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機緣巧合下,這一世這麼早就遇到了她們兩個。
這兩個婢女都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小花心思縝密,擅長出謀劃策,小草和褚江月一樣,是個練家子,武藝高強。
褚江月沒有絲毫的猶豫,翻身下馬,對人販子說:“這兩個我都要了,多少錢?”
“一共一百兩。”
人販子見褚江月穿著較好,索性漫天叫價,但是誰出門會隨身扛著一百兩銀子,褚江月扔給人販子一個玉佩,剛要說讓他去將軍府領錢,就被兩個突然出現的人打斷了:
“這兩個女的我要了!”
褚江月回頭一看,是兩個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那個又高又瘦的男人一臉奴才相,一看就是矮胖子的隨從。
“二位,這兩個女孩我先定的。”褚江月企圖和這兩個人講理。
“大膽刁民!看見我們縣令大人,還不趕緊跪下!”那個瘦高的男人對著褚江月大喊道,渾身上下透露著狗仗人勢的氣質。
褚江月不屑地哼了一聲:
“一個縣令就狂成這樣了?我要是說出來我是誰得把你嚇死。”
二人對視一眼,指著褚江月哈哈大笑:
“哈哈哈,還把我們嚇死,是把我們笑死吧,就憑你?”
笑完之後,那個隨從對縣令說:
“大人,這個小丫頭片子太欠兒了,看小的給你抽她!”
說完,隨從就向褚江月撲了過來。
隻是,他的巴掌還沒有落在褚江月的臉上,手腕就被褚江月死死地捏住了,疼得他嗷嗷亂叫。
“就你還抽我?瘦得跟條細狗似的,你再練幾年吧。”褚江月罵道。
縣令見狀,氣得暴跳如雷,跳著高地大喊:
“反了反了!毆打縣衙的人,來人來人,快把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我帶回衙門,重打20大板!不不不,重打40!”
縣令說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一大群衙役,一窩蜂地朝著褚江月撲上來。
褚江月不由分說,就踹飛了帶頭的幾個人,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眼看就要吃虧。
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中突然伸出了一隻腳,一腳把肥縣令踹倒在地。
肥縣令捂著自己水桶一樣的後腰,疼得滿地打滾:
“哎呦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怎麼這麼多刁民,快快快,看是誰踢了我,一塊兒帶回縣衙。”
褚江月身旁的衙役一見自己的老大吃了虧,全都朝著這邊看來。
人群中走出一個人:
“本王踢的你,怎麼樣。”
縣令抬頭一看,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全國上下獨一份的麵具,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 三三三......三王爺......”
原來,宗樂德雖然吃了虧,從馬上摔了下去,但還是不學乖,照樣跟蹤著褚江月。
“怎麼,本王聽說,你們要把本王的王妃重打40大板,你們好大的膽子呀,要造反嗎?”
縣令跪在地上,轉頭看了一眼褚江月,心裏什麼都明白了,連忙對著褚江月磕頭:
“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三王妃大駕光臨,還請三王妃恕罪,這兩個婢女,就算是小的哦,不不不,下官送給三王妃的禮物了,還請三王妃高抬貴手,寬恕下官僭越之罪......”
“行了行了,趕緊滾吧。”
“我說,三王殿下,您能別老屈尊跟蹤我行嗎?整這不值錢的死出。”褚江月瞥了三王一眼,說道。
“什麼話!”三王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本王英雄救美,王妃不應該感謝本王嗎?”
