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就是打打殺殺的“德不襯名”,對令香就一邊舔一邊吹?
到底是她令萱不配了?
她心中冷笑,“行啊,待我相看一番。”
現在的沈越雖然還不是日後那個權傾朝野的丞相大人,但是也算頗有才名在身上。
令萱覺得他大概是沒被別人退過婚。
不過她倒是不介意讓他體會一下被退婚的感覺。
畢竟,這臉都送上門了,不打白不打!
令佟欣慰的看她,覺得他這個不馴的女兒終究是長大了,讓他老懷甚慰。
遂也就不再追究今日在府裏造作的事了。
隨後令萱問了他的身體狀況,然後跟他說,“我要搬回來住,你讓趙氏從東閣樓搬出去。”
“什麼?”
令佟怔住,因為令萱母親的死,令萱跟他有了隔閡,年少就搬走了。
雖然都在盛京,但是她卻一直對他避而不見,鮮少回來。
更不說同他好好講幾句話,如今她突然說要回來住,應當是已經放下那些過往了吧?
她回來令佟是高興的,但是趙氏在東閣樓住了多年,她一回來就讓她搬走,也讓令佟為難。
令萱看他那猶豫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頓時譏笑一聲,“讓你為難了?”
這就為難了?
她回來住是因為什麼?還不是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害死了!
他倒好,多心疼他那個妾室!
令佟還是很看重這個亡妻唯一留下的女兒的,她身體不好,受不得氣,看她臉色不好看,他趕緊表態。
“我今晚就同她說。”
令萱聽這話才感覺好受些,講完話就離開了。
等第二天,收拾妥當便準備去南城那邊看打馬球的。
她記得令香與沈越就是這時候認識的,她總要去湊個熱鬧的。
令萱眼中劃過一抹冷色。
等她到了場地,發現看這東西居然還要門票?
門童一邊臉紅的不敢看她一邊支支吾吾的問,“您沒有嗎?”
大意了,以前各種賽事和宴會她都是有帖子的,但是自從她一次也不應約之後就漸漸的無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穿著華貴的少女乘步輦從一邊過來。
“買不起票就不要擋路,我還當是誰這大老遠的就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看了眼即使此時也不顯得尷尬落魄的令萱,女子眼中嫉恨更重。
“這不是那十六歲就名動盛京的令小姐嗎?一段時間不見,怎麼這麼不中用了?”
“要不要我給你票用?這樣,你叫我一聲大母如何?”
令萱抬眼看嘲諷她的宋落鷗,這人是她上輩子的一生仇敵,與人麵獸心揚她骨灰的三皇子是一母同胞。
見賽場管事過來,令萱隻搭了半個眼神給她,“用你?”
宋落鷗雖是皇室女,但是因為母妃身份低微,皇兄又不受寵愛,地位還沒她高。
且不說她爹是當朝太傅,她母家一族就高了她一截。
如果不是她往前不愛爭搶出風頭,她在這盛京大可以橫著走!
話語間管事的過來,直接走到令萱麵前,“小姐,您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小姐?他叫你小姐?”
宋落鷗震驚,令萱淡然以對,甚至對她露出個友好表情。
“我汝南陳家是一方顯赫,陛下也多有讚譽,我在盛京有億點點資產怎麼了?”
呔!
宋落鷗氣的夠嗆,合著她買票還是給她令萱創收了?
她當即一拍扶手,“這賽事不看了!”
她要回去找她三皇兄告狀!
她三皇兄在京兆府尹謀事,查封她一個小小的馬球賽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令萱沒想到她這心思,進了場地隨意選了一處落座,沒成想旁邊居然是令香。
她裝得一副姐妹情深,上來跟令萱見禮,“姐姐,許久不見。”
令萱淡定飲茶,對此恍如未見,旁邊令香的小姐妹兒為她打抱不平。
“不過是仗著自己嫡出就如此羞辱庶妹,真真是不上台麵。”
“她多年未曾出府,沒些眼色見識也是正常。”
“看來在府裏是沒少苛待庶妹的,到底不如看起來那樣風光,心思是個毒辣的。”
令萱“鐺”的一聲把茶杯放在案台上,眉眼掃過去。
“即是竊竊私語,不如就小聲些?”
“我還當是秋後蟬鳴,聒噪的很。”
秋後蟬鳴?那就是說他們是要死的玩意兒嗎?
幾個小女娘氣的一陣臉紅,令香卻是自顧起身,為她開脫。
“我這姐姐性子一向如此,令香在這裏替她向諸位賠不是了。”
“用你?”
令萱手掌籠在袖口裏,神情居高臨下的瞥她這幅做作的醜態。
“庶出就要有庶出的覺悟。”
隨後在令香還準備硬演的時候,她直接指揮小青。
“愣著幹什麼?還不拖下去好好教教她規矩?”
“喏!”
小青應聲給她拖走。
令萱頓時耳朵清靜了不少,今日天色好,暖融融的光落在她身上,仿佛給她加了一層脫離俗世的圈子。
不遠處一個高台上的青衣男子不由問道,“那便是令家小姐?”
同桌的雲衡桀驁不馴的應了一聲,“你總看她做什麼?聽說你爹已經替你提親了,你對她有想法?”
沈越早知道將軍府小少爺雲衡是個什麼脾氣,對他這態度也不生氣,兩人畢竟也算一起玩大的。
沈越一身落拓的靠坐在他對麵,收回看令萱的目光,耳朵尖帶一抹`紅。
“我爹替我提的,就是令家的親事,我看我自己未來娘子怎麼了?”
“哢嚓”一聲,杯子破裂的聲音。
旁邊桌子正襟危坐的陸燿一臉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