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幾乎要被這話氣笑了。
她抬眸,看著麵前這個英俊冷然的男人,那雙狹長的眸子裏湧著複雜深邃的暗潮,臉上的表情譏諷無比。
“宴忱辭,我在你眼裏就是那樣輕賤的人嗎,還沒離婚就忙著去找下家?”
南卿伸手,撐在男人結實的胸口,“放心,沒離婚之前,我不會的。”
宴忱辭臉上的怒氣不消反漲,“等離了婚是嗎?”
“離婚之後我們就沒關係了,到時候我找十個找一百個,你也管不著。”南卿回答。
宴忱辭瞳眸劇烈收縮,伸出手,將南卿臉上的口罩給扯掉了。
被口罩捂得發悶,已經開始發紅的玫唇,便暴露在宴忱辭的麵前。
燈光下泛著瑩瑩光澤,倒是有種豐唇美人的韻味了。
宴忱辭喉結滾了滾,冷笑出聲,“幾天不見,你的嘴倒是厲害不少。”
“這才哪兒到哪兒,厲害的還在後頭,宴少要不要試試啊?”南卿不讓他,直接懟回去。
反正都要和宴忱辭離婚了,憑什麼還要忍?
南卿隻想怎麼爽就怎麼罵。
但下一秒,她就驀然瞪大了杏眸,剛才那點舒坦被慌張取而代之。
這男人是瘋了嗎?
“宴忱辭,你放開我,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宴忱辭抽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不是讓我試試嗎,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不過這點本事。”
譏諷的話像是一通冰水,兜頭蓋臉澆下來,讓南卿瞬間冷靜了下來。
她看向麵前仍舊西裝革履的宴忱辭。
宴忱辭薄唇落在南卿的臉上。
“明天就去把這個工作辭了,還有,別再讓我看見你和別的男人那樣親密接觸,記住你的身份,宴太太!”
南卿心底漫過一絲悲涼。
她不止一次地和宴忱辭說過自己要離婚,可宴忱辭根本沒放在心上,仍舊拿宴太太的身份壓她,管製她,警告她。
明明他自己都沒盡到丈夫的責任不是嗎?
可和宴忱辭說這些沒用,南卿便掙紮著反問,“宴忱辭,阮棠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就不怕被她撞見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嘴開過光。
幾乎是話音剛落,包間門外便傳來了阮棠的聲音。
“忱辭,你快看送我的這束花,真的好美啊!”
宴忱辭目光冷而深,隱隱還有些複雜。
南卿以為他是要鬆開自己了,正打算把口罩重新戴好,卻被宴忱辭直接抱著進了包間裏的洗手間。
幾乎是關門的同時,阮棠進了包間。
“忱辭?”阮棠沒看見人,疑惑出聲喊道。
她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花束,這才拿出手機,撥打宴忱辭的電話。
通了,但沒人接。
一遍打不通,阮棠又開始打第二遍,打第三遍。
洗手間裏,南卿泛起了淚花。
神誌都開始模糊的時候,聽力卻出奇得好,能清楚聽到外麵阮棠的嘀咕聲。
“奇怪,忱辭怎麼不接電話啊,到底去哪兒了?”
一邊說,一邊踱步。
腳步聲離洗手間越來越近。
南卿從未做過這樣離經叛道的事情,一時緊張,下意識地蜷緊身子想躲起來。
阮棠走到洗手間門口。
“忱辭,是你在裏麵嗎?”
磨砂的玻璃門,甚至已經透出了阮棠的身形輪廓。
“忱辭,你還好嗎,需要我進來幫忙嗎?”阮棠關切詢問。
宴忱辭聲音喑啞,“不用,去樓下等我。”
“啊?”阮棠不解,“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換個更大的地方。”宴忱辭回答。
聞言,阮棠的語氣裏多了幾分嬌嗔,“忱辭,你願意陪我過生日,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其實不用那樣隆重準備的。”
頓了頓,語氣又輕快起來,“下次不用這樣了,我先下樓去等你,你趕緊來啊。”
阮棠離開,包間裏又隻剩下南卿和宴忱辭兩人。
宴忱辭,真夠惡心的!
“你要做什麼?”被打斷,宴忱辭心情很不爽。
南卿抬眸看向他,語氣很平靜,“今天是我的排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