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被人一腳踹開,陸燿看見有人拿劍對著令萱,他上去一腳直接踹飛了那侍衛頭領。
“何人敢動?!”
他橫眉冷對眾人,高出眾人一圈的身高配上他那副戾氣深重的模樣很是嚇人。
幾個帶刀錦衣衛氣勢洶洶而來,趙氏等人被嚇了一跳。
這可是朝廷走狗,凶神惡煞的錦衣衛啊!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陸燿人高馬大的又凶的很,直麵趙氏,眉目壓低的盯視她,“有人報官,妾室逆反。”
他壓低聲音,更顯的不好惹了,“趙氏,這話應是我來問你吧,你想做什麼?”
趙氏被侍女扶著,腿已經打了擺子,“絕無此事!”
不能認,這名頭一旦認下就不好處理了。
妾室身份一向很低,就是被嫡女打死發賣了也是常有之事,具體地位高低隻看家裏老爺的意思。
此前令萱跟令太傅關係不太和睦,搬到京郊別院一住多年,而她仗著受寵肆意行事慣了。
她開始哭哭啼啼的裝起來,“萱萱回來,妾身自是喜不勝收的,但是哪想到她一回來便對妾身打罵起來。”
“萱萱小姐怎麼會有錯呢?錯的必定是身邊那惡奴教唆,所以......”
令萱接下她的未盡之言,“那你的意思是,剛才不是要對我動手,而是要動我身邊的人?”
她冷笑一聲,“我身邊之人可不是你這連主子都認不得的府奴,他們都是我外祖精挑細選出來的。”
她外祖陳家是舉世聞名的簪纓世家,汝南極有名望的世家名門。
她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也配妄議?也配她來管教?!
“本小姐雖是常年臥病,可到底還沒咽氣呢,憑你一介賤妾,也配代為管教?!”
她說完,發現陸燿正一眨不眨的偷看她,被發現之後馬上轉移視線裝作幹正事的樣子。
陸燿心癢的手指摩擦幾下,果然麼,美人發火的時候都是好看的,礙眼的隻有那些醜東西。
“令小姐想如何處理此事?”
臟手的事,他來幹就好了,她就應該一直那樣漂漂亮亮的。
令萱沉吟一會兒,趙氏不能這樣便宜她,不僅如此輕易處置會增加她和父親的矛盾,還有很多事她沒有弄清楚。
就比如,趙氏後背的人。
單憑她和那野男人,令萱不信他們能扳倒令家。
她需要利用趙氏來找到一些線索和尚來不及掩藏的蛛絲馬跡。
“趙氏便等我父親發落吧,但是這些連自己主子都不認得的惡奴,都發賣好了。”
斬斷她的爪牙,看她怎麼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陸燿猶豫都沒猶豫一下,揮手讓手下直接把他們處理好。
他幾步到令萱麵前,看起來很是公事公辦。
“此事已了,再有諸如此事女娘自可去錦衣衛報案。”
令萱仰頭看他,緩緩對他一拜,臉上帶著盈盈笑意,“謝過提督。”
陸燿咳嗽兩聲,“職責所在。”
京都千金難買令萱一笑,她隻這一會兒子就已經讓他丟了魂兒。
令萱看他同手同腳的走出去,隻覺得這傻狗可愛死了。
然而直到陸燿離開,趙氏才回過神來。
錦衣衛雖然也有稽查之能,但是一般不管這種婦人之事,這種事報官不是應該找盛京府尹嗎?
陸燿他這不是狗拿耗子嗎?
令萱在令府的住處比較偏僻,久不回來的緣故,已經有些敗落。
小青和幾個灑掃仆人一起收拾著,不過多久,她爹令佟派人叫她過去。
想來是趙氏已經告過她的狀了。
到了主院,她對令佟見禮,“父親。”
令佟讓她坐自己對麵,沉吟了許久,給她來一炸彈。
“父親給你謀了一門親事。”
令萱:“???”
他認真的嗎?
嫌棄她在府裏礙眼,他其實可以直說。
忍著心裏的不快,她淡然問他,“不知是誰家公子?”
令佟:“尚書府家的沈小公子。”
令萱原本淡定的表情蚌埠住了。
那不是前世為令香出謀劃策,送她穩坐皇後之位的舉世大冤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