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文道還以為，秦淵隻是在這裏，虛張聲勢而已。

什麼證據......不過是想能將自身摘出去。

但他現在終於明白，秦淵的根本目的，才不是什麼要將自身從這件事，裏麵摘出去。

而是，想要將他錘死！

這在皇帝麵前，就是重罪啊！

他張了張嘴，轉頭看了眼王叔文。

元景帝則歎了口氣：“文道，你可知罪？”

“兒臣......兒臣......”

秦淵冷哼著。

原本，他先要挾了王青鸞身邊的侍從。

倒也不是特意選中了誰。

當時，秦淵手持太子劍，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眾侍從。

“說，誰看到了那時的場景？”

一眾宮女、侍衛、太監，當然是選擇沉默。

可這種主子都死了，根本沒人護著他們的情況下。

他們根本不敢跟秦淵叫板。

秦淵則冷哼著：“不說是吧？”

他毫不猶豫地將麵前的一位太監的頭顱砍下。

“誰要是開口，誰就能夠免於一死。”

“倒也不是讓你們背叛主子。”

“你們隻要在皇帝麵前，說有人給我下了藥就行。”

“至於要不要指認誰給我下的藥，這就隨你們了。”

“當然，你們要是說出來了。本宮還能給你們重賞！”

這話一出，其中一位小侍衛，便抬起了頭。

“我看到了......”

他的話音一落，其他人也都紛紛抬頭。

“我也看見了！”

秦淵來到養心殿之前，便隨手指了一位侍衛，“就你了。”

“謝太子殿下！”

其實，秦淵根本不能保證，他是否會反水。

所以養心殿上，秦淵才會安排小侍衛，當做第一個證人。

一旦太醫和宮女，兩人上陣。

那麼小侍衛就算反水，也不會對秦淵有所影響。

反而是會讓皇帝好奇，小侍衛背後究竟是依靠誰。

此時，眾人站在養心殿中。

秦嘉瑞心裏倒是有些不甘。

想不到，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

秦淵就能夠將自身洗刷幹淨不說，還能將秦文道拉下水。

他瞥了眼秦文道。

見他慘白著臉，雙唇還有些哆嗦。

“兒臣......”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出來。

懷鴻煊搶先一步跪在地上，“臣知罪！”

秦淵眯著眼睛，這是要玩哪一套？

元景帝倒是覺得事情，越發有意思起來。

秦淵前腳將自身洗刷幹淨，轉頭將二皇子給推出來。

二皇子還沒說什麼，懷鴻煊先跪下了。

“懷尚書何罪之有？”

“臣罪大惡極，為了能夠扳倒太子，偷偷收買了二皇子的一個手下。”

“二皇子手下趁著二皇子不在的時候，偷了他的物品。”

“隨後交給臣，臣便帶著人拿著東西，前往太醫院購買藥物。”

“當然，為了能夠讓南玉郡主身邊的宮女，相信微臣。”

“微臣也用了同樣的方法。”

“他們所見到的二皇子信物，是微臣托人從二皇子身上偷來的！”

秦淵還真沒想到，懷鴻煊能夠為了秦文道，做到這步田地。

王叔文則適時咳嗽了兩聲。

此時，秦文道瞬間恢複神態。

在養心殿上，不顧眾人的眼神，對著懷鴻煊大罵，“虧本宮還如此信賴於你！”

“說吧，你是聯合了本宮那個侍衛？”

“你可知道，如果讓父皇及朝堂之上的眾臣誤會本宮！”

“本宮會是什麼下場嗎？！”

懷鴻煊磕頭認罪：“臣知罪！”

“是侍衛小八！”

這個小八是秦文道身邊，最微不足道的一個人。

所以這次，懷鴻煊才會將這個人給推出來。

隻要有秦文道和王叔文在，小八無論如何都不會不承認！

“混賬！你身為朝廷大臣，竟然誣陷大乾太子！”

“論法當斬，來人給我拖出去！”

元景帝話音剛落。

秦文道為了能夠早些撇清自身，連忙說，“還有兒臣的侍從小八！”

“他身為兒臣的侍從，竟然敢聯合外人偷竊兒臣的東西，論律也當斬！”

元景帝歎了口氣：“好，以後你要注意用人！”

秦淵心裏連連咋舌。

此事，還真就隻能這麼翻篇。

看來想要扳倒王叔文或者是秦文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皇子秦嘉瑞麵上不顯，卻能夠看出他對這件事不滿。

這次，還真是不能一箭雙雕了。

既沒有給秦淵重創，也沒有讓秦文道受到些許傷害。

隻是，秦文道身邊少了條忠實的走狗。

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可他現在，有必要重新審視秦淵。

短短一天之內，能夠做到這一步，屬實讓人始料未及！

他甚至有些懷疑，三天時間，是否是秦淵用來糊弄他們的時間！

對於此事，皇帝倒是沒有生氣太久。

“這次，秦淵做得很是不錯。”

“既然不是秦淵的錯，那麼匈奴使臣。”

“你們自然是不能將這事，怪在秦淵身上。”

這話，簡直是在給秦淵拱火。

雖看似說，不是秦淵的錯，但秦淵確實睡了南玉郡主。

這不是將秦淵架在火刑架子上嗎？

秦淵雖被人所害，但因秦淵，匈奴這邊少了和親郡主，也是真。

他倒是要聽聽，自家這位“好父皇”，接下來還要說什麼！

他看著秦淵說，“匈奴使臣，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嗎？”

那人心裏堵著一口氣。

“我既然來到大乾，就不是來受侮辱！”

“縱然你們太子是被誣陷，那我匈奴就合該給你們侮辱？”

“我們匈奴有幾百年沒得到解答的問題！”

“如果你們能夠答上來！”

“我回稟匈奴單於，這一切都是烏龍。”

“如果你們這邊答不出來，我就隻有一個要求：割地賠償！”

這個要求，與之前的要求，完全一致。

匈奴擺明了，想要讓他們難堪。

“什麼？”

“你們怎麼還提這種要求？”

“就是啊......雖然我們鬧了個烏龍。”

“但再怎麼說，不能因為這事，讓兩國之間傷了和氣！”

“而且，匈奴幾百年的題目估計很難吧？”

這時，突然有人提議。

“既然是因太子鬧出來的烏龍，不如就讓太子抉擇如何？”

說話這人，是大皇子身邊的忠臣。

他一開口，目的便全部暴露了。

元景帝倒是認可這個方案。

他笑著說，“淵兒被人誣陷，都能處理得如此妥當。”

“這件事，恐怕你也有很好的抉擇，便同樣交給你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