,那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確實是二皇子身邊的人,托人來買藥物。”
“一開始那位太醫不從,那侍從拿出了二皇子的東西,才不得不答應下來。”
“就連那二皇子身邊侍從的臉,我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秦嘉瑞笑了笑。
“很好。”
現在他並不會做些什麼。
不管元景帝是否會站在他這邊。
他都能夠讓秦文道和秦淵兩人狗咬狗。
“三天之內,我倒是要看看秦淵,能夠找出什麼東西。”
“聽說侍從已經被王叔文處理了,他倒是好速度。”
“本宮都還沒找到人,他便成為了屍體。”
太醫笑著說道:“這倒是不擔心。反正,還有南玉郡主身邊那位宮女。”
“雖然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藏了起來。”
“不過,臣明天找人將她的父母一並帶來,就不怕她不從!”
兩人正說著,這位太醫,便將臉上的偽裝人皮,撕了下來。
原本滄桑的老太醫,瞬間變成了二三十歲的年輕侍衛。
他手中厚厚的繭子,根本不是磨藥熬藥所致,而是每天殺人握刀所致。
“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
“三天之後,無論是我那可愛的三弟,還是一臉勝券在握的二弟。”
“看著他們互相殘殺,我這個當大哥的,可真是心痛啊!”
在萬籟俱靜之際,秦淵來到了元景帝的養心殿外。
“兒臣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