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中,齊錦羽大步過來,一臉嚴肅卻又和和氣氣,明明有秘密,可賀連台也不帶齊錦羽離開,偏偏讓齊錦羽給他咬耳朵。
“王爺有事,那臣妾先下去了。”
“你吃你的。”賀連台放下筷子擦了手站起來要走。
陸南襄趕快說:“臣妾吃好了。”
“再吃些,看你瘦的。”賀連台走到她身邊聲線放低一些說:“現在回去也睡不上。”
“......?”陸南襄先是沒明白他的意思,後來有些明白了卻是賀連台早已走遠了。
陸南襄抿緊的嘴裏咬緊牙齒,他就不怕這裏的下人們知道他是一個色鬼、流,氓嗎?
午膳過後,陸南襄起身,她想她應該回到賀連台的屋子裏吧?因為她現在是他的王妃,這樣想著,她覺得應該沒有什麼錯,便回到了賀連台的房間,當然,就是她和賀連台上午滾過的那個房間,她自作主張將那裏定成了自己的房間。
剛到房間門口,就看見幾個家丁出來了,她詫異怎麼會有這麼幾個壯實的男家丁從這間屋子裏出來?管家走過來低頭行禮,對她說:“王妃,軟床榻已經換好了,您進去吧。”
“......”又是一陣愣怔中,愣怔過後她才遲鈍的臉紅起來,可管家已經領著家丁們走遠了。
“王妃?”彩兒叫回了她的神,陸南襄抿了下唇撩起長裙走進去。彩兒來到床榻前給他鋪被,興致勃勃的說:“王妃,這床榻看著好鬆軟。”
“大白天的,鋪什麼被子,我不睡,你出去吧。”陸南襄覺得臉上熱的厲害。
“哦。”彩兒低頭出去了。
陸南襄看那們關上後,屋裏沒人了,她才將雙手捂在臉上,剛才在膳房時,賀連台說現在回去睡不上原來是因為在換軟塌,她以為......
天啊!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汙了?突然想起賀連台上午說她:“怎麼了?羞了?三年前你是小姑娘時就要以身相許的,你忘了不成?嗯?!”
她一直這樣汙的嗎?
閑著無聊的時候,她就讓彩兒給她找來一些絲線,她想著自己當年很窮,身上連一塊不值錢的帕子都拿不出送給顧決,後來砍柴采藥賣的錢她沒有全部給繼母,偷偷留下一些買了絲線,給顧決繡了好幾個絲帕還有錢袋,還有一雙鞋呢,可是,那些東西她臨走時放在了顧決朋友家的那個房子裏,連同她對顧決的一切終是丟在了北瀤。
賀連台不在的時候她就拿出來繡,她先給賀連台繡,賀連台回來的時候她就將那些繡品藏了起來。
這天,陸南襄在屋裏繡繡品,突然聽見外麵賀連台回來了,她趕快將那些東西藏了起來,因為慌忙不小心手上紮了一下,她粗略的擦了滲出來的血珠將那些絲線和繡品藏了起來。
賀連台走進來,她微笑迎上去,像平常普通人家的夫妻那般,賀連台抓住她的手,看見了她手上的那個被針紮過的痕跡,但他沒有說話,而是坐下來和她閑談起來。
“別每日待在屋裏,又不是見不得人,到外麵四處走走,王府很大,風景也很美。”
“我......可以到處走嗎?”陸南襄睜大眼睛,手指到了窗外麵。當看見賀連台那雙眸子靜靜的卻又別有意義的看著她時,她將手在空中亂擺了幾下,“嗬嗬,我不悶,就屋裏待著吧。”
“自己府裏你若這般害怕拒絕,我也沒辦法了。”賀連台起身走到床榻邊,伸開雙臂,“過來,給我更衣。”
“哦。”陸南襄走過去給他更衣,這些日子裏,這種事情她還沒有做過,因為每天他回來睡覺的時候都是急匆匆將她撲倒在榻上,而起來的時候多數都是她還在睡眠中,而賀連台已經走了。
他很高,很強壯的身板,現在展開雙臂,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小鳥一般在他的懷中,她剛脫掉他的外袍,他一把抱住她,她抬眸看他,顫顫的說:“還沒脫完。”
“上榻脫。”
......
一室旖旎彌漫在整個房間裏,賀連台捏著她的一縷青絲在手裏把玩,“別整日待在房間裏,到外麵走走去吧,這府邸裏沒有什麼你不可以知道的秘密。”
陸南襄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點點頭,然後用手將他的腰身緊緊的纏上。
賀連台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
第二日,天氣不錯,萬裏無雲的,彩兒給陸南襄梳妝過後,陸南襄讓彩兒陪她出去走走。
賀連台的府邸果然很大,風景果然如賀連台所講,也很美,沒少走路,陸南襄見一處假山邊就坐了下來,歇息一會兒。
彩兒說要回去給陸南襄取茶,陸南襄這樣也好,坐在院子裏喝茶給賀連台繡繡品也挺好的,總比屋子裏強,於是,她讓彩兒幫她把那些絲線也帶出來。
彩兒走後不久,假山後麵傳來聲音,一個女音道:“這個小國公主被十七皇子侮辱過,王爺還對她那麼好。”
“可不是嘛,這個王妃簡直就是個掃把星,第一天進府就給王爺帶綠帽,連累我們王爺和晴貴妃作對,現在天天進宮,估計也是出了什麼事!”
陸南襄聽著,想到賀連台每日很忙,白天裏基本都不在府裏,她原本以為他就是那麼忙的,卻不曾想是因為她這樣忙了!
那兩個聲音還在議論,且越來越近了,陸南襄知道他們是走出了假山,眼看就來到自己的麵前了,陸南襄坐在石凳上挺起胸來。
“啊!王妃?!”兩個婢女手裏拿著掃把看來是過來打掃的,當看見陸南襄穩穩的坐在他們的麵前時都嚇傻了,趕忙跪在地上齊聲道:“王妃。”
這時正好彩兒端著茶水過來,她看見兩個奴婢跪在陸南襄的麵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陸南襄看著地上跪著的二人,問彩兒,“彩兒,王爺可曾對府裏下人定下規矩?”
“規矩是有的。”彩兒放下茶杯給陸南襄倒了一杯。
陸南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問彩兒,“那麼可有定下如果下人們背後詆毀主子名聲的規矩?”
彩兒答道:“有的,王妃。”
“是什麼?”陸南襄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