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做這個這麼多年,拿著刀要砍死老子的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以為放兩句狠話能嚇到我?蘇小姐,現在我是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和你好好說,有錢借沒錢還,逼急了,我整不了你,小心我整你......”
後麵幾個字他壓低了聲音,混在寒風中吹遠。
他眼神猥瑣的在蘇寶爾身上轉了一圈:“你要賠不起有辦法,陪哥哥我睡一覺,我免你一個月利息。”
蘇寶爾狠狠盯著他,滔天的憤怒在心底聚集。
她不是不敢反抗,是不能反抗。
這群人逼狠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況且,鄭偉旭還捏著她的把柄。
“鄭哥,你先鬆手,”蘇寶爾反而露出一個笑,越到這個時候,越要冷靜,“有話我們好好說。”
“晚了,”鄭偉旭啐了口唾沫,湊過去滿是煙味的嘴粗魯的要親上蘇寶爾的臉,“你給老子......”
剩下兩個字沒能說出口。
鄭偉旭怪叫一聲,整個人踉蹌一步,踹跪在地上。
“疼嗎?”男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蘇寶爾驚魂未定抬頭,走了的宋牧則不知為何去而複返,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裏,護的很嚴實。
他眸光微涼上下掃了蘇寶爾,確定她隻是受到驚嚇後。
“陳宗,把他手斷了。”
“不,不能斷!”想也不想,蘇寶爾按住宋牧則的手。
宋牧則氣笑了,眼底什麼情緒也沒有,繃緊牙關:“蘇寶爾,什麼意思?”
“我給你機會,你要不要我管你?”
如果宋牧則幫她,事情會變得簡單很多。
可如果還有下次,宋牧則還會出手嗎?
在得知她那些爛泥一樣的往事後,還會覺得她不是個麻煩嗎?
畢竟剛在一起時,他就說過,不要混淆邊界感,不要插手雙方的任何事,他沒興趣解決那些。
如果蘇寶爾讓他感到麻煩,他會毫不留情和她一刀兩斷。
他幫她,不過是高高在上的隨手解決,可萬一之後那群人報複她和......蘇寶爾承受不了後果。
況且,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她的事,她有把握應付。
鄭偉旭騷擾了她這麼久,她早就想好了解決辦法,隻是現在,暫時還不能惹怒他。
被騷擾的半個月,她知道了這群人背後的非法營業,多少女孩因為他們毀壞人生。
如果可以,蘇寶爾想把背後主使一網打盡,還那些女孩一個安穩的生活。
麵對宋牧則毫無溫度的眼神,她微微啟唇,沒敢把顧慮說出來。
宋牧則表情徹底冷了。
“蘇寶爾,你是不是賤?”
蘇寶爾肉眼可見的迅速褪去血色:“我不是......”
餘光瞥見鄭偉旭模樣,他仿佛吃定蘇寶爾不敢鬧大,狼狽的蜷縮在地上,還有力氣叫囂:“是啊,蘇寶爾,有本事你讓人報警抓我啊,老子要是躺醫院,你連醫藥費都出不起!”
僵持不下時,宋牧則低頭看他。
躺在地上的鄭偉旭和他形成鮮明對比。
剛才氣焰囂張的鄭偉旭被他看著,不知為何,莫名起了一身冷汗。
“你、你幹嘛?”他心驚膽戰開口。
宋牧則鬆開蘇寶爾,居高臨下,宛如看一個死人一樣慢條斯理的反問:“剛才哪隻手碰的她?”
他語氣淡然,讓鄭偉旭一時吃不準他的態度。
猶豫之際。
宋牧則抬腳,高昂的意大利手工定製皮鞋,踐踏灰塵毫不憐憫的踩上鄭偉旭的右手,剛才是這隻手,拉的蘇寶爾。
“不說話,當你默認了。”
“剛好我有點錢,賠得起,所以,”他輕笑,惡劣的像是討論天氣般輕鬆,“讓我再看見你糾纏她,廢了你兩隻手。”
鄭偉旭的慘叫隔了很遠還聽得見。
蘇寶爾最後試著阻止,可她被宋牧則桎梏在懷裏,大手嚴絲合縫的捂住她的唇,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眼睜睜看著鄭偉旭的十根手指都被踩斷。
陳宗留下來處理後續事項,開車的人換成宋牧則。
蘇寶爾穿著單薄,裹著毯子在車上瑟瑟發抖。
宋牧則手伸過來,她受到驚嚇般整個人猛地一縮。
他大衣上沾著的一點暗色讓蘇寶爾瞳孔緊縮。
“對不起,我......”以前隻聽過傳言,說宋牧則冷心冷情,遊走在規則之外,法律於他不過是一條隨意跨越的界限。
在南城,他隻手遮天。
不會有人想知道惹怒了他的下場是什麼。
這是第一次,蘇寶爾看見他動手。
寡情少義、暴戾無情。
一切形容冷血動物的詞彙安在他身上似乎都不為過。
下巴被男人冰冷的手指掐住,手指摩挲著:“怕什麼?”
“沒、沒有。”蘇寶爾結巴,不知是冷的還是害怕。
她矢口否認的樣子讓宋牧則煩躁。
“睡過?”
蘇寶爾愕然瞪大眼:“什麼?”
“你和他,睡過?”宋牧則嗤笑,“蘇寶爾,別裝純。”
意思到他什麼意思後,蘇寶爾抓緊了他小臂,搖頭:“沒有。”
“喜歡他?”
“沒有。”
“他糾纏你?”
“......沒有。”
三個沒有,越說蘇寶爾越猶豫。
這反應落在宋牧則眼底無疑是另一層默認。
他頂了頂腮幫,牙齒有點癢,想咬什麼東西,一摸煙盒,是空的。
“沒有最好,”宋牧則語氣帶了淡淡警告,“蘇寶爾,我不在乎你和他之間有什麼,跟我的這段時間,我要你保證,全身心的幹淨。”
“你的心給了誰我不管,”車子駛過轉角,空蕩蕩的車道讓宋牧則一腳踩下油門,聲音帶了狠意,“但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和別人發生關係!”
蘇寶爾很少留在宋牧則身邊過夜。
大多時候,滿足了男人欲望,她會乖覺的穿著衣服離開。
直到被宋牧則帶著回了別墅,她才反應過來,她踏入了宋牧則的私人領域。
宋牧則找了煙點上,扯開領帶,把她帶到二樓。
打開花灑,放出來的水溫度還沒上來,澆的蘇寶爾像個落湯雞一樣瑟瑟發抖。
宋牧則手指順著她下顎勾到衣領,微微用力,拉開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