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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推開包廂大門,宋允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傅遠洲,還有坐在傅遠洲身邊笑得燦爛的簡婉之,特別是簡婉之的手還很是親昵的拉著傅遠洲的胳膊。

一時之間宋允歌好像忘記了自己才是傅遠洲的妻子,腦袋裏麵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裏。

可才剛轉過身,迎麵就撞上了一道結實的身板。

“對、對不起。”

宋允歌倉促的和對方說著對不起,說完就想要從另外一個方向避開被她撞到的男人離開這裏。

“不是,撞了我就想走?”

被撞的男人一把攥住了宋允歌的手腕,毫不費力的就將宋允歌再次帶到了包廂裏麵。

“欸,這不是宋允歌嗎?”

不知道包廂裏麵是誰忽然說了這麼一句,隻一秒,宋允歌便感覺自己身上聚集了無數人的視線,其中自然也包括傅遠洲和簡婉之的。

見已經躲不了了,宋允歌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甚至主動朝著傅遠洲和簡婉之的方向看過去。

簡婉之的手臂仍舊挽著傅遠洲的胳膊,即便宋允歌在看著她,她也仍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不是允歌,我沒有看錯吧,真的是你?”

一個和宋允歌年齡相仿的女孩快步走到宋允歌麵前,一上來就捏住了宋允歌的臉蛋。

“還真是你,我們都有多久沒見了,你怎麼一點都沒變,還是長的這麼幹幹淨淨的。”

宋允歌鮮少聽到有人用這個詞語形容自己,但和對方臉上豔麗的妝容比起來,這個詞又好像確實是蠻合適的。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我是阿蘇,我們還是大學同學呢。”阿蘇一邊說,一邊將手搭在了旁邊被宋允歌撞了的男人肩膀上,“你是不是不認識允歌,上大學的時候她可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清冷女神,白月光一般的存在,當時校園論壇有一半的話題都是她撐起來的。”

“清不清冷不知道,但是挺莽撞的。”被宋允歌撞到的男人挑眉打量了她一番,同時鬆開攥著她胳膊的手。

阿蘇懟了一下男人,嘖了一聲後主動給宋允歌介紹。

“對了允歌,這是季則塵,和我一樣剛從國外回來。”

宋允歌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一下被季則塵攥痛的手腕,然後很是鄭重其事的再一次和季則塵說了對不起。

季則塵沒有回應,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下,剛好就坐在了傅遠洲的身邊。

阿蘇還在繼續拉著宋允歌繼續追問她的近況,在說道她結婚了的時候音量跟著提升了幾倍,惹得包廂內的人視線再次全部落在了宋允歌身上。

“你和誰結的婚,怎麼都沒有給我發個請柬,你老公有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阿蘇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包廂門外觀望。

包廂裏麵很多一直留在國內發展的都知道她和傅遠洲結婚的事情,所以在阿蘇問出這個問題後,都有意無意的朝著傅遠洲的方向看了過去。

宋允歌也一樣看向了傅遠洲。

但傅遠洲沒有給他任何反應,就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

反倒是旁邊的簡婉之,仍舊緊緊的抱著傅遠洲的胳膊,看向宋允歌的眼神像是挑釁一般,篤定了她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些不合時宜的話。

原本確實是不想說的宋允歌在看到簡婉之的眼神後立刻改了主意,她抬起手,朝著傅遠洲所在的方向示意,特意提高了音量和阿蘇說傅遠洲就是她的丈夫。

頃刻間,包廂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到。

在各種帶著異樣的眼神審視下,簡婉之終於慢慢收回了抱著傅遠洲的手,臉色難看的試圖用整理頭發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宋允歌,你又在鬧什麼?”

傅遠洲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包廂內的氣氛再度變了味。

有了傅遠洲的話,簡婉之瞬間又有了底氣,再次朝著傅遠洲的身邊靠了靠。

“允歌你別誤會,是我求著遠洲陪我一起來的,我和季則塵在國外的時候關係不錯,這一次也是想要帶著遠洲更深如的了解我在國外的生活而已。”

宋允歌譏諷的笑笑,在意識到傅遠洲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後,她也像是賭氣一般的從包裏麵取出邀請函和提前準備好的禮物放在了季則塵的麵前。

“是我該和簡小姐說不要誤會才是,我隻是受邀過來參加接風宴的。是簡小姐你,做了什麼所以才這麼應激的嗎?”

“允......”

“季則塵,歡迎回來。”

在簡婉之又要辯駁什麼的時候,宋允歌搶先一步略過了剛剛的話題,笑著看向了季則塵。

那模樣在外人看來仿若已然不在乎傅遠洲簡婉之說了什麼,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笑容有多麼牽強。

季則塵挑眉拿過了她帶來的禮物,在打開看到一隻限量款的手表時當即取出來戴到了手腕上。

接著動作張揚的將帶著手表的手腕拿到燈下,看了好一會兒後笑容玩味的說了一聲謝謝。

旁邊傅遠洲的視線也落在了那塊手表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目光倏然變冷。

察覺到了不對勁的簡婉之搶先開口詢問季則塵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宋允歌,怎麼從未聽季則塵提起過。

“什麼時候認識的?”

季則塵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重複了一遍簡婉之的問題,然後抬眸看向了宋允歌的眼睛,慢悠悠的回答簡婉之兩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了。

“那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簡婉之似乎並不滿意季則塵的答案,又刨根問底的追問了一句。

被問的有些煩的季則塵瞥了一眼簡婉之,挑眉反問。

“我認識誰還需要和你彙報不成?”

“再說你過來之前也沒有和我說清楚會發生這種情況吧。”

季則塵雖沒有明說,但在座的人都很清楚‘這種情況’所謂的意思,帶來另一半可以理解,但帶來的是別人的另一半這種事真的很難不被人懷疑是想要故意搞事情。

如果這個人不是傅氏如今的掌權人傅遠洲,或許現在早就已經被趕出包廂。

傅遠洲又怎麼會不明白季則塵此話的含義,當即就反問季則塵這話的含義是在怪他不請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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