“走吧,咱們回家。”褚江月看都沒看三王一眼,帶著小花和小草就回到了將軍府。
剛進自己的院子,褚江月迎麵就撞上了來找自己的禇抒懷。
禇抒懷一見到褚江月,上前故作熱情地拉住了褚江月的手:
“妹妹想著,姐姐的婢女都死了,姐姐身邊沒人伺候,就把我身邊的丫頭給姐姐送來一個,添香,見過小姐。”
禇抒懷不知道,她拉著褚江月的手,所有陰謀就都變成了陽謀。
【單兒死了沒關係,我再給你送來一個,照樣可以要了你的命。】
嗬,還真是迎難直上,鍥而不舍啊。
“不必了。”褚江月甩開禇抒懷,走到繡墩前麵坐下,說“我今日上街,剛剛買回來兩個,不勞煩妹妹的人了。”
禇抒懷回頭看了小花和小草一眼,說道:
“大街上買來的丫頭,也不知道咱們將軍府的規矩,隻怕伺候不好姐姐,這個添香在咱們家裏好多年了,不如把她也留下,幫姐姐教一下新人。”
褚江月笑道:
“那可不行,我一個人用那麼多人伺候,也太過鋪張了一些。”
“哎呀,姐姐多慮了,姐姐馬上就要當王妃的人了,三個婢女伺候不多呀。”
褚江月看著禇抒懷精湛的表演,對她的陰謀早就心知肚明,緩緩說道:
“妹妹記錯了吧,我現在已經三個婢女了。”
禇抒懷驚愕了一瞬,道:
“單兒雙兒都已經不在了,姐姐也沒有其他的婢女呀......”
褚江月:
“妹妹糊塗了,你忘了是單兒偷的東西嗎?雙兒。是無辜的,我自然給她送出府養傷去了,等傷好了自然就回來了。”
聽到褚江月這麼說,禇抒懷臉上神色自若,心裏卻七上八下,一時語塞。
“好啦,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領了,把這個婢女帶回去吧。”褚江月起身走到禇抒懷的身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禇抒懷心中有鬼,如坐針氈,聽到褚江月這麼說,連忙起身告辭。
禇抒懷前腳剛走,褚江月就把小花和小草叫到了跟前,細心叮囑:
“看到剛剛那個人了嗎?你們和她說話要小心,她一直憋著害我呢。”
然而,麵對宗樂德的跟蹤行為,褚江月采取了最為原始的方式:不出門。
和這種流氓是講不通道理的,隻要我不出門,他總不至於找上門來吧,褚江月單純地想。
確實,按照禮法來說,有了婚約的男女在長婚之前是不能私下見麵的,可宗樂德偏偏就是一個不遵守禮法的人。
這天晚上,褚江月剛剛給老將軍請完安,準備回去睡覺,剛走到後院,遠遠地看著院子裏麵站著一個人。
月光照在這個人的麵具上,折射出一股寒光。
褚江月猶如看見了鬼一般,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怎麼還找上門來了?”
宗樂德:
“愛妃好幾天都沒出門了,本王過來看看,愛妃在家憋什麼壞呢。”
還沒等褚江月回應,突然之間,數道黑影便如鬼魅般從牆頭上疾掠而下,他們蒙著臉,手持明晃晃的刀槍,朝著褚江月和宗樂德猛撲而來。
褚江月心中暗呼不妙,將軍府裏怎麼會有刺客?
來不及多想,褚江月抽出腰間的佩劍,橫在胸前,與此同時,宗樂德也迅速反應過來,他從袖中甩出一把折扇,折扇在空中展開,散發出淡淡的熒光。
一名刺客揮舞著長刀,朝著褚江月的頭頂砍去,褚江月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擊,同時揮劍向刺客的腰間刺去,刺客反應極快,向後跳了一步,避開了劍刃,
另一名刺客則手持長槍,刺向了宗樂德的胸口,宗樂德用折扇擋住了長槍,然後用力一推,將刺客推開了幾步。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刺客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他們個個身手敏捷,宗樂德先是用折扇擊退了一名刺客,然後飛身而起,一腳踢中了另一名刺客的胸口。刺客悶哼一聲,倒退了幾步,嘴角流出了鮮血。
刺客們雖然人數眾多,但褚江月和宗樂德的武藝高強,逐漸占據了上風。
見打不過,這幾個刺客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都跳牆頭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