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什麼都沒說。
“抱歉。”他身後的助理笑了笑,隨即推著輪椅離開。
真是個怪人。
“太太,我記起來了,剛才推輪椅的許言禮許先生,就是下水救了你的人。”徐姐在旁邊驚呼道。
我一楞,急忙追上去。
今天穿的是旗袍,鞋跟有點高,追上去的時候,坐在輪椅中的男人已經上了車。
那位許先生正準備發動車子。
我疾步上前,“許先生,那天謝謝您,耽誤您一分鐘,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
畢竟是救命之恩,總要好好謝謝人家。
許言禮“噗嗤”一聲笑,“薑小姐,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啊?”
“除非你說你對我有意思,不然不給聯係方式呢。”許言禮坐在車裏笑的花枝亂顫。
反觀後排的男人,仿佛什麼事都不能讓他動容。
這兩人。
一靜一動,一沉默一說笑,就很搭。
“好吧,我對你有意思。”
謝意也是意。
許言禮笑容越發燦爛,“來來來,加個好友。”
他拿出一部黑色手機。
許久後,我才知道這是車裏男人的手機。
也是後來看到他的長相,我才明白,為什麼在看到他的一眼就會莫名的心疼。
“叮”一聲,好友添加成功。
身後意外響起顧辭年的聲音,“薑念初,當街追著人家的車子想勾搭人家,你要不要臉?”
我回頭一看。
不遠處走來的男女,正是顧辭年和薑楚楚。
特麼。
他自己沾花惹草,天天和白月光在一起,卻不準我感謝救命恩人。
我想怒他的。
坐在車裏的許言禮來了句,“念初呀,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你請我喝杯咖啡吧。”
“可以嗎?”我秒懂許言禮的用意,當即換上害羞的模樣。
“當然可以,這可是我的榮幸。”許言禮衝我眨了眨眼,扭頭對後排的男人低語了幾聲。
隨即下車,像騎士一樣的站在我身旁。
哈哈,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我和許言禮已經被顧辭年殺死過無數次。
我裝傻充愣。
當作不明白顧辭年的警告,像薑楚楚挽著他的胳膊一樣,也挽著許言禮的胳膊。
“走著。”我指了指咖啡廳。
沒想到,我和許言禮前腳進門,顧辭年和薑楚楚後腳也走了進來。
有服務員認出薑楚楚是當紅花旦,上前想要簽名。
薑楚楚一一滿足。
“薑小姐,您和男朋友在一起是不是很開心?”有大膽的服務員想知道她和顧辭年的關係。
薑楚楚一臉嬌羞,“麻煩你給我一杯卡布奇諾,給他一杯藍山咖啡。”
這樣的舉動在服務員看來,就是默許。
“果然網上的緋聞是真的。”
“一個是千金小姐,一個是霸道總裁,他們好配,期待他們舉行婚禮的那天。”
幾位服務員一臉羨慕。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像在聽故事一樣無動於衷。
許言禮輕咳一聲,“不難過嗎?”
“......”我一楞,“你知道我和顧辭年的關係?”
其實不用回答。
那會,許言禮故意讓我請他喝咖啡,還有我挽他胳膊他也沒拒絕的舉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不愛他了。”18歲的薑念初,根本不認識顧辭年,有什麼好難過的。
我倒希望他倆鎖死。
這樣的話,離婚的事情就能更順利。
“小念念!!”許言禮一臉震驚的驚呼出聲,仿佛坐在他麵前的我是個怪物一樣。
這樣的行為,恰恰說明曾經的薑念初,對顧辭年有多舔。
“很奇怪嗎?”我攤了攤手,“人都是會變的,總要換換口味嘛,總吃一種東西會膩的。”
許言禮衝我比了個大拇指。
“對了,我溺水那天......”我懷疑不是意外,懷疑有人動了手腳,不然從小水性極好的我,怎麼可能溺水。
卻沒說完。
顧辭年走了過來,“薑念初,我警告過你離他遠點的,你為什麼不聽?”
我:??
所以,我和許言禮是舊識。
那車裏的男人呢?
也是舊識吧,不然他不會那樣看著我,一想到他,我心口又是一陣刺痛。
這是怎麼回事。
許言禮在這時開口怒人,“顧總以什麼身份要求她?哪怕你是她的老公,她也有選擇的權利。
她就是我見過的最有靈氣,最努力,最不怕吃苦的演員。
不像某些人,對外說什麼從來不用替身,又是怎麼怎麼敬業,卻事事離不開替身。
瞪什麼瞪,我又沒說你身邊的女人。
話題說回小念念,我就是想簽她,哪怕再等三年,隻要她願意隨時可來。”
許言禮遞給我一張燙金名片。
不等我接過來。
名片已經被顧辭年搶走,他幽深黑眸裏帶著明顯的警告。
仿佛在說:你敢答應他試試。
艾瑪。
嚇死姑奶奶了,我揚唇一笑,“許言禮,隻要你能幫我解除替身工作,我馬上去你公司。”
許言禮眼眸一亮,“真的嗎?隻要你肯來,我會努力給你爭取很多很多的資源的。
不出兩年,百分百紅過某些需要替身的女演員。”
許言禮又在指桑罵槐。
我憋著心中笑意,用力點點頭,“真的,比黃金還真......”
“薑念初!!”
顧辭年忽然拍案而起。
薑楚楚則是紅著眼,“念念,我是不是哪裏惹你生氣了,不然的話你怎麼想解約。”
趕在我開口前,薑楚楚又哽咽的說,“還是我的經紀人惹到你了?
我讓她給你道歉好不好?
念念,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爸爸媽媽之所以放心讓我繼續演戲,就是因為有你幫我,你要是解約的話,他們肯定不允許我繼續演戲了。
還是薪酬方麵你不滿意。
你想要多少,你說,你盡管說就好......”薑楚楚眼淚吧嗒吧嗒落下。
不知道的以為我怎麼她了。
我莞爾一笑,“我需要十億分手費。”剛說完,就感覺正前方有極強的壓迫感襲來。
我知道是顧辭年。
我就是不鳥他,繼續問薑楚楚,“你能給我十億?”
薑父薑母再寵她,都不可能把家底給她,何況她的白血病一直在燒錢。
以至於,薑楚楚又紅了眼。
仿佛我對她提出了多麼離譜苛刻的要求。
“小念念,我可以給你十億。”許言禮太棒了,在這個時候特別給力的說道。
我當即揚起一抹微笑。
不等開口感謝,手腕突然一緊,是顧辭年緊緊地握住了我的右手手腕。
“許言禮,不想你的公司破產,最好離她遠點!!”顧辭年真的怒了。
居然被我氣的連薑楚楚也忘了。
霸道地擁著我。
將我帶出咖啡廳之後,車門一開,把我塞進車裏,隨即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戰戰兢兢的,“顧、顧總,去、去哪?”
“回家!!”
顧辭年一臉怒意,跟著大手一揮,將前排和後排之間的隔板降下來。
我還沒坐穩,已經被他壓在身下......