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另一個男人是誰?
雖然剛剛童麗說話的語氣和之前對我的語氣相差甚遠,但音色是不會錯的。
再者,我已經看到了她那張妖嬈的臉,穿得比在學校更性感一些,隻是這個角度看不到另一個男人。
我正要關門,卻和童麗四目相對,我慌亂的放手,徑直衝到316B的房間裏麵。
不會這麼點兒背撞到輔導員和人幽會吧!她剛剛有沒有看到自己的臉?剛回學校她可不想再生事。
正當我驚魂未定,抬頭卻看到葉承望饒有興致的盯著自己看。
“我就說,你怎麼舍得不來呢”
我嘴角一抽,這偷情的台詞套路都是這樣?
環顧四周,房間裏並沒有白淼淼,我知道自己上當了,她沒注意到,有人把門開了一條縫,拍了兩個人共處一室的照片。
傅家,傅逸宸看到潘雪嵐發來的照片眼神驟然猩紅,眉毛抖動得像是發出了震山般的怒吼,果然還是不能信她!
屋子驀地被巨大的壓迫感籠罩,傅管家和傭人們背後冷汗直冒,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整個空間雅雀無聲。
“抓回來!”,傅逸宸眉眼極寒,突出這三個字擲地有聲。
傅管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執行這個命令。
SKY的316B包廂裏,燈光有些昏暗,葉承望向著門口的我步步逼近。
“昨天才拒絕了我,今天又心急的來見我,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輕易的忘了我”。
我翻了個白眼,之前從來沒覺得葉承望這麼自戀,她徑直把所有的燈打開,光線突然的變化晃得葉承望一瞬間睜不開眼。
我看清楚葉承望略帶猥瑣的笑意,心下明白,他想做什麼一目了然,就不知道這個局是他和潘雪嵐一起設的,還是說他也是這個局裏的一環。
“坐下,我們聊聊。”
我知道,如果要拒絕的徹底,語言上必須要表達清楚,不能模棱兩可惹人誤會,再者,既然葉承望出現在這兒,想必傅逸宸也會立刻知道消息,對於偷偷和葉承望幽會這種事情,他可是絕對不會容忍。
我在心底打了個寒戰,不敢想象傅逸宸看到自己和葉承望共處一室會是個什麼反應,反正不會太好。
葉承望聽了我的話也沒再繼續向前,坐下來開了一瓶酒給兩人倒上,他也想聽聽看我到底會說些什麼話出來。
我見他這樣便立即拿出手機準備再給傅逸宸發個消息,卻發現先前本要發給他的消息隻是編輯好並沒有發送出去!
真是要哭暈在廁所!
這下他又要誤會了,早上才剛剛跟他說了那麼些甜言蜜語才把他哄好一些,要是他又為此懷疑自己,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要是現在離開這裏,顯得自己更加心虛,不是坐實了自己偷偷幽會的罪名麼?
我想了想,立即撥通了傅逸宸的電話:“親愛的,我被騙到SKY來了,來接我嗎?我在SKY的316B房間,妹夫也在,我正好問他點事兒”
簡短幾句話把事情交代清楚,我才放下心來。
打完電話還有些不放心,再補了一句“愛你喲,麼麼噠”,然後才放心的抬頭看向葉承望。
“你和淼淼吵架了?”
葉承望嗤笑一聲:“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是關心淼淼還是關心我?想見我就直說,何必打著淼淼的名義!”
我麵色鐵青:“那你讓她喝酒了?”
葉承望凝視著我的神色,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放下剛剛一直搖晃的酒杯,攤手聳肩:“她身體那樣,我怎麼敢讓她喝酒,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最憐香惜玉的了”。
葉承望言辭曖昧,我卻感覺到一陣惡心,先前怎麼沒覺得他說話這麼油膩?
我心下了然,淼淼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一般是不會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的,剛剛真是關心則亂了,看來一切又是潘雪嵐從中作梗,故技重施!
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明白,淼淼無事,潘雪嵐是衝著自己來的。
SKY門口,潘雪嵐看到傅逸宸的身影勾了勾嘴角,他果然出現了,是啊,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潘雪嵐麵色為難的迎了上去,嘴裏也有些支支吾吾:“傅先生,你怎麼來了?安安她和葉承望在房間裏待了很久,我也不敢進去…”
傅逸宸隻撇了她一眼,並沒有給她好臉色,潘雪嵐被這冰冷的神色嚇退,大氣都不敢喘,隻是靜靜跟在他身後。
潘雪嵐心想這傅逸宸果然名不虛傳,不怒自威,待會兒有我好受的了!
還沒走到316B門口,裏頭傳來一陣五音不全的歌聲,傅逸宸和潘雪嵐皆是一楞,推開門一看,隻見我一個人拿著沙錘手舞足蹈,葉承望待在沙發上一個人喝酒,臉色不是很好看。
看見傅逸宸進門,我立即放下話筒,勾著他的脖子嗔怪:“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無聊死了!”
傅逸宸隻是“嗯”了一聲,撇了一眼葉承望,拉著我就往門外頭也不回的走了。
潘雪嵐像是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氣急敗壞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就這樣走了。
車內,傅逸宸依舊不言,我知道他在等自己解釋,便立即坦白從寬。
“今天潘雪嵐說淼淼和葉承望吵架在酒吧裏買醉,我就來了,結果並沒看到她,我去之前給你發消息,但沒發出去…
我就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等著你來了,我等了好久…夫妻之間應該有多一點信任…”
我解釋了半天,腦子裏還想著怎麼組織語言說的更清楚一點,沒想到傅逸宸的唇卻覆蓋上來,冰涼、軟糯,卻並不霸道。
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打得措手不及,但那樣溫柔的感覺讓我不由的回應起來,傅逸宸心神一動,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我閉上眼更湊近他,傅逸宸也伸手捧過我的臉,他手上的溫熱將我的臉燒紅,他的唇在我唇上輾轉,然後輕輕敲開我的齒貝,開始更進一步的探索。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止,車內的溫度驟然升高。
良久,我倆才分開,傅逸宸淡淡開口:“酒吧,下次不要去了”。
正當我點頭時,他的聲音又想起來:“剛剛,那是我的誠意。”
第二天,我照舊要去學校,這天得趕早八,匆匆的吃完早餐我就準備要走,傅逸宸輕輕拉住我的手淡淡的開口:“我送你,順路”。
傅管家聽到這話在一旁嘴角一抽,少夫人學校的方向和少爺公司的方向,好像完全相反吧,但依舊默默地備車,安排好司機。
我點頭答應,但我心裏清楚,上學和公司的方向並不順路,但又不好拂了他。
畢竟是他的誠意,想起頭一天晚上在車裏的那個吻,我的心頭居然湧上一絲甜意。
“下午來接你放學”,傅逸宸留下這句話,就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我攤手,一點都不容我拒絕,真是拿他沒辦法,但這一次,我破天荒的並沒有感覺到抗拒,倒是有些欣然接受的意味。
第一堂課是詹鶴生的課,詹鶴生是學院德高望重的教授,也是全國著名的大師,更是國畫大師杜維鈞的學生,主講《藝術學》和《書畫鑒定》課程。
他的課一直很受學生歡迎,從來座無虛席,還有不少其他專業的同學來旁聽。
湯嘉葉已經提前幫我占好位置:第一排中間,我雖然不太喜歡坐在第一排,但也還是坐下了。
課前,童麗氣勢洶洶的走到教室門口,目光鎖定在我身上:“白幼安,你跟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