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萍倒吸了一口涼氣,也顧不得還暈乎乎的頭,立馬便將摔倒在地的許老婆子給扶了起來:“娘,您沒事吧?”
許荷花也學著金翠萍的模樣,假惺惺道:“誒呀祖母,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您如今年紀大了,這麼一摔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啊。”
金翠萍看向許荷花,搖搖頭,眼神示意許荷花別再多話。
“娘,來,兒媳扶您起來。”金翠萍將許老婆子從地上給扶起來。
摔了這麼一跤的許老婆子隻覺得臉都丟盡了,尤其是許荷花的冷嘲熱諷,她指著許荷花鼻子罵道:“你個賤種!分明是你將我絆倒的,你敢這樣坑害你的祖母,你天理不容!”
許荷花抬著下巴:“祖母,您自己沒站穩,怎的反倒賴我頭上來了。”
說完,還對許老婆子眨了眼。
沒錯,是她故意伸腳絆倒的許老婆子,可是那又怎樣,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
“桃花,你說是我絆倒的祖母嗎?”許荷花不嫌事大,還問許桃花。
許桃花咽了咽口水,搖頭:“不是,我看得真真的,是祖母自己摔倒的。”
金翠萍滿眼驚恐,想著給自己的兩個女兒找補:“娘,您聽我說......”
“好啊!”金翠萍話未說完,便被許老婆子給推到了一邊“你們兩個賤蹄子合起夥來誆我呢。”
許老婆子看著許荷花挑釁的模樣,滿腦子都是她要將許荷花捆起來沉塘!
她顫抖著伸出手指著許荷花罵道:“賤蹄子!你個狗娘養的小畜生,敢害老娘,你是叫死男人把你魂勾走半點禮義廉恥都沒有了,天生的下賤命活該被死男人玩!”
言語之歹毒,用詞之汙穢連許荷花都有點受不住,金翠萍更是反應極快地便就捂住了許桃花的耳朵,不想讓自己的小女兒聽到這些不幹淨的話。
這邊鬧出這樣大的動靜,隔壁屋裏自然是能聽見的。
許順風一出門,便見自己的老子娘倒在地上,一麵捂著自己的臉一麵罵人。
他忙將許老婆子扶起來,許老婆子見自己的寶貝兒子來了,腰杆突然就硬了:“順風,快替你兄弟教訓這個不肖子孫!”
許順風一貫得許老婆子偏疼,娘兒倆心連心,許老婆子這樣一說,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就要動手。
許順風不同許老婆子,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莊稼漢,他一動手,依許荷花現在的身體狀況,隻怕是得交出去半條命。
金翠萍見狀立即跪倒在地抱住許順風的大腿:“大哥!您饒了荷花吧,荷花她什麼都不知道,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啊。”
許順風皺眉,一腳踹在金翠萍的心口上將其撂倒在地,打女人,他可太擅長了。
許老婆子已經有兒子幫忙出氣,又見金翠萍狼狽的模樣,氣才稍稍順了些:“蠢婦!”
麵對魁梧的許順風,許荷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隻能智取。
她環顧四周,看見了平日裏一家人用的恭桶,莊稼人,一般都收集排泄物用來做肥料,如今裏麵已經是有四分之三了。
她估計了一下重量,然後跑去將恭桶端起,重量有些超乎她的預期,原本平靜的糞水開始搖晃,散發出叫人忍耐不住的味道。
許荷花一手扶住桶底,一手抓著把手,將桶口對著許順風:“來啊!你敢來我就敢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