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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徐清隨下意識地將南卿護進了懷中,隻露出毛茸茸綁著丸子頭的頭頂。

但進來的人並不是來收拾南卿的。

是道嬌媚的女聲,“呀,這包間裏好黑,忱辭,我不敢一個人進去。”

啪嗒!

包間裏的燈被打開,五彩燈光籠罩四周,也將南卿和徐清隨緊靠在一起的身體包容進去。

燈光昏暗,越發顯得曖昧。

感受到有道生冷寒戾的目光刺過來,南卿背脊僵硬,立馬推開了徐清隨。

用力太大,徐清隨毫無防備,後背撞在了門上。

正站在門口的阮棠正好就被門拍了一下,失去了重心,朝著地麵摔去。

徐清隨下意識要去扶。

門外有隻手比他動作更快,穩穩當當的扶住了阮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徐清隨立馬道歉,“小姐,你沒事吧?”

阮棠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怒,語氣卻嬌弱溫柔,“沒事,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訂的包間,你們兩個在裏麵幹什麼?”

“處理了一點事情。”徐清隨敷衍兩句,又拉起南卿的手腕,“抱歉打擾你們了,再見。”

從始至終,南卿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看著宴忱辭那隻放在阮棠腰上的手,心裏漫過絲絲複雜。

大晚上,孤男寡女來這種地方,答案不言而喻了吧?

可阮棠不是已經懷孕了嗎,不怕傷到孩子?

胡亂的想著,徐清隨已經拉著她走到了包間門口。

宴忱辭就站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子占了大半的過道。

南卿便隻好側身從他身旁經過。

可宴忱辭卻突然低眸看向她,“你......留下。”

“忱辭?”阮棠很不解,“你留她幹什麼呀,我看她就是個服務生而已啊。”

宴忱辭收回了自己的手,大步走到包間裏坐下,修長的雙腿肆意交疊,明明慵懶,卻仍舊透出一股王者氣息。

“正因為她是服務生,才要留下來服務。”

“這位先生,”徐清隨並不認識宴忱辭,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隻是此刻很想帶南卿離開,便站出來為南卿開口,“酒吧的服務生那麼多,如果你需要,我幫你找別人過來吧。”

“我就要她。”宴忱辭回答。

他抬頭,漆眸裏湧著複雜的情緒,“既然當了服務生,就得以客戶為先,不打算服務我?不如我現在就讓主管過來理論理論?”

“你......”徐清隨氣得不行,打算強行將南卿帶走。

哪知南卿卻從他身後站出來,“你先走吧,我來服務他們二位,這是我的工作。”

“可是......”徐清隨還想再說點什麼。

南卿口罩上方的那雙杏眸裏滿是堅定,“你先走吧,我不想招惹來主管,可以嗎?”

徐清隨便不吭聲。

事實上,南卿待在這個包間裏服務反而是好事,至少不出去的話,就不會被抓到了。

“那我出去等你。”徐清隨望了南卿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包間裏,隻剩下了阮棠,宴忱辭和南卿三人。

阮棠是真的拿她當服務生,直接丟了一大包氣球給南卿。

“你把這些氣球都給打上氣,然後在牆上貼出一個愛心的形狀來。”

南卿攥著那袋子氣球,沒有打,而是下意識看了宴忱辭一眼。

宴忱辭當年跌入冰河後,便很抵觸所有會發出爆炸聲的東西,因為會聯想到他掉進水裏那聲巨響。

所以這些年,南卿那麼喜歡煙花,也從未當著他的麵放過一場。

包括可能會爆炸的氣球,也是根本不碰。

怕宴忱辭受不了。

可現在,阮棠要在這屋子裏打那麼多氣球,南卿便下意識地看向了宴忱辭。

宴忱辭冷漠開口,“愣著做什麼,當個服務生這點理解能力都沒有,打氣球三個字是聽不懂嗎?”

“......”

南卿在心底腹誹,自己就是多餘擔心宴忱辭了。

他現在白月光孩子都有了,幸福怕是早就把這些恐懼都給抵消掉了。

南卿不再說話,默默開始打氣球。

絲毫沒有注意到,宴忱辭攥著酒杯的那隻手背上,青筋愈發的明顯了。

幾十個氣球,南卿很快便都打好了。

按照阮棠的要求,南卿用氣球在牆上貼了個愛心形狀來。

阮棠欣賞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夠好,“忱辭,這畢竟是我回國之後,你陪我過的第一個生日,光氣球怎麼行,得有點鮮花吧,你,下樓去幫我們買點鮮花吧。”

南卿打氣球打得手腕都快斷了,口罩悶得更是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恨不得找塊冰貼上去冷靜一會兒。

聽聞這話,便立馬借此離開包間。

宴忱辭卻開口,“不用,我讓周正送過來,你去酒吧門口等著拿一下。”

“忱辭你真是......”阮棠表情變得嬌嗔,“怎麼還悄悄給人家驚喜啊,你好過分。”

“他應該快到了。”宴忱辭道。

阮棠立馬往外走,“那我下去等他,忱辭,我好期待你送我的花啊,肯定很美!”

美滋滋地,阮棠離開了包間。

剛才還算和睦的包間裏,空氣都一下變得逼仄起來。

南卿就站在包間的角落處,努力將自己的身體融進黑暗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宴忱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盯著看了半晌,譏諷開口,“你還要戴著那個破口罩多久,怎麼,上癮了?”

“......”

南卿就納悶了,她就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發型和衣服都和往常不同,怎麼就能被認出來呢?

還是被徐清隨和宴忱辭都認出來了!

南卿心裏鬱悶,卻沒摘下口罩,“這是工作要求。”

送酒的服務生必須戴口罩,免得唾沫飛進客戶的杯子裏。

宴忱辭卻冷聲笑了笑,目光似劍在她身上穿過,“和客人摟摟抱抱,躲在空包間裏私會,也是工作要求?”

南卿呼吸瞬間一滯。

原來開燈時那道刺向她的目光並不是錯覺,而是宴忱辭投過來的啊。

不等她回答,宴忱辭更冷更重的話已經砸下來,“所以,你那麼急著和我離婚,就是為了這個男人?

他有什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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