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猛地一僵。
“顧辭年,你看清楚,我不是薑楚楚!”
“初初......”
顧辭年下巴靠在我肩上,沙啞嗓音響在我的耳畔,又突然吻向我的後頸。
“顧辭年,你、你......別碰我!”我奮力掙紮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顧辭年的雙手卻像鐵鉗一樣握著我的肩膀,猛地將我這個人轉了過去。
“初初乖......”他眼眸迷茫,動作一點也不含糊,霸道的捧著我的臉吻下來。
我楞了楞,扭頭躲避的時候,剛好露出修長白-皙的側頸,被顧辭年親了個正著。
他沒刮胡子。
不知道是冷硬胡茬,還是突來的熱吻,我頓時像被微電擊中一般控製不住的輕顫。
這就是書上說的敏.感處吧。
倒舔了顧辭年五年,還是在他認錯的情況,我才知道自己耳下的位置很敏.感。
說出去誰信。
“顧辭年,你特麼的給我起開!”我怒了,忍不住爆粗。
顧辭年劍眉一擰,“初初,不鬧了好不好?”
我:??
這就是喝醉的顧辭年,粘人又熱情,和清醒時的高冷卑鄙形成鮮明對比。
隻可惜他認錯了人,就得付出代價!
我伸手。
拿起一旁的賞瓶,“砰”一下砸在他的腦門上。
“顧辭年,這是你自找的!”趁他被砸懵了,我用力推開他,趕緊走人。
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我站在玄關處回頭一看,顧辭年這個死渣男,居然不省人事的倒在地板上。
走不走,是個嚴肅的問題。
不走,就得管他,等他醒過來,又要說我趁機勾引他。
走的話......
萬一他出點什麼意外,以他的卑鄙行為,恐怕要將我送進監獄。
最終,我使出吃奶的力氣,總算把他弄上車,在夜深人靜的晚上載著他來到私人醫院。
沒出血。
但是,傷的是腦袋,得拍片。
值班醫生撇了我一眼,“小姑娘,情侶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但是,也得有個分寸,這麼好看的男朋友要是砸傻了的話豈不是可惜,住院觀察一晚吧。”
“醫生,片子上不是沒事麼,不用住院了吧。”我在病床上的時候,他都能叫人帶我抽血。
同樣,他現在又沒什麼事,住的什麼院。
矯情!
在我的堅持下,值班醫生開了些藥,又叮囑了幾句,才放我們離開。
反正別墅裏當時沒有旁人。
等顧辭年醒了,我就說是他自己喝多了摔的。
黎明時分。
趁顧辭年還沒醒,我拿著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輕手輕腳地下樓。
剛敞開大門。
不等離開,二樓那兒響起顧辭年的聲音。
“對,昨晚有小偷潛入,我被打傷了,腦袋疼,馬上報警,另外讓顧氏集團的法務出麵交涉......”
NND。
昨晚說什麼來著,顧辭年醒了真的會將我送監獄!
我蹬蹬瞪的跑上樓。
“顧辭年,昨晚不是小偷打傷的你,是我!”我今天穿了一條紅色長裙。
解開領口,想讓他看看我脖子的痕跡。
顧辭年卻來了句,“就你這樣的脫光了,我也沒興趣,滾出去!”
對。
他醒酒了,又恢複了高冷卑鄙。
我站在玄關處嗬嗬一笑,“行,我滾,滾之前想提醒你,你可以報警告我故意傷害。
我亦可以告你非禮用強未遂,我是自衛才反抗的。
如果還不夠的話。
我不介意將我們的婚姻狀況公布出來,讓廣大網友看看你的白月光是不是第三者!”
“薑念初!你敢!”顧辭年冷著臉走過來。
我仰著下巴,“你看我敢不敢。”
也在這時,別墅大門“叮”一聲響,隨即走進來的人正是薑楚楚。
身上永恒不變的都是限量款白色套裙。
梳著好看的公主頭。
那亭亭玉立,又清純可人的模樣,仿佛她才是薑家的真千金。
估計是察覺到氣氛不對。
薑楚楚眨了眨眼,“辭年,念念,你們在做什麼,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我沒好氣的抬了抬眼,真想怒一句:知道打擾還來?
最後改成,“沒有,你來的剛剛好!”
我忽視薑楚楚知道入戶門密碼的事情。
顧辭年這個男人,我都不打算要了,一個密碼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腦袋被人開瓢了,正好需要你照顧。”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出別墅。
大概是我果斷離去的行為,讓薑楚楚相信,我的確是去意已決。
好一會,薑楚楚才道,“念念,你去哪?”
“找男人!”
我招手,上了出租車。
看著後視鏡裏越來越模糊的一男一女,真心實意的祝他們早生貴子呢。
徐姐已經租好房子,是一處位於商業街的三居室。
我簡單看了看。
朝陽,布置的挺溫馨的,也夠幹淨,便拿著證件前往律師事務所。
起訴離婚手續並不麻煩。
麻煩的是,我在婚前簽訂的十億分手費的承諾書。
還公證過!
我雖是薑家真千金,卻不得寵,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拿不出十億分手費。
難怪我提出離婚時,顧辭年認定我在“鬧”。
好消息是,我的替身工作馬上到期。
“麻煩你們盡快幫我交涉一下,我想趕緊解約,一分鐘都等不了的那種。”
隔天上午。
律師打來電話,告訴我說,“薑小姐,你的替身工作的確馬上到期,原本可以順利解約的。
可你曾簽一份承諾書。
大意是隻要薑楚楚受傷,就是你的責任。
薑楚楚的經紀人提出,前不久因你曠工,導致薑楚楚沒有替身可用,因此受傷。
你要麼賠償一千萬,要麼繼續續約五年,對方承諾,隻要你續約,一定會撮合你們夫妻感情。”
我:!!
又一次想掐死從前的薑念初,閑著沒事簽什麼承諾書。
還有,我那是曠工麼。
要不是命大,差點死在醫院裏。
嗬,還撮合?
薑楚楚巴不得爬上顧辭年的床,會撮合才對。
“好在這份承諾書沒公證,走法律程序的話,你的勝算幾率還是很大的,要起訴嗎?”
“起訴,起訴,趕緊起訴!”我煩躁的掛斷電話。
徐姐在這時端了咖啡過來。
遞咖啡給我時,她說,“這麼看來,上回先生逼你抽血也是為了你好。
早就聽說薑楚楚的這個經紀人最喜歡起訴,上回要是不抽血的話,估計早就在監獄裏了。”
我翻了個白眼,“敢情他抽了我的血,我還得謝謝他。”
好氣,一肚子氣。
我仰頭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起身想出門透透氣,猝不及防的撞到了誰。
我回頭一看。
是一位戴著口罩,坐在輪椅之中的冷硬男人。
哪怕看不清他的五官,強大氣場和與身俱來的矜貴,也能看出他出身不凡。
特別是那雙好看的幽深黑眸,總叫我想到顧辭年。
唯一不同的是。
我對顧辭年更多的是不耐煩,對這個男人卻是心口猛得一疼,仿佛丟了什麼至寶。
“先生,我們認識嗎?”我忘了道歉,這樣失禮問道。
男人眼眸深深地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