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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殿裏，貴妃慵懶的坐在榻上，我行禮，從一旁拿過做好的魚湯。

“貴妃娘娘，這魚湯，每一道工序都是嬪妾親力親為，鮮嫩可口，請娘娘賞臉品嘗。”

貴妃一臉不屑，審視了我片刻，伸手將魚湯打翻：“你以為什麼東西都能入了本宮的口嗎？”

我神色不改，眼眶微紅：“嬪妾隻是覺得這南方進貢的魚，極為難殺，不易做的鮮甜，今日方恰好，才想到讓娘娘品嘗。”

貴妃一臉傲然：“本宮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用不著。”

我再未多言，隻是沉默著將魚湯一口喝完。

第二日，同樣的時辰，我送去了一碗雞湯。

貴妃依舊沒有動筷，隻是眯著眼問我：“這雞湯也是你親力親為做出來的嗎？”

我垂首：“是。”默默喝完了雞湯。

第三日，貴妃看著宮女端著的湯碗，麵上帶了幾分疑惑，問：“今日又是什麼湯？”

“回娘娘，是排骨湯。”

貴妃挑眉：“也是你親手做的？”

“是。”

貴妃思索片刻，有些詫異：“你會殺豬？”

我眸光微暗：“家姐曾是屠夫，嬪妾略懂一二。”

貴妃並未多想：“女子會殺豬的倒是不多。”

“嬪妾倒是記得前段時間似乎是有個聞名的女屠夫。”

“你不說本宮倒忘了，本宮把她召進宮中，一個賤民也敢搶本宮的風頭，尋了個由頭給喂了牲畜，你是沒見那場麵，真是好看的很。”

那語氣就像死了一個小貓小狗一般尋常。

我任由指尖嵌進皮肉，扯出一抹笑：“敢搶娘娘的風頭，自是該死。”

貴妃漫不經心的拿起湯勺，將湯肉喂進嘴裏。

我知曉貴妃樹敵眾多，在飲食上一向小心，經過前兩次看著我親口喝完，方才放心。

她語氣裏顯然多了幾分親近：“那你給本宮說說，這殺豬到底有什麼玄妙之處。”

看著貴妃並無異常，我開口：“牲畜對於死亡都是有預感的，所以死前會不斷掙紮。要使它們死的幹淨利落，需要出其不意，一招致勝，這就需要屠夫狠得下心，拿的穩刀。”

貴妃聽得歡喜，一個勁的說改天要親眼看著我殺豬。

我扯唇一笑，知道已經得到了她初步的信任。

畜生自然得等養熟了再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