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沈棲煙小心翼翼伸出食指去探查盛景廷的鼻息。
還有呼吸。
隨後她又沾上一點血聞了聞。
這是中毒了?
隨後便抓起盛景廷的手把脈。
她全身心觀察著盛景廷中毒情況,殊不知人已經醒了,那雙讓人害怕的冷眸正盯著她。
就像是劇毒的毒蛇,找準時機準備對獵物下口。
沈棲煙喃喃道:“奇怪,這毒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你好像知道本王中了什麼毒?”盛景廷冷漠的聲音傳來。
聽見還真是盛景廷的聲音,沈棲煙被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將人推開想要逃離,盛景廷將人拉回來,掐著她脖子。
“唔——”
沈棲煙抓住他的手,“王爺饒命,奴婢發現王爺中毒想看看能不能為王爺醫治。“
盛景廷發出一聲輕嘲,“就憑你?”
見他不信自己,沈棲煙眸光閃動。
“奴婢以前聽墨隱師父說過,所有毒都有解藥,萬物相克,總能找到解救的辦法。”
他來了興趣,黑眸湧動著一絲異樣,手上力道也稍微鬆了些。
“墨隱是你師父?”
在大梁應該沒有幾人不知道墨隱,可真正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這丫頭竟然還是墨隱的徒弟?
“你且說說,本王體內的毒該如何解?”
沈棲煙眸光微閃,柔軟白皙的手抱著他發燙的胳膊,“方才奴婢還沒把清楚,王爺再讓奴婢把脈可好?”
盛景廷將手伸過去,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你若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本王殺了你,不知墨隱可能讓你死而複生?”
話音剛落,他手上力道忽然加重。
感覺快要窒息,沈棲煙身體不自覺顫了顫。
臨近死亡的感覺並不好受。
“快把脈。”
沈棲煙手指掐進手心,突然的痛意讓她難得維持著理智。
片刻後,她抬頭,泛著淚意的眸子楚楚可憐望著他:“王爺體內積毒良久,加上王爺胡亂用藥,毒素堆積太多才會毀容,要想解毒,得慢慢來。”
見她有些本事,盛景廷笑出聲:“墨隱的徒弟又如何?既然不能為本王解毒,本王也沒有再留著你的必要。”
看清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意,沈棲煙大驚。
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要殺自己?
她下意識抓住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奴婢的確有辦法,再者說奴婢的命還在王爺手上,王爺隨時能殺,不如先讓奴婢為您治療,若無用再殺了奴婢也不遲。”
盛景廷又是一聲輕嗤,“你在和本王談條件?”
她立即搖頭,靈動的眸子裏布滿慌張。
這一刻她是真怕了。
怕盛景廷會真的殺了自己。
盛景廷將人鬆開,用內力壓下心頭的燥熱,下床麵無表情看著她,那雙宛如毒蛇般犀利的眸子緊盯著她。
“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今日之事若再讓第三人知道,本王馬上要了你的賤命。”
她跟著下床跪在他麵前,“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見她如此卑微,盛景廷眼底閃過不屑。
果然是鄉野間養大的,上不得台麵。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異動。
他眼神再次變得淩厲,目光如炬,緊盯著窗外。
不知想到什麼,他將沈棲煙提起來丟到床上,自己也跟著爬上去覆在她身上,隨即放下簾子。
他在她腰間掐了下。
她眸中泛起薄霧,委屈望著盛景廷,“王爺,您這是幹嘛?”
隨即她身上薄如蟬翼的衣裳也被撕爛丟到地上。
沈棲煙眼神慌張,下意識想用被子蓋住自己,卻被盛景廷抓住她。
盛景廷眯了眯眼睛,“方才不是還想給本王生孩子?這時為何又如此抗拒,進王府的目的真是為了給本王當個妾室?”
“奴婢......”沈棲煙慌張避開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王爺突然來這麼一下,奴婢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這張嘴巴倒是伶俐,再叫得好聽些。”
沈棲煙突然睜大眼睛。
盛景廷突然低頭,在她耳邊吐露著熱氣,“叫出來。”
叫?
她狐疑望著盛景廷,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要做戲。
隨意往窗外瞥了眼,她突然明白了盛景廷的用意,當即發出更加誘人的聲音。
“閉嘴!”
盛景廷耳朵紅了,眼中閃爍著惱怒。
他可沒讓沈棲煙如此放浪。
沈棲煙有些委屈,明明是他讓自己叫的,再者說她在教司坊時嬤嬤就是這麼教的。
屋外。
明太妃欣慰笑著,“傳出去,我兒雄風依舊,讓那些嘴碎的人收斂些,若是被我察覺,我定要拔掉他們的舌根,讓他們無法再議論是非。”
明太妃眼中迅速閃過狠厲,回頭看向傳出曖昧聲音的房間時,又欣慰笑了起來。
不枉費她撤掉所有宮人安排了這麼一出。
“咱們也走吧,聽說和盛宮的花開得正豔,咱們去好生瞧瞧。”
說罷,明太妃帶著嬤嬤離開了。
聽見外麵的動靜,盛景廷嫌惡地將人推開。
“不愧是教司坊出來的,淫蕩至極。”
麵對他的羞辱沈棲煙無動於衷,她下床跪在他麵前幫他整理好衣裳。
正要起身,盛景廷突然將人丟回床上。
緊接著有一批穿著緊身黑衣的殺手走了進來。
盛景廷雙拳放到兩個,用腳踢起掉落在地上的武器刺向另一個殺手。
“王爺小心。”躲在床上的沈棲煙提醒了聲。
他迅速避開一個刺客的襲擊,卻還是沒防備住,被另一個刺客刺傷了胳膊。
他往後退一步,低頭淡漠掃了眼胳膊上的傷口,不屑發出一聲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