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裕萬萬沒想到又會遇到司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司律師,難道你要多管閑事嗎?”
“我跟她是簽過合同的......”
司危甚至沒耐心聽她把話說完,薄唇勾著譏諷:“看來你很懂法律?”
溫裕自然不懂,尤其在他這個岩城最頂尖的金牌律師麵前,更不敢保證還有律師能贏過他。
看著他自然落在時茵腰上的那隻手,溫裕再傻也能意識到不對勁,不甘心咬咬牙後帶人走了。
司危該不會真的想破格插手時茵的這樁案子吧?那自己可得回去重新考慮策略了!
夜色漸深,時茵坐在司危車上,緊低著頭無神的握著自己手。
影綽的路燈照出她蒼白的小臉,司危隻是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還在擔心案子的事?”
沈芳把今天的事都告訴他了。
時茵終於有了動靜,轉頭與他對視,軟聲有些哽咽:“是啊,司律師,可以請你幫忙嗎,那個證人不肯作證......”
如果是這位岩城的頂級金牌律師,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仿佛攀上一根救命稻草。
她依賴的眼神莫名取悅了司危,他一手扯了扯領帶,單手扶著方向盤薄唇笑意涼薄:“我從來不管這種事。”
聞言,時茵的臉色唰一下白了,眸中濕意越積越多,身子輕顫。
那阿桓......怎麼辦?
司危無端看不得她這表情,又聲色沉冷道:“不過,可以看你表現。”
時茵一愣,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表現是哪種。
“那麻煩在僻靜點的地方停車吧......”她借著撩頭發的動作,不動聲色擦去了眼尾淚水,漂亮柔弱的臉上一片堅定。
隻要還有機會,她就一定會抓住!
司危饒有興味的按照她說的話做,將車停在了一處還未開放的公園停車,想要看看她要做什麼。
“司律師,到後排座位來吧......”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時茵就忍不住臉熱,不敢去看他深邃的視線。
等司危剛在後排坐好,時茵就伸出藕臂攀住他肩膀。
感受到男人身上炙熱的體溫,時茵害怕的身子止不住輕顫,美眸又蒙上一層水霧:“我......”
然後呢,該做什麼?
“高材生,你膽子還挺大。”
司危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骨節修長的手緊扣著她軟腰,昏暗夜色掩蓋了他眸中的露骨。
接著,更為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
時茵一心隻想為弟弟討回公道,已經走到這一步也不管是什麼後果了。
她緊了緊拳頭,義無反顧吻上了司危性感的薄唇。
動作沒了最初的青澀,但依舊稚嫩,也要命的熱火。
司危本不是縱欲的人,但麵對她總是欲求不滿。
在她又輕輕咬下來時,他眸色深諳驟然反客為主,大手扣著她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微涼的夜風透過車窗縫隙擠入車內。
時茵感覺頭昏腦脹都快暈過去了。
這時,她手機亮了,顯示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想去拿手機,卻被司危扣著雙手。
“司律師......求你讓我接個電話......我媽會擔心的......”時茵淚眼朦朧祈求。
又乖又軟的模樣,看的司危心中直冒邪火,暗嘖一聲,坐在車椅上將她抱在腿上:“接吧。”
“茵茵,你怎麼還沒回來?”電話一接通,時母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是不是沒車了?我來接你!”
“沒事的媽,今天......加班,馬上回來了。”
“好,我等你。”時母終於放心,又叮囑幾句後掛了電話。
時茵這才局促的借著燈光看司危:“司律師......可以了嗎?我不想讓她等久了......”
司危看了眼手機已經到晚上十點,挑挑眉意猶未盡的伸手摩挲著她:“嗯,下次補上。”
知道這小姑娘孝順,他沒必要逼得太緊。
時茵又是一陣臉熱,咬唇試探性問他:“那......您這次滿意嗎?”
看著她濕漉漉的眼裏寫滿期待,司危刻意忽視心頭那抹柔軟,淡淡點頭,夾了根煙在指尖重新啟動車輛:“嗯,明天我去一趟沈芳那裏。”
她的身體,的確讓他著迷。
半小時後,時茵到了老舊的小區外,真誠點頭致謝:“謝謝司律師,您路上注意安全!”
司危眉梢輕挑,淡嗯一聲離開。
看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她的真誠倒也難能可貴,讓他受用。
直到豪車消失在夜色,時茵才鬆了口氣,撐著酸痛異樣的身體回家。
“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那輛車可是勞斯萊斯幻影!”時母生怕女兒受了欺騙,一直跟在她身邊打探。
這種有錢人還特意送茵茵回來,怕不是另有所圖!
時茵長長的睫羽掩去眸中黯淡,淺淺一笑:“是公司領導,見我加班太晚送我回來。”
她也不想跟母親說謊,但給人當情婦達到自己目的這種事,實在不體麵。
不對,她隻是一個有點蠢的玩具。
因勞累過度,時茵甚至來不及悲傷就一夜睡到天亮。
翌日早上,她剛下公交就看到公司門口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疑惑歪了歪頭:“司律師?”
他旁邊那個熱情的女人是他什麼人?
“來的正巧。”司危正被糾纏的煩,慵懶吐出一口白霧,輕抬下顎看她:“給你們介紹下。”
時茵還在懵逼時,被攬入一個溫暖帶有夏日清爽氣息的懷抱。
低沉悅耳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我女朋友,時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