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噴灑,屬於他身上幹淨爽朗的氣息讓她小臉驟然緋紅一片。
周圍時不時有人匆匆路過,她一顆心懸到極點:“司律師,不要......”
男人前兩次帶來的衝擊太大,她總覺得他一上頭,真的會在大庭廣眾下做些什麼。
司危本隻是逗她玩,可她通紅的小臉上寫滿了害羞,青澀模樣讓他一熱。
“上車。”他輕嘖一聲,將她帶到自己車上,大手落在她軟腰上。
“司律師......”
就算在車內,時茵還是緊張到臉蛋通紅,眼瞳裏也蒙了一層水霧,仿若一隻懵懂的幼鹿,天真誘人。
看到女人這副樣子,司危的那張冰山臉難得的融化了,唇角也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幅度。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不經撩。
在時茵的臉憋紅到極致的那一刻,司危最終移開了手。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時小姐是在期待什麼?”
“重獲新生”的時茵這才得以坐穩在副駕駛座上,略帶心虛的否認:“才沒有。”
下一秒,男人的手又伸了過來。
時茵的呼吸跟著窒住了。
然而男人的人卻落在了一旁的安全帶上。
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幫她扣緊了安全帶。
聲音中的笑意更濃了:“時小姐不必緊張。我又不是個禽獸,怎麼會隨時隨地吃人。”
“......”
時茵沒有說話,但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確實可能不是禽獸,但也可能是禽獸不如。
很快,汽車引擎啟動。
司危恢複了平日裏正人君子的模樣,剛才動作像是一場玩笑。
......
時茵到家時,夜色已深。
“小茵,你怎麼回來這麼晚,是不是你弟弟那邊情況不好?”剛進門,時母就擔憂走過來。
時茵想到剛才的事,就一陣臉熱,快步進屋:“沒事,我去了趟律師事務所詢問最新進展。”
這個話題永遠是時母心中的痛,她難過的擦了擦眼角,歎了一聲:“隻能拜托律師了......來吃飯吧。”
“菜已經熱了兩次了,可能味道不好將就下吃。”
時茵想著在車上發生的事,一時走神,一碗飯老半天都沒吃完。
“你怎麼了?”時母注意到了,疑惑給她倒了杯牛奶。
時茵悶悶嗯了一聲:“媽,我今天找了個工作,明天要去上班了。”
“上班?”時母臉色一白:“怎麼好端端就去上班了,該不會被騙了吧?”
兒子已經出事,她不能再接受女兒也出事!
母親的擔心讓時茵心裏暖暖的,她抬頭微笑,往日柔柔弱弱的神情裏多了些堅定勇敢:“嗯,我要負責阿桓的醫藥費,讓他快點好起來。”
“媽,這份工作是學長給我介紹的,而且那是全國頂尖的上市大公司天啟集團,不會出什麼事的。”
時母這才放心:“那就好,你改天請學長來家裏吃飯好好感謝下人家。”
時茵本能感到害怕:“......好。”
翌日一早,時茵就換上職業西裝去公司報道。
“現在已經月末了,其他同事都比較忙就由你來做月末總結製成PPT吧。”市場部主管帶她邊參加,邊分配了工作內容。
“好。”時茵忙不迭的點頭,清澈的美眸看上去格外乖巧。
主管臉色當即就緩和不少:“就這樣,其他有問題再跟我說,你去找同事們要資料進行總結吧。”
時茵以為自己會被刁難不給她資料,但過程意外順利,除了偶爾被陰陽幾句。
“小時,你跟主管好像很熟,你們什麼關係呀?”有男同事笑著打趣。
時茵縱然單純但不蠢,聽出他是想說自己靠關係上位,嚴肅澄清:“在此之前我不認識李主管,我昨天通過麵試錄取的。”
同事沒再說什麼,隻是私底下小聲議論:“長那麼好看,一副可憐小白兔樣,我不信她年紀輕輕能憑自己本事進來......”
時茵緊緊握住自己雙手眼眸微垂,還是沒替自己辯解。
一天疲憊的工作快要結束,整體下來時茵還覺得算順利,主管也發布了新的任務安排。
“明天下午部門會議,每個人準備好就市場分析和選品方向的個人意見,準備在會議上發表。”
時茵一下班就趕緊走了,她趕著去一趟律師事務所後就回去做ppt。
她到事務所時,天際暮色正濃。
“時小姐,我今天已經接觸過證人了,她怕不願意說真話,現在事件想要進展很困難......”沈芳實話實說,神情也帶著憤懣:“或許她是怕遭到報複,我一定會再跟她多聊的!”
“怎麼會這樣......”時茵頓時眼眶一紅,大眼裏蓄滿了淚水尤為楚楚可憐,雙手緊攥抑製崩潰情緒。
怎麼能不出麵作證呢......
阿桓救了她,她卻連為他討回公道的勇氣都沒有。
沈芳看她都要碎了,也跟著心痛趕緊悄悄聯絡司危:“你小寶貝要哭了,你趕緊過來,我不會哄人!”
司危正要開車回去,看到信息倏然皺眉,澄清:“不是那種關係。”
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的露水情緣而已。
沈芳翻了翻白眼,也不跟他強,繼續溫柔安撫時茵:“你先回去吧,我一定會盡力而為,放心。”
再三道謝後,時茵出了事務所,街道的路燈已經亮起。
剛走到公交站,本是下班高峰期的時候此刻卻空無一人,莫名讓時茵有些害怕。
正當她想查看交通信息時,有幾個腳步聲走近。
“嘖,你還敢去律師事務所?該不會以為真的敢有律師幫你跟我溫家鬥吧?”
畫著暗黑係妝容的溫裕帶著幾個痞氣十足的小混混來了,再次見時茵,她還是會覺得驚豔。
“上次讓你跑掉算你運氣好,這次你要麼賠違約金,要麼跟我去把鋼琴演奏完!”
時茵眼尾嫣紅,小手緊攥在一起,卻又強忍害怕倔強抬頭:“不可能!”
她絕對不要為這個欺負弟弟的人彈鋼琴!
違約金的事司律師也說了,那壓根就不算數。
橙黃的路燈下,她怯生生濕漉漉的眼眸滿含勇敢之意,仿若矛盾的集合體讓人移不開眼。
司危在車內欣賞夠了,淡漠下車走到時茵身邊:“溫家真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