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說笑了,你能來是給我季則塵麵子,隻是今天這事鬧得確實是不太好看,估計傅總也並不盡興。這樣,哪天傅總有時間,我季某單獨請傅總喝一杯算是道歉,希望到時候傅總能給我這個機會。”
季則塵說話的功夫,傅遠洲已經站起身係上了西裝的扣子,全然沒有要理會季則塵這番奉迎的意思。
坐在沙發上的人都如同啞巴了一般,來的雖都是季則塵的朋友也都對簡婉之做出的事情頗有微詞,但傅遠洲手握傅氏大權,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麼,生怕得罪了傅遠洲。
傅遠洲帶著簡婉之離開了許久,包廂的氛圍才再次慢慢活躍了起來。
但因為那一段插曲這場接風宴還是早早結束,包廂裏很快隻剩下宋允歌和季則塵兩個人。
“對不起,不請自來影響了你的接風宴。”
宋允歌留下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和季則塵說一句對不起。
畢竟她若是沒有來的話,季則塵也不會得罪傅遠洲。
季則塵並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慢慢摘掉了手腕上的手表,重新裝回了盒子裏麵以後推到了宋允歌身前。
“你又沒有做錯有什麼可道歉的,東西收好,這麼貴重的東西若是丟了我可不會負責。”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已經送出去了哪裏有收回的道理。”宋允歌態度堅決的再次將手表推回了季則塵麵前。
“我知道這不是送給我的,這種限量款需要提前預定,難不成你早就預料到了今天會出現在這?”
季則塵輕輕挑眉看向宋允歌,語氣雖輕描淡寫,但又十分篤定。
這塊手表確實不是為了季則塵準備的,是宋允歌在車禍發生之前預定的,打算在她和傅遠洲的結婚紀念日那天送給傅遠洲的。
宋允歌的眼前再次浮現出剛走進包廂時傅遠洲和簡婉之親昵依偎在一起的模樣,手指微微顫動兩下後,還是將手表再度放在季則塵麵前。
“確實是我給別人預定的,隻不過他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很抱歉今天把你的接風宴搞成這副樣子,這就算是道歉禮物吧。”
聽到這句話的季則塵忽然笑了起來,他打開禮品盒取出裏麵的手表,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後,哼笑著反問。
“是別人不要的才給我?”
“如果你介意的話有機會我重新補上一件禮物給你,算是道歉。”
“好。”
出乎宋允歌預料,季則塵竟然十分痛快的答應下來,還動作利落的將那塊表直接戴在了手腕上。
“那這塊手表就算是抵押在我這了,等你準備好讓我滿意的禮物再歸還。”
說著,季則塵已經起身朝著宋允歌的方向走了過來,在宋允歌警惕的目光下抽出了她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擊幾下後又將手機還給了宋允歌。
“我的電話號碼,準備好了賠禮的禮物隨時聯係我。這塊表太商務了我不喜歡,所以盡早聯係我拿走它。”
宋允歌看著屏幕上的數字微微有些出神,一個人又在包廂裏麵坐了好一會兒,在服務生進來詢問需不需要現在清理的時候才終於回過神離開了會所。
她沒有回老宅,而是直接開車回了她和傅遠洲的家,城西的別墅區新景佳苑。
本以為在這可以一個人清靜清靜,不想才剛走進家門就聽到客廳裏麵傳出來的說話聲。
“你忘記了允歌不是你的錯,我可以試著理解,但離婚我理解不了,在我這也沒得商量。如果你非要和允歌離婚,那你幹脆也別管我叫媽了。”
方寧葉的態度強硬,沒有丁點商量的餘地。
站在門口聽到這句話的宋允歌不由的心裏一暖,她一直知道方寧葉是不希望她和傅遠洲離婚的,隻是不知道方寧葉的態度如此堅決強硬,心頭的陰霾都跟著消散了幾分。
她走到客廳,還沒說話就先看到了茶幾上已經撕碎了的離婚協議書,看樣子應該也是方寧葉做的。
“媽,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宋允歌話應剛落,立刻聽到了傅遠洲譏諷的笑聲。
“還想要在我麵前繼續演戲嗎?媽為什麼會突然過來你心裏不清楚?不過是被你當作拖延離婚的工具罷了。”
傅遠洲語氣譏誚,話裏話外都是在暗諷宋允歌裝模做樣,好像已經認準了方寧葉就是宋允歌找過來的,就連那紙離婚協議書都是宋允歌故意讓方寧葉看到的。
“我沒有叫媽過來,也不知道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即便知道自己現在的解釋在傅遠洲而言是蒼白無力的,可宋允歌還是為自己辯解道。
結果也確實是和她想的一樣,傅遠洲冷笑著偏過頭,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解釋,還認為她是在狡辯。
一瞬間,挫敗失落交織的複雜情緒在宋允歌的腦內炸開,在餘光瞥到了桌麵上的水杯時,她猛地拿起水杯潑向了傅遠洲。
雖隻潑在了傅遠洲的衣服上,但周圍的管家還是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坐在旁邊的方寧葉都被宋允歌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在了原地。
宋允歌無視傅遠洲瞬間陰翳下來的麵孔和周身散發的怒意,甚至主動迎上傅遠洲陰冷的眼神。
“背叛了我們婚姻的人是你,憑什麼你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憑我愛你是嗎?”
“我宋允歌敢作敢當,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可以不相信,但別用好像我在說謊的表情看著我。”
“宋允歌!”
傅遠洲低吼著宋允歌的名字,站起身朝著宋允歌走過去的時候,水珠也不停的從他的衣角滴落,讓傅遠洲看起來前所未頭的狼狽。
被吼住的宋允歌一開始也沒有要躲的意思,她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裏,任由傅遠洲用力捏緊了她的手腕,強忍著手腕處傳來的疼痛不肯後退半步,她就是想要看看傅遠洲要做什麼,還能做到哪種地步。
隻不過傅遠洲什麼都還沒做就被方寧葉喝住,連同攥住宋允歌手腕的手掌,也被方寧葉和管家二人一同掰開。
“宋允歌,你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讓我懷疑之前的自己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才會接受你住進這個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