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與柳陽關係不錯的合作夥伴看著絲毫不退的柳鈺,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眼神。商場如戰場,能夠把生意做大的人沒有幾個是笨的,柳鈺的招式雖然還有些稚嫩,但也絕對讓人挑不出大毛病,這般年紀,已是難得。
而柳鈺自然知道他們心中都在關注自己表現,畢竟這關係到他們會怎麼處理與柳家的關係。如果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他們雖會幫忙,但終歸是有限的。更何況,財帛動人心,時間長了,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柳鈺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他們,自己是一個可以撐起家業的人。
“宋夫人這病的可真是及時,莫不是以為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便會忍氣吞聲不成?”柳鈺的聲音十分冷硬。
“我......”宋嘉沒想到裝病的事會被當眾拆穿,一時有些慌亂,“奴家先前確實病了,隻是想著如果我病還沒好,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份上,夫人和少爺能對環兒多一些同情,更容易接受他,好讓他能盡孝靈前,並非存心欺瞞大家。”
“是嗎?”柳鈺笑的有些諷刺。
“你準備的很充分,可是卻忽略了一點,人的記憶是會模糊的。我剛才問了那麼多的問題,有很多是日常根本不應該注意到的,更何況已經時隔半月,而你卻十分篤定的給出了答案,這也罷,就算是你記憶超群好了。但你先前說的那些第二遍與第一遍竟是一字不差,可見下了不少功夫來記住這些細節。”
柳祥看著局勢不妙,心中暗恨柳鈺多事,卻不得不打起笑臉跟他說話。
“這婦人想必也是一時想岔了,隻是她說的那樣清楚,對你父親也是一片癡情,不如就讓她進門,也好讓你弟弟能送你父親最後一程。再耽擱下去,恐怕就要耽誤下葬的吉時了。”柳祥眼中閃過精光,隻要今天能讓那孩子進門,是非黑白還有誰會在乎,那麼以後如何還不是他說了算。
“弟弟?大伯不要隨便說,免得旁人斷章取義再以訛傳訛,生出什麼誤會來。我可從未承認過有這個弟弟。我父親也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柳鈺一臉嚴肅,她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說清楚,否則父親的清譽受損不說,對她日後也很不利。
“這孩子與你父親小時長得如此相似,又有你父親的貼身玉佩在,怎就不是他的孩子了?”
是了,這些人之所以相信宋嘉的話是因為柳環與柳陽長得有七分相像,與柳鈺也有五分相似。更重要的是,宋嘉手中有柳陽的貼身玉佩,說是當年他出生的時候柳老太爺送給他的,而柳祥也承認了這件事。
“夫君的玉佩早在數月前就不見了,誰知道這位是從哪裏得來的。”張靜想著柳鈺方才跟她說的,不屑的看著宋嘉。
“這位既說是夫君的枕邊人,那麼夫君身上有一小塊紅色胎記,有些像火焰的形狀,不知你可知它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